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晚上动静不小,警笛呜哇呜哇叫个不停,五辆警车开赴南郊工地。
到了工地门口,黄线直接拉了一圈。
除了救援队可以进出,整个工地被封锁。
几个专家装模做样的拿仪器左敲敲,右敲敲,三两下就得出结论。
钢材有严重的质量问题!
一小时后,初步检查结果出来。
一份现场报告放在张副局长桌上,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南郊工地在建建筑使用的钢材严重不符合国家标准,是导致坍塌事故的主要原因。
张副局美美的喝了口茶,通知下属对建材供应商实施抓捕。
半小时后,三家主要建材供应商,被请到市局。
审讯室里发生的事,让办案的老警察都觉得邪门。
屁股还没坐热,平日里滑得像泥鳅一样的建材老板,老实的反常,就跟商量好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招了。
甚至一个个抢着开口,生怕说慢了就没改过的机会,异口同声说是光启集团的项总,也就是项越,点名要最便宜、质量最差的钢材。
“是项总要求的啊警官,我们也是没办法!”
“他还跟我们要回扣,说不给钱,以后江城的项目就没我们的份!”
更绝的是,有个老板还从怀里摸出几张银行回执单,上面清清楚楚,他给一个私人账户转了几笔巨款。
账户的户主,正是项越。
人证、物证,没到两小时,居然就齐了?
老警察挠了挠没剩几根毛的地中海,把证词送到办公室。
张副局长捏着证词,不禁咋舌。
这证据链漂亮啊,看来王市长是想把项越彻底收拾了。
他立刻打给王堰,
“市长,按您的吩咐严查,现在证据确凿,请求下一步指示。”
王堰轻咳了两声:“既然证据确凿,那就不要犹豫,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大过天!”
“现在,立刻对犯罪嫌疑人项越实施抓捕,连夜审讯!绝不能让社会败类继续逍遥法外!”
“是!”
晚上九点,市人民医院。
病房里,只能听到机器滴滴的声音,项越头太晕,早早就睡下了。
隔壁病床上,房可儿盖着小被睡得正香,一缕头发黏在嘴角,枕头上还沾着口水印子,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门口,巩沙窝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最新款索尼游戏机,是刘成济特地从香江寄来的,给这帮小子打发时间。
现在在医院守门,倒是用上了,只是有的手指上包着创口贴,没那么方便。
走廊的门被冲开,发出巨响。
护士长值夜班的护士看了一眼,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只见张副局长打头,后面跟着一队杀气腾腾的刑警。
巩沙手指一顿,抬头看了眼,脸上的笑也没了。
张局一行人到了跟前,瞥了眼巩沙手里的游戏机,不耐烦道:“让开。”
巩沙没动,手指在游戏机按键上灵活跳动,屏幕里的小人跟着上下翻飞。
“我哥睡了。”
“睡什么睡!”张局长更不耐烦,看着眼前像高中生一样的男生,喝道:
“项越涉嫌犯罪,现在要带回去调查!”
听到张局的话,他身后的警察齐刷刷往前一步,面露凶光盯着巩沙。
巩沙看着屏幕里的小人死了,把游戏机放在椅子上,起身对着张局挑眉呲笑:
“我哥睡觉不喜欢被人打扰。”
张局被巩沙目中无人的态度气笑了,睡觉就不能逮捕,当过家家呢?一个高中生,真是不知所谓!
他反问:“怎么,你想抗拒执法?”
警察全都围了上来,手也按在腰间警械上。
就在这时,巩沙笑了,稚气快速从脸上褪去,眼神似狼。
下一秒,谁也没看清他怎么动的!
张局只感觉眼前一花,脖颈微凉。
再低头,一片刀片抵在他颈动脉上。
握刀片的手,骨节分明,白的能看见皮肤下的血管。
这只手,几秒钟前,还握着游戏机玩的起劲。
现在却稳的像拿刀多年的屠夫,只要再用点力,今天就能让他交代在医院里!
张局抖都不敢抖,生怕刺激到巩沙,只是心里纳闷,不是高中生吗?怎么比杀手还果断。
周围的警察也都懵了,还是刑侦队长反应最快:“别动!把刀放下。”
其余警察纷纷拔枪,枪口对准了巩沙。
巩沙看都不看他们,只是盯着手中的刀片,就像在看什么艺术品。
张副局吓得魂飞魄散,还要控制身体不抖,紧张道:“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袭警是重罪!”
“我不想干嘛。”巩沙的脸几乎贴着他的脸,吐出的气都带着寒,
“是你们,到底想干嘛?”
什么重罪、法律?老幺听不懂。
项越就是他的天,谁想动项越,他就让谁先下地狱。
节骨眼上,病房里的项越被吵醒,听到外面的对话,无奈叹气,感觉头更疼了。
家里的法外狂徒又开始了,好好的,你们非要惹他干嘛?犯贱啊!
他看了眼手上的针头,转头又去望熟睡中的大姐大。
“可儿,醒醒。”
房可儿正做梦呢,被吵得很不耐烦:“干嘛?不吃早饭嘛,再睡会。”
“别睡了,”项越再叹,感觉老大做的和保姆似的,
“外面打起来了,去拦一下老幺,别让他真把人给干了。”
房可儿这才不情不愿地睁眼,顶着一头乱毛爬了起来。
她一边揉眼睛一边往门口走,嘴里还念叨着:“死孩子,天天和病娇似的,不是不让你玩刀嘛...”
话音未落,门被拉开,房可儿正好看到巩沙用刀片抵着张局长的脖子,周围一圈拿枪的警察。
眉头皱得更紧,她没好气走到巩沙身边,一爪子按在刀片上,
“你哥让你放手,别在门口吵吵闹闹,让他们进来,有事说事。”
巩沙哼了声,手腕一翻,刀片消失,然后退到一边。
张局长呼口气,差点没坐地上。
他缓了一会,看到巩沙收手,可能是为了挽回形象,他理了理衣领,指着巩沙就骂,
“你等着!我看你...”
他话没说完,巩沙手腕一翻,刀片出现在指尖。
呃...
张局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硬生生停住嘴。
蒜辽~和疯子计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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