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十七年

森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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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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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传达完毕副政委的回复,转身就要走。但刚迈出一步,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住,半侧过身,用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补充道:“至于你说什么严管组管理粗暴、不人道,故意颠对夹磨你……,说这些有用吗?嗯?严管组要是跟普通监区管理一样,那还叫‘严管’吗?你冯连升,好歹也是体制内当过干部的人,这点道理都不懂?”说完这几句诛心之言,干部再没停留,身影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

整个学习室死一般寂静。刚才因为干部的到来,组长即将打出去的那一巴掌停在了中途,干部在跟冯连升说话的时候组长站在一边,这时干部说完话走了,彻底绝望的冯连升呆呆地站在那儿像只被猎人射中一箭而失魂落魄的兔子。

这时组长嘴里骂着“x你妈的叫鸡!”猛地一脚蹬在冯连升后腰上,冯连升朝前一踉跄,一下扑倒在地,把前排两个人也带翻在地。“x你们的老子还在喊口令就跑出去找监领导,纯粹没有把老子当回事!”另一个维纪员冲上来照着冯连升头上和腰肋上就是两脚。

“x你妈,一直都对你实行文明管理,今天你是逼老子们动手!”骆嘉树也冲上来,一把将冯连升拎起来,“啪啪”就是两耳巴子。这时组长说:“弄过去,先整‘苏秦背剑’,慢慢收拾他个老杂种!”

两个维纪员再叫了两个严管人员帮手,将冯连升像拖一头瘟猪一样拖到寝室去,双手反剪绑在架子床的一根立柱上,双脚离地,先用一根麻绳绕过两个膈肢窝牢牢地绑定在架子床上铺的床头隔挡上,然后全身像捆粽子一样绑在床上,刚一绑好,外面走廊上在喊“各小组准备开饭!”四人才离开,将冯连升一个人像粽子一样悬挂在床上。

冰冷的铁架子床,粗糙的麻绳带着刺鼻的霉味,被熟练地缠绕上他的手腕、脚踝,然后紧紧勒过冰冷的铁床架,死死捆住!绳结勒进皮肉,带来尖锐的刺痛。

维纪员叫一个严管犯人去给冯连升喂饭,他被那么反剪双手麻绳像缠粽子似的将他绑床上,那种难受感只求痛快一死,哪里还有吃饭的欲望。当这个犯人用勺子将饭送到他嘴边时,他似乎用了最后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表示不吃。

“老冯,你到这个地步还没’醒水’吗?你不吃就是‘绝食抗改’,那又得罪加一等,”这个犯人瞅瞅周围确信无人能听见他说话,凑近冯连升耳朵说,“老冯,识时务吧,你今天犯的这个事,整死你了大不了过两天一个‘正常死亡’,通知你家里来领骨灰盒。”这个犯人又把饭送到他嘴边,“才五、六十岁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冤不冤啦?”

冯连升干涩的眼里流出两行混浞的泪,一时之间百感交集,想我堂堂县委组织部长,当初是何等风光,全县上千名干部,哪个看见我不是点头哈腰?!请我吃喝玩乐的那是络绎不绝,上门送礼的那叫踏破门槛,没想到如今沦落到与这帮社会渣滓为伍的地步,还要受他们的欺辱,还得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

也不知道是发泄愤怒还是听进了喂饭这个犯人的劝说,亦或是害怕’绝食抗改‘的‘帽子’,冯连升略略将嘴往前伸了伸,将勺里连汤带水的饭吮进嘴里,接着第二勺,第三勺……

喂饭的这个犯人又说道:“可能是看你年纪大了,让你‘苏秦背剑‘以后没有打你,如果他们打你,那就惨了,铁墩子隔着棉衣打,内伤,要死人的。所以我劝你服软,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来喂你饭,你不吃,我也要挨整的,不然我吃多了才给你说这些废话!这里没人跟你讲道理的!”

冯连升挣扎着痛苦的身体好不容易吃了几勺饭,看了一眼送到嘴边的又一勺饭,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实在吃不下去了,他们这样要把我整多久?太难受了!实在招不住!”

