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关系。”
周凛眸光认真，“看也看过了，抱也抱过了。今天又亲了……”
虽然事出意外。
但事实就是，确实亲了。
“看也好抱也罢，如你所言，很多人都可以。”
保姆，医生。
再不济，路上摔一跤也可能不小心跟异性撞个满怀。
可亲吻，不是意外可以解释得了的。
“我刚刚仔细回想过，如果今天需要渡气的是另外一个女人，我宁愿多奔波几回，也不愿意。”
“也不对……”话说出口觉得不对，周凛改口道：“如果换成另外一个女人，我压根不会跟她一起出行。”
别说千里之外的长白山了，就是隔壁的咖啡厅，他都懒得浪费时间。
更别说是贴身下水抑或者触碰渡气了。
“林夕，给我个名分！”周凛神色坦然。
林夕怔住。
脸上的温度一路烫进了心里，“可……可刚刚，事出有因啊！”
周凛不管，“无论是不是事出有因，结果就是，我们亲过了！”
能别再说那个字了吗？
林夕头皮发麻。
周凛走近一步，“林夕，刚刚的情境，如果换一个男人，你还会那么配合，任由他渡气给你吗？”
她……
林夕愣住。
周凛又补了一句，“一个，除了江夜以外的男人。”
林夕：！！！
别说亲了，她和江夜根本没有过牵手之外的其他出格举动好吗？
可大脑不受控的朝着周凛设想的方向发散思维。
林夕发现，她接受不了。
她甚至不能把周凛的连替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的面孔，继而代入水下那个场景。
江夜也不行。
就好像，哪怕想一下，都是对他的冒犯。
至于其他人。
只有脚趾抠地的尴尬，更是想都不敢想。
可她喜欢的明明是江夜啊。
却不排斥周凛的触碰？？？
她不会真的是个渣女吧？
女孩儿一会儿惊悚一会儿想不通，短短几个呼吸，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次。
不知道她都想了些什么。
周凛只知道，错过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等回到帝都，林夕说不定会缩进壳里。
能不能看见他还两说。
只江夜还在帝都，她就会时不时想起她那段还未开始就无疾而终的懵懂情感。
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
“说话！”像是怕她会逃走，周凛伸手拽住她的胳膊。
“我，我……”心跳的乱七八糟的，林夕心一横，“我给不了！”
生怕周凛认定她是个玩弄他感情的渣女。
林夕垂下头，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之前没骗你，我真的没打算谈恋爱的。”
龙哥买下花半里的店铺送给她，她再也不用为凑不出房租担心了。
那时的她，满心干劲，觉得自己能养活方圆百里所有的流浪毛茸茸。
再然后，机缘巧合做了主播。
泼天的好运兜头砸下来。
那时的她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要抓住机会。
要脑子拎得清，不能在事业勇攀高峰的时候分心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
所以，拒绝周凛的时候她干脆利落，一丁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只是，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对江夜动心的。
或许是馄饨铺里，他像只落寞小狗一样跟她说，林小夕，以后我只有你了的时候。
或许是蓝天白云下的别墅草地上，他温柔的拍着她的头说，林小夕，我做你的底气的时候。
又或许……
无数个发着光的记忆碎片跳出来，仿佛萤火虫一样，串联成一片朦胧的柔光。
林夕抬眼看着周凛，“你看，我骗了你，然后，老天爷惩罚了我！……周凛，对不起！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她知道他喜欢她，也知道他做的所有事都带着企图心。
他把戒指送给她，每次见面送花，为她搬店的事奔波，还特意搬到星月湾。
她都知道。
可感动不是爱。
她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江夜，她喜欢他！
但对周凛，她好像没有那样羞涩又炙热的感情。
“周凛，对不起！”
女孩儿声音里带了哭腔，仿佛做错了什么事。
周凛叹气，“那给我一个承诺，总可以吧？”
什么承诺？
林夕抬眼。
周凛沉声道：“等你准备开启下一段新感情的时候，要第一个考虑我。这……不过分吧？”
爸爸说，一定要找一个喜欢你、你也喜欢的男朋友做你的爱人。
妈妈说，最好还是找他爱你多过你爱他的。
她和江夜，不可能了。
如果将来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周凛，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
迟疑着，忐忑着，林夕点头，“……好！”
又争又抢，依旧抵不过她心里那片皎洁白月光。
周凛心底长叹出一口气，脸上却一点儿失望都不敢露出来。
“记得你说过的话！”
惩罚似的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周凛抬手帮她把帽子戴好，牵着她的手大步向前。
林夕想挣脱，可男人攥的紧，一点儿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周……”林夕开口。
正对上男人回头看过来的那一眼。
带着生气。
充满了侵略性。
男人愠怒的目光从她眼睛上落在她唇上。
仿佛她再敢有意见，他就要来亲她了。
林夕不做声了。
【哦豁！闹别扭了！】
【果看着也像！】
【能看出来是谁惹了谁吗？】
【不太明显哎……大王惹了薇薇的时候，都是薇薇走在前面，大王好声好气的跟在后面。这俩……看不出来啊！】
【……】
悉索声响起。
林夕回头，正看到树上那串干枯挂雪的橡果。
夜风吹过，雪花扑簌簌落下，橡果们摇摇欲坠。
啪！
【哦豁！】
【又阵亡一个！】
林夕解气的收回目光。
心里小小声：活该！让你们乱吃瓜！！！
不知走了多久。
林夕只知道上上下下，一直在爬坡。
眼前的小路熟悉起来的时候，林夕眼尖的看到了那朵蔷薇花。
再看看两米开外的漆黑山崖，大概能猜到，他们绕着湖底那处仙境绕了个大大的圆。
途径蔷薇花，林夕停住脚步，“周凛，等一下！”
手电筒光束照下来，能看到蔷薇花旁的土翻动过。
几下扒开，看到了大大小小的黑石头。
林夕指了指周凛身上她的背包，取出那两块黑石头，郑重放了回去。
她喜欢钱！
很喜欢很喜欢！
但帮助毛茸茸，不收报酬！
林小橘，你看，姐姐又攒了一桩大大的功德哟，快去找阎王兑现！
林小橘，你要早点回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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