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聚正往回洞府走的路上，突然一道琴声传入耳朵。
琴音幽静，悦耳动听，却充斥着杀戮与暴戾。
他的脸色变了变，脚下的速度也逐渐加快。
突然，一道无形的剑气追上了他。
李长聚脸色煞白，匆忙召唤出玄清四剑与赤寒剑。
“砰！”
玄清四剑在半空中相互碰撞在一起，火花飞溅，震耳欲聋。
李长聚后退了数步，才稳住了身体。
玄清四剑在他头顶盘旋，剑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赤寒剑则稳稳地悬浮在他身前，剑尖微微颤动，仿佛在等待着下一次的出击。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碎石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那道琴声越来越近，悠扬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压迫感，仿佛每一音符都在敲击着他的心脏。
李长聚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四处搜寻着琴声的来源。
他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杀意，像是无形的利刃，随时可能刺穿他的咽喉。
这杀意太强，强到让他心惊！
“是谁？”
他低声喝道，声音沙哑而警惕。
无人回应，唯有琴声依旧。
琴声如潮水般涌来，每一道音符都仿佛带着凌厉的杀意，直逼李长聚的心神。
下一秒，琴声骤然急促起来，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
李长聚也不再藏着掖着，底牌尽出，魔念和神雷融合在一起，与数把仙剑一起攻向琴声来源。
铮——
只听一道琴弦绷紧的声音，琴弦陡然炸裂，强大的冲击波将他震退数米。
而在那道琴弦爆破的位置，站着一位紫衣女子。
那女子眉目清秀，五官精致，虽未施粉黛，却掩盖不了那倾国倾城的美貌。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五官极其柔和，一双凤眸潋滟动人，宛若含春湖泊般澄澈明净，可眼底深处却暗藏着令人心悸的疯狂之色。
李长聚愣住了。
这人竟然和素心玥有七八分相似……
难道她是琼明剑宗宗主素天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若真是素天玑，他早死八百回了。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是素心玥和素天玑的侄女，素无心。
那个传说中的天才，那个曾被捧上神坛而又跌落的琼明剑宗圣女，素无心！
“看你这反应，看来已经猜到本座是谁了……”
素无心抱着断弦琴，浅浅地勾了勾红唇，“既然猜到了，你今夜就活不了哦！”
话音一落，她右手虚握，断弦琴的断端凭空冒出一支长剑，剑身莹白如玉，剑锋却泛着森冷的寒光，仿佛是万年玄冰铸就而成。
素无心轻笑了一声，眉眼弯弯，像极了春日里的梨花，纯净却又带着几分残酷。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剑身，仿佛在抚摸一件艺术品。
素无心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剑身，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李长聚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心中警铃大作。
没有丝毫犹豫，李长聚左手一挥，玄清四剑和其余剑立刻环绕周身，赤寒剑则悬于胸前，剑锋直指素无心。
“想杀我？”
他的声音冷冽，目光如炬，“恐怕没那么容易。”
素无心闻言，笑容更盛，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有趣！”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那就试试吧……”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下一刻，她的剑锋已经逼近李长聚的咽喉，速度快得令人窒息。
就在此时，系统的声音响起。
【叮！恭喜宿主在时限内完成任务“骗取二师姐萧红鸢手中留影石，将它转赠给大师姐白舒月”！】
【任务奖励：混沌神魔体（四肢），请问宿主是否立刻融合？】
“融合！”
李长聚没有丝毫犹豫，立马选择了融合。
刹那间，一阵剧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李长聚咬牙忍受着这份剧痛，催动功法，开始炼化体内的血液。
随着功法运转的越来越快，丹田中灵力流转得越发汹涌澎湃，一层又一层地朝着他的四肢扩散开来。
他浑身的气势节节攀升。
“噗嗤！”
剑锋刺穿他的肩膀，鲜血喷射而出，瞬间染红了他身上黑色的锦袍。
李长聚面露狰狞，硬生生扛下那一剑，左手凝结掌印，以最猛烈的方式打出！
轰！
两人对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尘烟滚滚，李长聚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素无心的身影从尘埃中显现出来，手执断弦琴，缓步踱到他面前。
“就这点实力？！”
素无心笑得云淡风轻，可语调里却夹杂着嘲弄的讥讽。
“这点实力，干你，足够了！”
李长聚的眼神陡然变红，紫色的魔气再也掩盖不住，从他周围翻腾而起，将他包裹得严严密密，宛如一团紫雾。
素无心的神色终于变了变。
“竟然是……”她瞳孔微缩，“混沌神魔……”
她傻了！
“错了，都错了……”
素无心喃喃道，表情变换不停。
接着，她连忙祭出一道法阵，将这里的气息屏蔽。
接着，她席地而坐，重塑断琴，一曲悠扬的琴声缓缓响起……
琴声没有了肃杀之气，反而听得人心平气和，好像置身温暖的阳光下，浑身暖洋洋的。
琴声很慢很慢。
李长聚感觉到素无心对自己的恨意随着琴声在消散，自己身上躁动不安的气血都沉淀下去。
渐渐的，二人平静对望，眼神皆露出复杂之色。
素无心抿了抿薄唇，轻启红唇，嗓音轻柔。
“今晚，就当我没来过……”
说完，她翩然离去。
李长聚的视线随着她远去，久久未动。
“什么情况？”
……
夜幕沉沉，月光如水，洒在白舒月的床榻上，映得她苍白的面容多了几分冷寂。
她握着那块留影石，指尖微微发颤，仿佛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石头表面的纹理冰冷刺骨，却又带着一丝熟悉的温度，像是从某个人手中传递过来的余温。
她低头凝视，眼神复杂，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波澜。
那块留影石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散发出一股微弱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召唤着她。
“这是……”
她低声呢喃，声音如同寒风中摇曳的枯枝，透着几分迷茫和迟疑。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尖划过石头的表面，触碰到一处略微凹陷的地方。
那是启动留影石的法阵启动装置，只需轻轻一按，便能将其中储存的画面释放出来。
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清的预感，仿佛一旦按下这个机关，便会打开某个阀门，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她的手指却不听使唤，缓缓按了下去。
“嗡——”
一声轻微的响动，留影石骤然亮起，一道柔和的光幕从石头上方展开，投射在半空中。
画面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场景——
白舒月顿时瞪大了眼睛。
有些事，一旦形成了肌肉记忆，就很难再克制住了。
随着留影石画面的播放，白舒月的左手不自觉地动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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