“一会组长肯定要过来,你就给他说好话,认错,求他原谅你。也许会有救,不然,这就很难说了。”

冯连升正要张口说什么,组长果然哼着轻松的流行歌曲进了寝室,瞥了冯连升一眼:“吃你妈个饭要吃半天吗?”又瞪着给冯连升喂饭这个犯人,“咹,是不是吃饭要吃半天?吃你妈半天还剩那么多饭,你们是在吃饭还是度假?”说完,夺过碗来朝喂饭这人一脚蹬去,又一饭碗砸在冯连升脸上,“x你妈的今天差一点没把老子的改造整黄,还他们跑出队列去喊冤,哼!你妈的找死!”组长其实是吃了饭打算来寝室抽烟的,没想到一看见冯连升就来气,的确,如果冯连升今天冲出正在出操的队列去不是为了申诉而是为了别的——比如撞树或撞墙自杀、袭击副政委或检察官——那么组长以及维纪员的改造成绩就会受影响,轻则取消一至三个月“月表扬”评选资格,重则直接取消一次减刑资格。所以今天这场虚惊在组长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而冯连升听了喂饭这个年轻人的一蕃劝导后,实在不想再这么难受下去,他已经打算给组长认错求情了,但没想到组长一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时又一碗砸过来,不说脸上立即肿了一个包起来,这一脸的汤汤水水和着饭糊涂一片在脸上就够难受了。更不敢开口与组长说话,只能忍着整个身体的痛、胀、麻和满脸的不自在。喂饭这年轻人立即出去拿了扫把拖帕来打扫地上的饭粒和汤汤水水,打扫完地上后在冯连升床角拿了卷纸要帮他擦拭脸上,却被组长一声喝住:“不管他妈的!你给老子滚回学习室去!”

组长把烟蒂狠狠摁灭在地上的烟灰缸里,倒头就睡。他一觉醒来,看看手表,才七点钟,他随手拿起枕边一本电影画报,翻看着里面一个个秀色可餐的女明星,他突然想看着一个女明星自寻快乐,可是突然听见冯连升痛苦的呻吟,他朝着冯连升狠狠瞪了一眼,狠狠地却带着几分抱怨地“哼”了一声。这冯连升听见组长醒来,身体的难受让他再也不把自己当十几年前的“冯部长”了,也不把自己当一个半月前的“冯老师”了,既然再辉煌的过去都拯救不了猪狗不如的当下,不如面对现实吧,向眼前这个社会渣滓低头乞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于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的声音大一些,清晰一些,这样才显得有诚意:“组长!今天我错了,对不起,给你带来麻烦了,请你高抬贵手原谅我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

组长睡了一觉,精神好心情自然就好,加之自己想一个人把女明星当靶子自娱自乐一番,也不想有人在旁边影响“雅性”,就下床走到冯连升面前戏谑道:“冯部长,冯老师,你知道今天错了?真的知道错了?错在哪里了?”

“我有三个错,一错是不该偷拿维纪员的纸和笔写申诉信,二错是不该私自脱离队列破坏我们出操的纪律,三错是不该越级反映情况,更不该当着驻监检察室的人给政委递申诉信。”

“哟哟,还他妈的一、二、三,你他妈的还以为你是部长?你在跟老子打官腔?”组长戏谑的眼神里夹带着一股凶光。

“不是不是,我只是认识到我至少有三大错……错!”

“老子开始还以为你他妈是政委罩起的哩,敢从队列冲出去找政委,结果你他妈啥也不是,哈哈哈……就是他妈根‘搅屎棍‘,你他妈晓得你们宣教科的人咋个说你吗?你他妈活该!”

“是是,我活该,我是‘搅屎棍‘,组长我实在是招不住了,再不放我下来,这双手是肯定要废了,组长你做个好事,做个好事,我的消费卡上有钱的,我一定感谢你!”

组长盯着他问道:“确定认错了?确定晓得感谢我?”组长一听冯连升承诺“感谢”他,就似笑非笑地盯着问了句。

“确定!确定!我的消费卡在教研室抽屉里,你可以叫我们科里的人帮我拿过来……”

“我叫你们科的人把你的消费卡拿过来?你他妈是想害我吗?”

“那就不拿不拿,我出去后懂得起的,我不是小气的人!”

组长诡秘一笑:“你这会说的话要给老子记住,不要到时候不认账。”

“认账!认账!绝对认账!”

组长迈出寝室一步,朝着学习室喊道:“骆嘉树,喊两个人过来!”

