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即将踏出大殿那一刻,身后安斩月的声音再次响起,
“摄政王,无事便可进宫多走走。”
冷穗岁脚上的步子顿了一下,回头,恰好对上安斩月满是戏谑的眼睛,夹杂着浓烈的占有欲。
冷穗岁磨着后槽牙,要不是她打不赢这老妖婆,她现在就想上去呼她一巴掌。
坐上马车,阎北野依旧拿着书册安静的看书。
冷穗岁坐在一旁拳头都捏紧了,衣裙都被她捏皱。
感受到身边人一直在扭动,阎北野放下手中的书册,偏头看着她,
“怎么了?”
“啊?”冷穗岁仰头,头摇得如拨浪鼓,“没事啊。”
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不定,“没事没事。”
阎北野并没有多想,正要拿过书册继续看,冷穗岁怯怯的声音又响起,
食指和拇指做了一个捏住的手势,“其实.....有那么一点点事。”
阎北野点头,“你说。”
冷穗岁咽口水,悻悻道,“你感觉那个安斩月怎么样?”
阎北野皱眉,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样?”
“就是.....就是......”冷穗岁挠着后脑勺,努力的想措辞,“就是你感觉她美吗?”
阎北野:“.........”
眼睛微微眯起,感受着身边人窘迫的神情,阎北野懂了,原本在宫里积压的阴霾得到驱散,
伸手一把搂过冷穗岁的腰,垂眸盯着怀里的女子,心情甚好,忍不住的调侃,
“岁岁想什么呢?”
冷穗岁为了稳住自己,双手抵在他胸口,看着他眼里闪过的精光,就明白对方知道自己什么意思,索性大方承认,
“对啊,我就是吃昧了。”
冷穗岁扳着手指头一个个举例,
“你看看,安斩月又是一国之主。”
“有钱。”
“有颜。”
“有权。”
“有.........唔——”
话音还未落,自己的唇便被堵住。
看着近在咫尺的阎北野,瞳孔微微放大。
在她快要窒息时,阎北野终于松开她,声音有些沙哑,“现在知道了吗?”
冷穗岁脸上爬满红晕,难得羞涩的不敢和阎北野对视,
“知......知道了。”
安斩月有钱如何,阎北野的财库也不少,毕竟是养着阎冥军的。
有颜嘛,更不用说了,他的脸,今日不知道让大殿上多少男子羞愧。
至于权力,阎北野也会亲手,一点点的把属于他的全拿回来。
松开冷穗岁,阎北野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莫要胡思乱想。”
冷穗岁捂着脑袋,身子靠在阎北野身上,
“王爷,话说安槐上一任皇帝呢,今日怎没见着?”
安斩月的年纪比阎震小上一些,但也到了四十的年纪。
阎赤先皇是因为“气急攻心”而亡,那安槐的先皇怎没见着?
阎北野思索了片刻,才道,“十年前那场战役,虽说安槐战胜,但他们先皇也受了重伤,在宫中修养了半年有余,便驾崩而去。”
冷穗岁点头,“难怪。”
这么说来,安斩月和阎震登基的时间都差不多。
顿了一会,冷穗岁又道,“这个安斩月的武功,和你差不多?”
阎北野挑了下眉,有些诧异,但也如实道,“没有完全交过手,应是在我之上。”
冷穗岁倒吸一口冷气,“嘶——”
“这么厉害的么?”
阎北野点头,“嗯。”
十年前初到安槐,一身傲骨的阎北野和安斩月粗略动过手,都败在她手上。
虽那时的阎北野不过十五,但也能感受到自身和安斩月的差距。
安斩月瞧着阎北野也不过是个狼崽子,并不愿多同他交手,后来登基更是鲜少见面,偶尔宴会上会见着。
即便后来他勤练武功,但听说安斩月也不遑多让。
要说天赋,同安萧云一样的年纪时,安斩月那时的武功不知比此时的安萧云高上多少。
冷穗岁心里一阵拔凉,只能呼唤小爱,
【小爱,你说这个安斩月的武功不会到一百了吧?你确定满分只是一百?】
小爱,
【那不会,据记载,还没人的武功能到一百,是人都会有弱点,除非她要登极乐世界。】
听小爱这么说,冷穗岁才稍稍放下心来。
只要不是真的登仙,那阎北野应该和安斩月差不了多少。
两人说着话,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
外边响起行烈的声音,
“王爷........”
声音极其不自然,甚至有些恼怒。
冷穗岁弯腰出了马车,抬眼望去,
坐立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座极其.......古老的宅子。
看着已经许久没人居住,显得有些荒凉。
而且这里还十分偏僻,周围几乎没什么人路过。
但好歹也是一处宅子,虽然荒凉,但收拾一下都比昨日那个破驿站好。
所以行烈在气什么?
就在冷穗岁余光瞥见随后跟着下马车的阎北野时,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宅子了。
“王爷,”马琪翻身下马,“这宅子你可是太熟悉了,想来也是住了十年,不用本官给你介绍了吧?”
冷穗岁睫毛轻颤了两下,心里明了行烈为何这般生气了。
冷穗岁冷笑一声,“也真是为难你们了,费尽心思找了这么个地儿。”
她甚至不愿意和这些人多说一句话,拉着阎北野率先推门而入。
或许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在打开门一瞬间,凉风习习,杂草丛生,她内心甚至掀不起一点波澜。
“哎呀!”
身后的马琪一声惊呼,
“都怪本官,今日实乃忙碌,忘记吩咐人来清理一二,王爷王妃莫要恼怒,长公主莫要怪罪。”
安萧云会不会怪罪冷穗岁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自己不想看见他们的嘴脸,一句话也欠奉。
“王爷,我们进去吧。”冷穗岁拢了拢阎北野身上的披风,挽着他的胳膊,“这天寒地冻的,莫要着凉了才是。”
只是天不遂人愿,他们不想和这些玩意儿纠缠,这些人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喷出的话还让人极其的反胃恶心。
“王爷何时这羸弱了?”
安萧云负手走进大院,环视了一周,最后视线落在不远处已经干涸的池塘。
“本宫犹记得,安槐的第一场大雪,王爷一袭单衣,还在这池塘里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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