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各种尖叫声频出。
阮曼淼一直坚信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都是自己在录制综艺的整蛊效果。
直到第二天早上9点到来的那一刻，房间里都没有怪物出现。
9点一到，楼明岸就打开了房间门，他看见了站在客厅里的林韩与孙彪俩人，这俩也在互相打量着什么，没有多说话。
而阮曼淼注意到，对方的队友，分别少了1个和2个。
见到了楼明岸俩人，他们也打了个招呼。
然后分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再说话。
等楼明岸等人下去了之后，也都是各自沉默着，等着张先生的到来。
直到别墅的开门声响起，张先生出现在门外，还有俩人没下来，阮曼淼顿时明白，这俩人应该是死在了昨天夜里。
“只剩这么点人了？”张先生意味不明地说，“我就说很危险。”
他看着这几个人玩家，“想退出你们现在还有机会。”
“我退出。”楼明岸直接说。
张先生愣了几秒，没想到还真有玩家退出。
阮曼淼看向楼明岸，他们不是还要还钱吗？
“但是来都来了，给点辛苦费吧。”楼明岸说着伸手，一副“老登爆点金币”的模样，“况且这房子里死了这么多人，你也不想这栋房子变成凶宅，影响你老板后面出售吧。”
“你……”张先生愣了几秒，想说些什么。
但看楼明岸举着手机，一副马上就要去网上曝光这里是凶宅的样子，顿时也不说话了。
“好好好！”
他嘟嚷道，“辛苦费还是有的。”
然后张先生又看向了另外两队。
“你们呢？”
孙彪犹豫了下，还是选择继续待在了别墅里。
而林韩也说自己退出。
张先生见状也不劝阻，只是拿了所谓的辛苦费，塞给了两组人马之后，就打发他们快点滚。
“能力不行还是少干点坑蒙拐骗的事情。”张先生意味不明地说。
“我还是得多花钱，找点有真本事的。”
说着他挥着手，“快走快走。”
……
阮曼淼和楼明岸以及林韩等人离开了别墅里。
此时外面依旧是一片灰色，想来是因为还有玩家的认知里，存在“灰色世界”以及“现实世界”这个概念。
林韩被赶走了也不生气，他只是看向了楼明岸——
“大神，你发现了是吧？”
“什么？”楼明岸没直接说。
林韩看了对方几眼，又看了下阮曼淼，最后只是摇摇头，“算了，就这样吧。”
他看了眼别墅，“这栋别墅估计还要人来填。”
？什么意思？
阮曼淼愣了几秒，“还要人来填？”
她转头看着这栋看着平平无奇的别墅，“什么叫做人来填？”
林韩看向楼明岸，似乎在问对方是自己来解释，还是大神直接说。
“副本虽然给了我们暗示，但是这个别墅也有问题。”楼明岸说，“正常情况下，张先生既然发现自己找来的除灵师能力差，根本搞不定别墅里的恶鬼，应该非常懊恼和生气才对。”
“他那么功利的人，怎么会表现得如此平常，仿佛这件事无所谓，他再找人就行了。”
“我这个角色设定不是骗子，是真的有能力的人。”林韩指着自己补充，“相信你们也是这样。”
“虽然世界的本质是因为我们的恐惧产生的怪物。”林韩直截了当地说，他也在昨晚损失了一个队友之后，才发现了这个副本的秘密。
“但是我们的身份却不是假的。”
“这个副本里确实有鬼。”
“我们已经是张先生多方打听之后找来的能力者了，但是在死去了7个如此有能力的除灵师之后，张先生却一点都不恐惧，也没有无法完成任务的惊慌，而是很平静地说，他准备再找人就行。”
“所以你们其实怀疑，张先生的目的根本不是找人除灵？”阮曼淼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嗯，他的目的应该是找这些灵能力者来平息别墅里的怒火。”楼明岸说。
“我们应该无法想象出……一个如此具体的形象。”
“你能想到你恐惧的东西是瘦长鬼影，是裂口女，是各种你听过的怪物或者没听过的怪物。”楼明岸说，“但你的脑袋里是无法想象出一个恐惧的东西是一个非常具体的，有多种打扮，各种衣服海报，还做过不同发型的女人。”
——确实！
阮曼淼即便现在脑袋里去想一个恐怖的女鬼。
或者说一个穿着上世纪复古装扮的女人。
也不会出现这么一个具体的，穿着各种款式套装，还做了盘发，五官清晰明艳的女人。
况且第一次这个女人出现的时候就是在别墅里。
而后面他们在小房间里看见的照片和海报里，都有各种不同打扮的女人形象。
他们不可能会想象出如此多，有具体的不同造型……所以她是真的一开始就在别墅里的东西！
“她应该就张先生老板恐怖的人。”林韩说。
“游戏估计也不是来自于玩家的想象。”
“是这个副本进入别墅之后就有的设定。”他说，“只不过玩家的恐惧会让别墅里的东西更多，女人的能力更加具体，能力也更强……”
“算了，反正都离开了。”
林韩摇摇头，似乎也不再纠结这件事，他挥挥手算是告别，留下了还在别墅门口的俩人。
阮曼淼抬头看着楼明岸——
“小楼，刚刚张先生给了多少钱？”
楼明岸掏出口袋里的信奉，拆开一看。
不多不少。
200块钱。
这狗东西！
阮曼淼的拳头硬了！就给200块钱打发谁呢！
“我去再要点。”楼明岸把这200块钱放到了阮曼淼的手里，“嗯……再找他爆点金币。”
“？”怎么爆？
打一顿？
阮曼淼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看见楼明岸回到了别墅里。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走出来的时候，对方手里已经拿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不等阮曼淼询问，他就在对方面前打开了。
不多不少元。
正好可以交上房租。
“？”阮曼淼怀疑地看着楼明岸——
“你真去打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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