不到十秒,骆嘉树h领着三个严管人员来到寝室。

“他认错了,把他放下来,抬过去放在地上‘回阳’一会看啥情况。抬过去首先要他当着大家的面说自己错了,错在哪里?”组长指指冯连升,给骆嘉树交待道。

骆嘉树等人把冯连升放下来,抬瘟猪似地把他抬了过去,组长回到床上,迫不及待地翻开电影杂志上的女明星……

骆嘉树和另外三个严管犯动作粗鲁地将冯连升从冰冷的铁架子床上解下来。那反剪双臂悬吊近两小时的酷刑甫一解除,冯连升顿感天旋地转,仿佛全身的血液瞬间冲回了麻木的四肢末端,带来一阵撕裂般的酸胀和针刺般的剧痛。他的双臂,从肩膀到手指,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像两根不属于自己的、肿胀发亮的紫黑色木棍,无力地垂在身侧。手掌更是肿得如同发面馒头,指关节被麻绳勒出的深痕变成了乌黑的瘀血带,皮肤紧绷得仿佛随时会裂开。双腿的情况稍好,毕竟穿着棉裤,但小腿肚和脚踝处同样被绳索勒出了一道道紫红色的印痕,肌肉因长时间的紧绷和缺血而僵硬、抽搐。他像一摊烂泥,根本无法站立,更别提行走。

“拖过去!”骆嘉树不耐烦地命令道。

三个严管犯两人各架起冯连升的一条胳膊,几乎是把他拖离了地面,他的脚尖无力地蹭着冰冷的水泥地面。另一个则在后面推搡,就这样,冯连升像一头刚刚被屠宰、尚未完全断气的牲口,被拖拽着穿过阴暗的走廊,重新扔回了学习室中央那片冰凉的水泥地上。

“嘭!”身体砸在地面的闷响,伴随着冯连升喉咙里挤出的、不成调的痛苦呻吟。冰凉坚硬的地面瞬间吸走了他身体残存的一点温度,那刺骨的寒意直透骨髓,与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

学习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严管犯都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盯着中央那个蜷缩的身影。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错哪儿了?嗯?大声点说,让所有人都听清楚!”维纪员大声勒令冯连升。

冯连升的身体因剧痛和寒冷而不停地颤抖,他努力想撑起一点身体,但双臂和腰腹的剧痛让他这个动作变得无比艰难。他只能勉强抬起头,脸上还糊着之前组长砸过来的饭粒和汤汁,干涸后形成难看的污迹,混合着屈辱的泪痕。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微弱,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我…我错了…我…不该偷拿纸笔…不该…不该破坏队列…不该…不该越级反映…”

声音太小,含混不清。维纪员皱起了眉头,显然不满意:“大声点!蚊子哼哼呢?没吃饭啊?!”他故意提到了“吃饭”,刺激着冯连升敏感的神经。

冯连升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抽走了他最后一丝力气,带着血腥味。他用尽全身力气,提高了音量,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砂纸上摩擦:“我错了!我不该偷拿纸笔写申诉!我不该私自跑出队列找领导!我不该越级反映情况!我对不起组长!对不起维纪员!对不起大家!我认错!我认罚!” 喊完这几句,他像被抽空了的气球,头重重地砸回冰冷的地面,大口喘着粗气,眼前阵阵发黑。屈辱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冲刷着脸上的污垢。他想到了喂饭犯人那句“才五六十岁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冤不冤啦?”死亡的恐惧和现实的屈辱,彻底碾碎了他最后一点残存的尊严和倔强。

维纪员似乎满意了,问了一句:“你们都听到冯连升是怎么认错的了吗?”

“听到了!”严管人员们齐声大声回答。维纪员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身坐到小课桌前,掏出烟点燃,眯着眼看着地上痛苦蠕动的冯连升,仿佛在欣赏一件自己的杰作。

冯连升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尖叫。手臂的麻木感渐渐被火烧火燎的胀痛取代,那肿胀感仿佛要把皮肤撑破;双腿的勒痕处也传来阵阵刺痛;被踹的后腰更是像断了一样;脸上挨饭碗砸的地方也肿得更大。更可怕的是全身的寒冷,像无数根冰针扎进骨头缝里。他感觉自己正一点点被这痛苦和冰冷吞噬,意识开始模糊。在这种极端的痛苦和绝望中,一种近乎本能的怨怼和不甘,如同毒草般在他心底疯长。他忘记了喂饭犯人的警告,忘记了刚才认错的艰难,只剩下一个念头: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受这样的罪?我还有出去的一天!

这句充满怨气、带着一丝微弱威胁意味的话,如同梦呓般,不受控制地从他干裂的嘴唇里溜了出来,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学习室里却异常清晰:

“……我…我在这里严管,迟…迟早是要出去的…你们…你们这样折磨我…是…是要不得的…”

话音未落,维纪员猛地站了起来。他几步跨到冯连升身边,蹲下身,脸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笑意,凑近冯连升的耳朵,声音不大却充满恶意:“老杂毛,你说啥?老子没听清!有种你再说一遍?大声点!”

