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休息？”
韩子夜闻言，眉头微蹙，提出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那城墙防线怎么办？异鬼可不会因为我们过年就放假。万一那天它们发动袭击呢？”
这可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容不得半点疏忽。
土豆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解释道：
“放心好了！既然敢让大家休息，肯定是有了万全的保障措施才会实施的啊。”
他抬手指向远处那巍峨耸立，散发着淡淡能量波动的霜月长城，语气带着一种自豪和神秘：
“在‘自由一日’当天，依附在整段长城之上的古老结界，会被一种特殊的方式大大加强！
并且，结界的有效范围会向外扩展足足一米！”
他看向韩子夜，强调道：“你可别小看这一米。
这意味着，在那一天，任何异鬼，只要靠近城墙一米之内，就会立刻被加强后的结界力量自动识别并瞬间湮灭！
它们根本连触碰城墙都做不到！
所以啊，那一天就是我们宝贵的休息日！”
“哇靠！这么牛逼？！”
南宫富贵听完，顿时乐了，脸上满是惊喜，“这结界还挺人性化的嘛！还知道给咱们放个年假？不错不错！这下可以安心吃申鸿的烧烤了！”
韩子夜摩挲着下巴。
如果真如土豆所说，那这“自由一日”确实堪称是这座战争堡垒中最为珍贵和温暖的奇迹了。
但紧接着，韩子夜就发现了一些漏洞。
他微微蹙眉，提出了一个新的疑问：
“这结界……听起来未免太‘智能’了些。”他斟酌着用词，“它怎么像是拥有自主意识一样？偏偏就在过年那一天，准时加强，还精准地向外扩展一米？
这感觉……不像是某种自然现象或者固定程序，反倒像是被某种意志精确操控着。”
韩子夜越说越觉得这其中透着蹊跷，不禁看向土豆，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土豆，关于这个结界，你在霜月市长这么大，有没有听说过什么更具体的传闻或者记载？
它……到底是怎么来的？是谁建立的？能量源又是什么？”
土豆听了韩子夜的问题，脸上也露出了思索的神色，眉头紧紧皱起，他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回答道：
“韩哥，你这个问题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但也问倒我了。
不瞒你说，我虽然是在霜月市土生土长的，但这结界……它就像空气一样，一直就在那里，保护着我们。
大家早就习惯了它的存在，反而没多少人去深究它的根源。”
他努力回忆着：
“街头巷尾是有些零碎的传说，有的说是上古神明留下的庇护，有的说是古代先贤耗尽心血打造的奇迹……
但具体怎么回事，好像真的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它就那么存在着，强大，神秘，仿佛天然就应该在那里，从古至今，一直如此。”
韩子夜沉默地思考着。
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其中不合理的地方，他缓缓开口：
“不合理。如果说，这结界是我们抵御异鬼的最后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线。
那么，守夜人军团的高层，不可能不对它进行最彻底的研究。
它的能量来源是什么？最大负载是多少？能持续运转多久？
这些关乎生死存亡的基础信息，如果一无所知，怎么可能放心地将整个文明的存亡寄托其上？这根本说不通。”
他的话音落下，众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王玄抱着胳膊，猜测道：“也许……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古代科技？
或者是一种凝聚了无数代守夜人信念的集体意识产物？”
白曜则更倾向于神秘主义：“我觉得就是神迹！
是上天赐予我们人类在永夜中存续的火种！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它为何如此强大且……‘仁慈’。”
“嗨！要我说啊！”
南宫富贵刚才被白曜呛声，此刻忍不住再次发表高见，他胖手一挥，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们想得太复杂了！这结界这么人性化，还知道过年给大家放个假，搞不好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然存在或者古代遗产！
它就是被人为控制的！背后说不定……就藏着一个人！这结界，搞不好就是某个人的天赋能力呢！”
“噗——”
白曜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毫不客气地讥讽道，“我说富贵啊，你真敢想啊！
还天赋？你告诉我，什么人的天赋能牛逼到这种程度？
覆盖整个夏国国境线！
抵御亿万异鬼长达不知道多少年！
你要知道，整个夏国，乃至所有残存的人类据点，都是靠着类似的结界才存活下来的！
你这简直是在说梦话！要我看，这就是神迹！毋庸置疑！”
然而，一旁的韩子夜，在听到南宫富贵那看似荒诞的猜想时，心头却是猛地一颤！
一个天赋……覆盖整个长城……人为控制……
南宫富贵的话，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他脑海中某些混沌的区域！
如果说，结界真的是某个人的天赋……那么，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了！
为什么结界会在特定的时间表现出特定的行为？
因为这可能就是那个“操控者”依据自身意志或者某种传统做出的决定！
为什么守夜人军团高层似乎对其根源讳莫如深？
因为这可能涉及到最高级别的机密，关乎那位“操控者”的身份和安全！
为什么结界能如此精准地识别敌我，运转千年？
因为它的核心，可能就是一个强大到超乎想象的人类意志！
这个想法太过震撼，让韩子夜一时间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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