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道，“等司沐阳和程小葵，两个人之中的一个被判刑的时候，就是你撤退的时候！
到时候你不但可以全身而退，还可以拿走这些日子程小葵酒吧赚的钱，那应该是一大笔钱。”
程春葵说道，“赚多少钱都是程小葵的，和我无关。”
男人说道，“别傻了，她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数。那些钱你不拿，难道给别人？
你不拿，钱早晚落在宋文慧手里！况且，你装什么清高？她给你买的翡翠镯子，还有手表，你没收着吗？”
程春葵的表情骤然僵硬在脸上，就像男人说的一样，程小葵给她买的翡翠镯子和手表她都收着了……
男人看到程春葵不说话，他继续说道，“别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又当又立的人最让人恶心了！
你本来就是来执行任务的，不需要对这里的人有任何感情！
你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程小葵和司沐阳会是什么结局，那是上级领导考虑的。你等着接受新任务吧。”
程春葵问道，“新任务是什么？”
男人说道，“还不知道。要等上级的吩咐。你不用每天来这里和我接头。等我有消息了，我去程小葵的酒吧后墙找你。”
程春葵说道，“我住在中间的那间，你敲三下，后玻璃窗我就知道了。“
男人说道，“好，程小葵不在，接头都变方便了，我先走了。”
这次他没等程春葵走，自己先走了。
程春葵看着男人的身影，被黑色的夜笼罩住，她打着手电筒按照原路返回。
她跳进院子的时候，两只小狗玩儿得正开心，连她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她费了好大劲，才把两只小狗又带回到房间里。
她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每天不是在完成任务，就是在完成任务的路上，除非他们死了……
在她执行的这些任务里，只有这次任务是她最开心的。
在程小葵这里，她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程小葵真的把她当亲姐妹一样……
想到程小葵很可能被弃车保帅，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程小葵被带到一间审问室里，她整个人是被蒙着脑袋走进来的。她的脑袋上面罩着一个黑色的面罩。
有人把她的面罩扯下去，她被房间里的灯光，刺的眼睛睁不开。
老百姓用的台灯和灯泡都是瓦数很低，只要能稍微照到一点亮光就行，因为瓦数低的灯泡省电……
这里的电就像是不要钱似的，灯光刺眼的很，整个房间亮的像是白昼。
她想揉自己的眼睛，可她的手戴着手铐子，手动不了。
她只好低着头不停的眨眼睛，缓解眼睛的不适。
她能感觉到自己面前应该坐着好几个人。
果然她听见有人敲桌子了。
嘣嘣嘣！
“程小葵！抬起头！回答问题！”
程小葵说道，“我眼睛睁不开，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司沐阳到你酒吧的时候，你们两个人是在一个房间睡的？”
程小葵说道，“当时他发着高烧，需要人照顾，所以我就留下来照顾他。”
她不敢说自己和司沐阳一起睡，这是伤风败俗作风不正的问题！
搞不好保密文件泄露最后查清楚了，反而惹上作风不正的问题。
男人继续问道，“他发了一夜的烧，一直拎着公文包。”
程小葵说道，“没有，他进房间之后就把公文包放在床边上了。”
男人问道，“放到床边上之后呢，你趁着他睡觉，把公文包里的文件窃取了！”
程小葵说道，“我没有看过公文包里的文件。那里面装的什么，我不知道？
当时司沐阳的情况很危险，我不停的用湿毛巾给他，他额头擦脸，帮他降温。”
男人问道，“一晚上都是这样吗？你一晚上没睡。”
程小葵说道，“不是，我最后累的睡着了……我睡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司沐阳发烧的程度也稳定住了。”
男人问道，“有人进过你们的房间吗？”
程小葵摇了一下头，“没有人进我们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男人说道，“只有你们两个人，但是保密文件却泄露出去了，你猜这是谁干的？
你们两个人里不一定有一个人泄露了文件内容给特务！”
程小葵说道，“他发了一夜的高烧，连床都下不了，我一晚上照顾他，累到睡着了。
泄露文件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也许……”
她的话顿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下去。
男人问道，“也许什么？”
程小葵说道，“也许是他来之前，文件已经被人偷看了，数据早就泄露出去了。”
男人说道，“把事推到司沐阳来到你酒吧之前？这倒是个聪明的办法。只不过他们四个人炸死了三个，只有司沐阳活着！”
程小葵说道，“他被送到医院抢救，你怎么确定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那些文件没有被人看过。”
男人说道，“他被炸之后，包括做手术的时候，他都是清醒的，皮包没有离开他的手！
所以，有什么人能在他清醒的时候，打开皮包，看保密文件，还能不被他发现？”
程小葵张了张嘴，按照司沐阳这个说法，他们两个人是最有嫌疑的人。
她眨了一下眼睛，总算适应了现在的光线，她抬头看向坐在她前面的人。
她前面有一排桌子，桌子后面坐了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男人，这男人的年纪看着和司沐阳的年纪差不多。
只不过，这男人的面相更冷俊，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
她说道，“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和司沐阳，你们尽管调查。但我们两个人绝不会做出背叛祖国的事情。”
男人冷笑了一声说道，“有些事不是你说说就算了的！你最好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我希望你和司沐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你要知道，文件不可能自己长腿跑出去，除非有人盗取了文件内容！”
男人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般的浇在程小葵的头上。
她全身一阵恶寒，如果司沐阳在路上，文件没有被人偷看，司沐阳的文件是在她的酒吧里被人偷看的……
能进她的房间的人……
只剩下了程春葵……
她的脑子里自动回放着程春葵说的那句话，“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奏；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程春葵从小被拐卖到农村，她怎么会背仓央嘉措的诗？
男人的手指轻敲了几下桌子，他问道，“你想到了什么可疑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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