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帮你们恢复记忆。”
天机阁主低声道。
南宫晴雅、东方临渊点了点头。
天机阁主抬手轻轻一拨。
无数的记忆碎片，便悬浮在了半空中，然后分成了两类。
一类是天衍圣主的。
一类是东方临渊的。
天机阁主先推动东方临渊的记忆碎片，朝着东方临渊的识海探去。
东方临渊忽而低呼：“等一下。”
天机阁主动作一滞，微微眯眸：“干什么？”
“你该不会要害本尊吧？”
东方临渊深邃的眸子微眯，冷睨着天机阁主的眼睛。
他觉得他的表情不对。
“那你别恢复记忆了，反正你那点记忆，也没什么用。”天机阁主直接收手，语气里透着鄙夷。
“不恢复就不恢复，你把记忆碎片给本尊。”
东方临渊向天机阁主伸手。
“不给。”天机阁主瞥了东方临渊一眼。
东方临渊：“好，你别后悔。”
他抬手捏诀默念咒语。
天机阁主身上盖着的黑袍竟直接掀了起来。
天机阁主连忙按住，恼怒低呼：“你居然还留了后手。”
“不留后手，怎么敢放了你？你这个始作俑者。”东方临渊冷声开口。
“好，本尊就把记忆碎片还给你。”
天机阁主抬手将东方临渊的记忆碎片拍过去。
然而，同时跟着拍过去的还有一掌。
东方临渊若是回拍一掌，便会将记忆碎片一起拍碎，他只能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掌。
连退数步，闷哼一声。
“师尊！”
南宫晴雅急切的飞过去，扶住东方临渊。
东方临渊蹙眉：“有事，疼～”
“哪里疼，我看看。”
南宫晴雅抬手朝着东方临渊的胸口扒去。
东方临渊脸色微红，骤然按住南宫晴雅的手，南宫晴雅这才察觉自己这动作，当着人家的面，多少有些不合适。
她咳嗽两声，弱弱收回了手。
天机阁主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天机阁主失策了。】
【本来想报复一下师尊，结果被师尊茶到了。】
【哈哈，师尊开窍了，发现雅雅吃这一套。】
南宫晴雅抽了抽嘴角。
又在这里搞雄竞么，这两个人真是，加起来几万岁的人了，跟个孩子一样。
“那师尊，你去边上休息一会儿。”
“天机阁主，你先帮我恢复记忆吧。”
南宫晴雅朝着天机阁主走过去。
天机阁主点头，瞥了东方临渊一眼，抬手将天衍的记忆碎片，朝着南宫晴雅的识海推去。
南宫晴雅盘坐在地，闭上眼。
记忆碎片在她的识海中展开，她像是看幻灯片一样，快速查看着眼前的记忆。
原来是这样……
东方临渊的表情有些僵硬，心提了起来。
雅雅看到师父的记忆，她会变回师父么？
变回师父后，她还会跟在他的身后，天天喊师尊么？
东方临渊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微微发麻。
明明这一刻，他期待了数千年不是么？
为什么，真到了这一刻，他又有些失落呢？
许久。
南宫晴雅幽幽睁开眼。
“天衍？”
“雅雅？”
天机阁主、东方临渊走上前，试探的喊了一声。
南宫晴雅盘坐在原地，没有说话。
【现在的人是雅雅还是天衍？】
【有点心酸怎么回事，明明天衍和雅雅是一个人，还是有种天衍回来了，雅雅就死掉了的感觉。】
【是啊，不想雅雅消失。】
【师尊怕是要开心死了，毕竟师尊等这一刻等了三千年。】
【天机阁主也开心啊，天机阁主也想天衍回来啊。】
弹幕内容快速的在南宫晴雅的脑海里闪烁。
既然师尊那么希望天衍回来，那装一下天衍回来吧。
是的。
雅雅虽然已经看完了天衍的记忆。
也真切的感受到，这些记忆是自己经历过的，但是就算是这样，对她此刻的性格、本性，好像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又或者，天衍的性格和雅雅本就是一样的，只是因为身负责任太多，所以导致看起来沉稳一点、御姐一点。
南宫晴雅缓缓站起身，单手负背。
她淡淡的瞥了一眼东方临渊后，转身看向天机阁主。
东方临渊一怔，神情中有些失落。
天机阁主得意一笑。
“天衍，你都想起来了？”
“不错，我都想起来了。”南宫晴雅微微点头。
天机阁主一喜，双手按住南宫晴雅的双肩。
“那你知道怎么收回自己的九缕神魂么？你的寿命将尽，再不收回就要陨身大道，再无飞升可能了。”
“那也和阁主无关，多谢阁主关心。小渊儿，我们走。”
南宫晴雅冷冷的看向天机阁主。
读取了天衍的记忆后，她才知道天机阁主做的事情又多过分！
过分到无法原谅的地步。
她转身朝着东方临渊走去。
东方临渊有些愕然，但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消失在原地。
天机阁主瞳孔骤缩，愣住。
他这才想起来，天衍殒身之前，已经和自己割袍断义了。
天机阁主的手紧紧攥紧。
魔境。
南宫晴雅、东方临渊骤然出现在明镜台。
南宫晴雅抬手，凝聚修为，朝着明镜台下探去。
寒池之下，万魔的魔性和三千年比已经小了许多。
但若是直接放出来，万魔还是会霍乱九州。
东方临渊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不敢上前打扰。
许久。
南宫晴雅才收回了手。
“师父，怎么样了？”
东方临渊朝着南宫晴雅轻问。
南宫晴雅抬眸看向东方临渊。
【这什么情况，雅雅该不会不记得雅雅的记忆了吧？】
【不知道啊，雅雅还能看见弹幕么？】
【这要是不记得了，那雅雅不就不存在了么?】
东方临渊的心紧紧提了起来。
南宫晴雅唇角勾勒，骤然抬手，一道灵力朝着东方临渊的脖颈吸去，将他往南宫晴雅跟前一拽，东方临渊骤然弯腰。
两人近的，几乎贴在一起。
南宫晴雅抬起手来，轻抚着东方临渊的脸。
“小渊儿，你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竟趁着为师没有记忆，诓为师爱上你不说，还失了身。你说这笔账……为师该怎么跟你算？”
“恩？”
南宫晴雅手下更加用力。
东方临渊一阵窒息，心里慌乱无比。
雅雅的记忆真的没有了，现在面前的人，已经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师父。
他喉头微微发涩，艰难开口：“师父想如何找渊儿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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