“卧槽什么情况？！警察来咱们学校干啥？谁犯事了？”
“不知道啊，好像警察叔叔直接见了校长…”
“到底是什么事，怎么闹这么大我草！”
“我打听到了，好像是咱们学校有人…”
“卧槽真假？？？？”
“我的天！！我身上起鸡皮疙瘩了！”
“天！到底是哪个傻逼啊！他是想害死学校害死我们吗？！”
“不知道，没看到警方带人…”
“该不会是那谁吧，我看他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你们都不知道，下午晚自习前，就篮球场，他差点跟林让起冲突…”
“我怎么听说他跟林让在篮球场打起来了，还被送去了医院？”
“是去了医院，他晚自习没来，请假了。”
“该不会真的是他吧…”
“如果真的是他，那就太可怕了，我居然跟这种…是同班同学啊啊啊！”
教学楼的回式走廊上上下下围满了人。
各班老师急忙赶来，像是赶出圈的羊群一样，把自己班上的学生给撵了回去。
夜色里，林让左右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姜可歆的身影。
半小时前还在的人，这会已经见不到人影了，八成是提前得到了风声躲出去了。
林让眉眼间是压抑不住的阴翳。
垂在身侧的双拳紧紧攥住，才能勉强不再颤抖。
他到现在都还在后怕…
距离姜可歆转学过来已经有小半月了。
在姜可歆转学过来的第三天，林让就被对方拦在了后操场。
当时晚自习的铃已经响了，林让不耐烦的就想避开对方回教室，却被对方接二连三阻拦。
叶青说的没错，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或事，林让向来不会正眼去看，更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他之所以恶心这新来的转学生，是因为对方看向他的眼神过于露骨，就像在打量案板上的猪肉一样。
路灯下，姜可歆拿出手机问他要联系方式，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玩。
她说他喜欢篮球，她可以送他国外某位球星亲笔签名的篮球和球衣。
只要他和她一起玩，她可以给他想要的一切。
林让被恶心的不轻，再想到这女的刚转过来时整天盯着越帆，也顺便替那死绿茶恶心了一把。
他冷冷吐了一个字：“滚！”
姜可歆似乎有些被惹怒了，但更多的是觉得有意思。
除了越帆，林让是第二个拒绝她的人。
不过比起林让，姜可歆还是更喜欢越帆。
大概是长期没有得到，越帆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
只是，她每次注射完都需要一定的排解，三中这个地方真是糟糕透了，没几个能入得了她的眼的。
姜可歆最先看上的就是林让。
可惜的是，林让这块骨头太硬，她一时间还啃不下来，她也想过用强硬的手段，那样也很刺激，但林让戒备心很强，不接受任何人送的东西。
除了越帆外，姜可歆是不会在同一棵树上吊死的。
盛嘉平就是她的第二个人选。
比起林让是差了不少，但好在身体还不错，勉强够用。
每周一三五，盛嘉平都会听话的在废弃的一间体育器材室等她。
姜可歆并未避开盛嘉平，从盛嘉平踏入这间器材室，就注定下不了她的船。
盛嘉平第一次尝试，是在他们见面的一周后。
每次看姜可歆爽到不行的模样，盛嘉平都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于是，在姜可歆问他要试试吗的时候，他心脏止不住的开始胡乱跳动，血脉喷张之下，他颤抖着手接了过来。
这一刻的盛嘉平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姜可歆这女人都快被老子玩烂了，她还不知道吧，老子手上拍了不少她的视频，有这些把柄在，我就不信姜可歆敢忤逆老子！没事的，就尝尝什么滋味，这烂货每次都爽的头皮发麻，老子试试怎么了？有那些视频在，这女人一定会保老子！说不定以后整个姜家都是老子的！
这时的盛嘉平意识已经开始错乱…
林让是第一个发现盛嘉平不对劲的。
两人虽然闹掰了，但打球的时候也会碰到。
冬天天冷，打球都在室内篮球场。
男生打球打热了都会脱衣服。
起初看到盛嘉平胳膊上的创口贴时，林让也没在意。
直到三天前，林让打完球准备去浴室冲澡，在换衣间看到了躺在地上扭成蛆的盛嘉平。
盛嘉平当时的样子有多可怕，只有林让自己知道。
盛嘉平也不管那是什么场合，就开始…
林让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更衣室的门反锁了起来。
他们再不是兄弟，林让也得提醒盛嘉平这里是更衣室，算是半个公共场合，想做这下下\/\/流的事滚回自己家做，别在学校丢人现眼。
结果盛嘉平什么都听不清，还他爹朝他扑了过来。
恶心的林让一脚把人踹飞。
也就是这天开始，林让开始关注盛嘉平。
然后就发现盛嘉平和姜可歆走在一起。
两人关系很隐秘，学校压根没人知道。
要不是林让跟踪了盛嘉平，也不会知道姜可歆后面又找盛嘉平去和她一起玩那恶心人的游戏了。
林让心里隐隐有个猜测，那个猜测让他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于是，就在今天傍晚，盛嘉平在球场上发作，林让出手制止了他，见他状态不好，犹豫之下，叫了救护车。
林让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测。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盛嘉平现在被送去戒毒所，还是会有一线的生机。
人性真的很复杂。
林让现在极度厌恶盛嘉平，可真的知道盛嘉平可能走上了不归路的时候，他还是会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拉他一把。
过去的兄弟情义，也足够他拉他这一把。
在林让心中，盛嘉平做了很多错事。
盛嘉平该为此赎罪，像他一样，对叶青赎罪。
但不该是这样的赎罪。
姜可歆能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她背后有整个姜家。
盛嘉平再这么下去，只会拖垮整个盛家，还会连累三中，牵连学校的师生…
在警察到来前的这一个多小时里，林让一直是浑浑噩噩的。
他想了很多，有盛嘉平、有盛叔叔他们、有叶青、有越帆，还有姜可歆…
他脑子很乱。
他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他也不断告诉自己，自己这么做没有错，没有错…
耳边炸响起一声“卧槽警察来了”时，林让整个人如遭雷劈。
冷汗从脑门滚落，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就跑出了教室。
看到警灯的那一刻，心中最后一点希望湮灭。
林让面如死灰。
他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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