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他低头，看着贯穿自己心脏的漆黑利爪，嘴角溢出鲜血。
魂虽然被驱逐了，但刚才的片刻失控，已经让空姐最后的反击得手。
他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
意识开始模糊......
世界......渐渐暗淡......
最终——
一切归于黑暗。
......
“我一路想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你说你好勒~已无法再爱香水~”
秦衍猛地睁开双眼！
剧烈的心跳声混杂着手机铃声在耳边回荡。
他的额头满是冷汗，呼吸急促，瞳孔微微收缩。
他坐在床上，四周是熟悉的房间，窗外晨光透过窗帘洒落进来。
“这里是......”
他猛然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
完好无损！
没有伤口，没有血迹，一切......
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秦衍看了一眼正在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茅心瑶。
他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神色，“看来，我又成功读档了啊......”
秦衍缓缓地深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瑶瑶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三秒，随后传来一道带着嘈杂背景音的少女声线：“是我......”
“能再次听到你的声音，真好呢......”
秦衍听到茅心瑶的回复后，忍不住有点鼻子发酸。
“唔......”
茅心瑶似乎有点没想到，秦衍的情绪听上去比她还要低落。
沉默了片刻后，她才缓缓地说道，“不好意思，没跟你说一声就走了。医院打过针后，我叔父他们就已经把我接走了......”
“我知道。”
秦衍轻轻打断了茅心瑶的解释。
“你知道？”
茅心瑶猛地一顿。
“嗯，我还知道。你的叔父给你办理了转校手续，要带你去西南那边的一所学校。”
秦衍快速地回应道，
“哦对了，你们是不是还买好了下午的机票？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在南市西机场，b13候机厅，t370航班。”
“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茅心瑶显然被唬住了，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有超能力。”
秦衍言简意赅地说道，“虽然我控制不好，但是......没错，我看到了部分的未来。”
没错，在这次读档以后，秦衍就做好了交代自己部分能力的打算。
至少，在他目前看来，茅心瑶是绝对值得信赖的。
与其让自己不断地死去活来，不如让她一起面对。
毕竟以茅心瑶家族中丰厚的底蕴，或许她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同时，秦衍心中慕然升起了一阵紧迫感。
这次读档时间，竟然是早上六点。
上一次的读档时间，还是在漫展中触摸水晶球的时刻。
而上上次的读档时间，则是在同一天的、学生会检查宿舍的那天早上八点。
也就是说，上次在漫展触摸水晶球导致读档时间触发重置，抵消掉了提前23小时一次、原本应该位于早上七点的读档周期，直接来到了早上六点。
不过令他感到颇感欣慰的是，这读档时间的重置，并不是按照自然日推进的，而是在当天遭遇死亡后，才会推进读档时间。
否则此时已经距离漫展触摸水晶球已经过去了一周有余，如果是按自然日推进的话，他恐怕此次直接就读档到昨天半夜了。
如此一来，他距离重置第24次读档时间的无限死亡轮回节点，将迈进了好大一步。
“秦衍，秦衍？你还在吗？”
手机里再度传来茅心瑶疑问的声音。
“噢噢，在的在的。刚刚有点走神了。”
秦衍连声回应道。
“你刚刚是说，你可能......拥有了预测未来的超能力？”
茅心瑶在手机那头再次提出了问题。
“没错。”秦衍肯定地答道。
“那......姑且算你真的拥有这么一个超能力而不是在做梦的话......”
茅心瑶有点犹豫地问道，“那你有看到我们的未来是怎么样了吗？”
说罢，电话那头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显然很是紧张秦衍即将给出的答案。
“看到啦，你当了我老婆。”
秦衍严肃地答道。
电话那头的茅心瑶显然是没想到秦衍会这么回答，沉默了一秒，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胡说八道。”
她的笑声清脆如银铃，透过电话传进秦衍的耳朵里，竟有些让人心头发痒。
“我可没胡说，我可是亲眼看到的。”
秦衍煞有介事地说道，“未来的我和你在一起，还结婚了，婚礼特别盛大，你穿婚纱的样子特别好看，婚纱后边还有一根尾巴在晃来晃去的。”
“你......”茅心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耳根微微发烫，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嗔怪道，“算了，不和你贫嘴了。”
她顿了顿，语气稍微认真了一些，“秦衍，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事情？”
“我刚才说的你不会真的没听进去吧？”秦衍笑了笑，重新强调道，“我真的能看到未来。”
“可是......”茅心瑶似乎有些迟疑，轻声道，“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梦？”
毕竟自己一大早的打电话吵醒他，梦与现实分不清，也是很正常的。
“做梦如果能知道这么多准确的事情的话，那这不就是预知未来了吗？”
秦衍不答，反问道。
“好吧......”
茅心瑶沉默了一下，“那你还梦见了......不是，你还预知到了什么？”
“那架飞机，不能上。”
秦衍抬头看向窗外，晨光透过窗帘洒落进房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我要阻止你上飞机。”
“为什么？”
“因为......”秦衍顿了一下，眸光微微闪烁，“如果你上了那架飞机，你会出事。”
“你又‘看到’了？”
“嗯。”秦衍语气坚定，“这次，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离开。”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终，茅心瑶轻轻地笑了笑。
“那就来阻止我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挑战和期待。
秦衍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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