这分明是个陷阱!如果冯连升此刻还有一丝清醒,他应该立刻认怂,重复刚才的认错,或者干脆闭嘴。但极度的痛苦和长期压抑的愤怒,加上这句话本身蕴含的他潜意识里对“出去”后可能“清算”的模糊幻想(尽管他自己也知道渺茫),让他失去了最后的判断力。他以为对方真的没听清,或者,在巨大的屈辱和身体折磨下,他那点可怜的、属于前组织部长的自尊心,竟然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冒了头——他想让人听见他的不满!

他艰难地侧过一点脸,对着那个凑近的维纪员,用尽力气,一字一顿地,清晰地重复道:“我…说!我…迟早…要出去的!你们…这样折磨我…是要不得的!”

“x你妈不知好歹!” 那维纪员脸上的笑意瞬间化为狰狞的暴怒,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冯连升的“要不得”三个字,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在他看来,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和挑衅!“才把你他妈从床上放下来,骨头还没接上呢,就他妈的又不得了啦?还敢威胁老子?’要不得‘你妈的x!”

伴随着恶毒的咒骂,维纪员的拳头和脚如同雨点般落了下来!拳头重重砸在冯连升的肋骨上(那里之前就被踹过)、肩膀上、后背上;穿着硬底劳保鞋的脚,则专门朝着冯连升肿胀麻木的手臂和腿上的勒痕处猛踢!

“嗷——!”冯连升发出非人的惨叫,身体本能地想蜷缩起来躲避,但他四肢剧痛僵硬,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像砧板上的肉一样,徒劳地在冰冷的地面上扭动、翻滚,承受着每一记凶狠的打击。每一次踢打在他肿胀手臂上的重击,都让他感觉骨头要碎裂开来;踢在腿伤处,更是痛彻心扉。

“你他妈一个阶下囚,又是严管人员,还以为自己是部长呢?!出去?老子让你出不去信不信?!”这时骆嘉树也回到了学习室,正看见这一幕,立马也来了气。

“狗日的搅屎棍!害人精!打不死你个老杂种!”

“叫啊!再叫啊!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那个维纪员一边疯狂踢打,一边用最污秽、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其他严管犯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骆嘉树冷眼看着,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快意的冷笑,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冯连升的惨叫声在封闭的学习室里回荡,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他身上的棉衣沾满了地上的灰尘和之前残留的饭渍,脸上新旧泪痕和污垢混在一起,肿胀的手臂在无意识的抽搐中显得更加畸形可怖。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意识在剧痛和窒息的边缘挣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学习室门口传来一声带着威严和疑惑的喝问:“干什么呢?!吵吵嚷嚷的!谁在叫?!”

是值班干部的声音!

学习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打人的维纪员如同被按了暂停键,高举的拳头僵在半空,脸上的狰狞瞬间被强装的媚笑取代,骆嘉树也赶紧站了起来。所有犯人都立刻挺直腰板,低下头。

值班干部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看着瘫在地上惨不忍睹的冯连升。

冯连升像一摊被彻底踩烂的泥,蜷缩着,身体因剧痛和寒冷而不停地剧烈颤抖。肿胀发紫的手臂无力地摊在身侧,双腿的棉裤上能看到明显的污迹和脚印,脸上糊满了泪、汗、灰尘和干涸的饭粒菜汤,一片狼藉,嘴角似乎还有一丝新鲜的血迹。他眼神涣散,喉咙里发出微弱而痛苦的呻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抽气声,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濒死的绝望气息。

值班干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打人的维纪员和站在一旁的骆嘉树,那意味只有他们三人才懂,干部又转过头看着冯连升说道:“怎么回事?!为啥都是你冯连升啦?这是什么环境?这是渡口桥监狱集训队严管组!只要进这里就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是龙盘起,是虎卧倒,这里只有纪律最大!唉!你冯连升啦,几十岁的人了,过去还是领导,怎么老是’不醒水‘呢?!”干部看看骆嘉树,“算了算了,去喊医务犯来好好给他检查一下,弄点消炎止痛的药给他吃!”

骆嘉树反应快一些,赶紧去叫了医务犯来,医务犯见有干部在场,装模作样地全身都看了看摸了摸:“报告干部,他这个基本上都是皮外伤,基本上没有多大问题,基本上弄点药给他内吃外擦就基本上很快会好的。”

干部忍住笑对医务犯说道:“既然你检查好了,‘基本上’可以去把药拿过来该吃的吃该擦的擦对不对?!”

旁边的骆嘉树和另一个维纪员都被干部逗笑了,只有冯连升这个可怜虫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不停地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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