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酒，上菜。”
杨戬走入一家酒楼，朝热情的小二吩咐，随之径直走上二楼，选了个视线较好的临街桌子。
二楼比一楼大厅安静很多，十几个桌位只坐了两桌客人。
加上杨戬的话，也就三桌。
都坐在临街的桌子，在观察下方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倒是有几分凡间闹市的味道。”
杨戬看向下方的街道，深邃的眸子有着些许怀念，想起了自己穿越之初的不少事情。
虽然不是很美好，但总归是自己来时的路。
“不知道小婵那丫头如今怎么样了。”他自语，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当初带着妹妹横跨人界，前往昆仑山求仙问道，其间有过太多磨难，即使过去无数纪元，依旧刻印在脑子里，让他很难忘却。
这时，小二端来酒菜。
满满的一大桌子，都是与凡间相似的伙食，可又蕴含丝丝缕缕的仙意，显然不是凡物。
杨戬提起酒坛，仰头灌了起来。
咕咕咕的一口喝光。
见小二还在上菜，顿时开口吩咐，道：“这么好的酒，一坛够谁喝？让隔壁看到还以为本君喝不起，去，去拿一百坛来。”
“这.....”
小二站在原地，很是迟疑。
杨戬放下酒坛，神色不悦：“怎么，怕本君付不起酒钱？还是说，你们开店的没有足够多的酒水？”
“客官，仙城内结算货币都是仙城独有的，需要前往府城那兑换，客官享用的是仙城内最好的美酒，乃天人族女儿香.....小的担心.....”
“只管去拿。”
杨戬摆手，丝毫不在意什么货币不货币的，他想要，随手就能弄出一个无法计量的数字。
自是不会在意小二的话语。
小二并未有转身动作，还在迟疑：“客官，如此大数目的女儿香，小的在掌柜那边不好交代，您看能不能先结下酒钱？”
杨戬皱眉：“怎么，你觉得本君付不起？”
“小的不敢....”
小二连连赔笑，躬身道歉，可还是没有要去拿酒的意思，显然是不见钱不出货。
这让杨戬都无语起来了，也懒得与一个店小二计较什么，伸手刚要弄些货币出来。
楼梯口处却是传来轻笑声：“道友，这顿我请，如何？”
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女子从楼道走上二楼，红裙罗衣，头竖红冠，十分中性的打扮。
她走到杨戬所在桌位，拿出一叠金色符箓，放在了桌上。
“酒菜钱算我的，拿酒去。”
女子淡淡开口，落坐在杨戬对面。
小二躬身点头，在收起金色符箓后，便麻溜的下了楼，开始搬运酒水。
二楼另外两桌的客人看了眼女子，露出异色，没敢议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敢去观察。
很快，杨戬桌位前垒上了百坛酒水。
杨戬没说话，也没去看女子，随手取来一坛酒水，便仰头喝了起来。
放下，拿起，酒水在一坛坛消失。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小二送来的百坛酒水便被杨戬全部喝光。
“再送一百坛来。”女子吩咐。
小二这次没有半点犹豫，再次送来一百坛酒水。
杨戬依旧在喝，没去开口，即使女子想要说话，也被直接无视。
“小二，再送一百坛来。”
“小二，再送....”
“再送....”
整个二楼很是安静，除了杨戬喝酒的‘咕咕咕’声外，就剩下女子偶尔的吩咐了。
天色越来越暗，下方的街道也开始点起了灯火。
二楼原本的客人已经离去，就剩下杨戬一桌，以及那数千个空坛。
杨戬放下最后一个坛子，这才正视女子，道：“有事？”
“请问，万烨是不是道友所杀？”
“寻仇？”
“不，是专门来感谢道友的。”女子如实解释：“万烨与我有婚约，可我并不想有道侣，道友杀了万烨，自然于我有恩。”
“报恩？”杨戬‘呵’了一声：“现在报完了，你可以安心离开了。”
“区区几千坛酒水可换不来万烨的命，道友，凌霄阁不是好应付的，就算道友背后有人，怕是也走不出仙城。”
“你想说什么？”
“凌霄阁不会放过道友的，这次的天选，凌霄阁阁主也会来仙城，若道友不嫌弃，我可以送道友出城。”
“不需要。”
杨戬淡淡说道，伸了个懒腰，视线从女子身上离开，落在了下方街道上。
灯火通明，繁华依旧。
仙城的热闹并未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就算庙宇的镇世钟得到了史无前例的加强，足以封住任何人的修为，依然没能影响仙城中的秩序运转。
红裙女子有点无奈，叹了口气，道：“我不喜欢欠人因果，若道友执意待在城内，那我就只能跟随在道友身边，直到还掉这个因果为止。”
“随你。”
杨戬自是懒得理会。
红裙女子耸肩，以她对凌霄阁的了解，万烨的死必然不会罢休，她要还这个因果不难。
救对方一次就好。
很简单。
至于救过之后，那就和她无关了，死不死，能不能走出仙城，都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
杨戬没再说话，开始闭目养神。
无数信息开始涌入脑海，都是有关天选的，那位葬在此地的神主，已经开始启动筛选程序了。
仙城便是第一次筛选。
能够走到仙城者，就算是正式入围了。
后续还有几个关卡，都是在仙城下举行，也就是葬地，河道之内、奇花异草之地、最后到攀爬葬地神山。
三个关卡，也简单。
不过简单归简单，但都是葬地神主预先设置好的，想要最后成为加冕之人，就得登临葬地神山。
一个人登顶还好，若多数人登顶，便要开始生死角逐。
活下来的，才是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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