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楚恬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会想办法拿到ip投拍《九州剑》，是冲着抬顾时晏演男主去的没错，但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更重要的是他占了上帝视角的先知利，知道《九州剑》能大卖特卖，才会毅然决然的出手。
但听宋元溪这话，似乎有歧义。
楚恬立刻就看向了周晗，下一秒就见周晗略显心虚还假装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很好，事大了。
楚恬没有声张，而是神色自然的吃完了这顿夜宵，然后结伴走回酒店。
宋元溪居住的楼层比他们低一些，率先走下了电梯，愉快跟他们挥手道别。
而在电梯里只剩下楚恬和周晗俩人后，楚恬直接抬胳膊搂住了周晗的脖子，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势，在电梯门再度开启后将人拖出了电梯。
周晗：“……”
楚恬一言不发，沉着脸快速用房卡刷开门，踹了周晗屁股一脚，将人踢进门。
周晗被踹了也没敢吱声，迅速稳住身体站直，一副心虚羞愧到不敢抬头的模样。
楚恬冷笑着看他：“说。”
“我坦白从宽，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周晗高举双手没有丝毫反抗，麻溜坦白，“剧组里确实有些不太好的声音，有人传播谣言，说你跟顾时晏其实不是正经的恋爱关系，而是你包了顾时晏，《九州剑》就是你给包养的小情人的好处。”
周晗爱吃瓜又开朗外向，很擅长和别人处好关系，然后打听八卦。
他听说的东西，可比宋元溪更清楚详细。
楚恬跟顾时晏的情侣关系当初可是上过热搜的，刚好赶上新政策颁布全民狂欢时期，被借机好好宣传了一波，传播力度很广。
而综艺出道后，顾时晏的一举一动总有楚恬的影子。
不管是《惊魂》还是后来顾时晏客串的剧组，甚至包括《九州剑》，都有他砸钱的动作。
于是背地里某些事就被传变味了，有人故意混淆了时间线，传播谣言，声称顾时晏能拿到的所有资源，都是靠楚恬砸钱。
不然凭他的咖位和背景，哪能在刚进圈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拿到男主资源？
《九州剑》虽然几度转手，有些不太好的传言，但也挡不住它原本是个好ip的事实。
甚至还能请动郭芙枚出演女主当二番衬托他，这其中的交易就更惹人深思了。
在背后似乎有推手的情况下，各种黄色谣言愈演愈烈，连楚恬曾经的情感史都被扒出来说道。
因为楚二少以前的私生活太过精彩，给他们这段“不正当”关系又添了一层佐证。
于是背地里开始有人传，楚恬跟顾时晏根本不是正经的情侣，而是包养和潜规则的关系。
周晗听说的时候嗤之以鼻，他跟楚恬混熟了，跟顾时晏的接触也随之增加。
他敢打包票，这俩人绝对不可能是包养关系——谁家金主会跟楚恬似的这么窝囊，被顾时晏吃得死死的？
这种一听就是造谣的话，周晗都懒得跟楚恬说。
结果没想到谣言越传越广，连宋元溪都听说了。
而不小心戳破这件事的宋元溪看看楚恬再看看周晗，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有点方。
“包养？潜规则？”楚恬被气笑了，磨着后槽牙说，“谁家金主跟我似的没有一点话语权，我就不能图他的脸吗？”
宋元溪：“？”
周晗：“……”
“啊呸呸，”楚恬连忙啐了一口，“不是，说错了，我明明是图他能给我带来的利益！我掐指一算，这剧必火，明知道能赚钱还眼睁睁看着别人捡钱，那才是愚蠢！”
宋元溪似懂非懂的看着楚恬，周晗则是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
楚恬又开始胡言乱语忽悠别人他会算命了，也就宋元溪这种头脑简单的天然呆会信。
他一通输出过后，成功收获了一个顶着星星眼崇拜他的宋元溪。
楚恬满意了，转头就找小蔡去调查，到底是哪根葱在背后搅风搅雨传谣言，有本事跟他正面干啊！
*
剧组拍摄顺利，楚恬给春晓拍摄的广告也迅速上线了各大平台。
春晓大手笔，甚至砸下了多个卫视的黄金档广告时间，恨不能将楚恬那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推广给所有人看见。
事实证明春晓的投资是正确的，楚恬因为广告被更多人熟知，粉丝大涨的同时，春晓更是迎来了一波销售狂潮。
楚恬这个代言人十分敬业，不止到处跑着给品牌站台、去品牌直播间接受采访促进销售，甚至还自己开直播卖力宣传。
春晓收获了大批营业额，楚恬也因为接了春晓这个代言作为起点，后续找上他的品牌商都提高了一个档次，咖位明显上升。
万雍高兴到合不拢嘴，甚至后悔怎么就跟楚恬签了一年的合同，话里话外的试探着，想要续签，这次一定要多签几年，但被吴辉拒绝了。
“你现在的身价已经不是当初和他们签约时候的身价了，”吴辉还不忘打电话叮嘱楚恬，“不管春晓那边怎么说，你都推脱到我身上，让他们跟我谈。当初是他们嫌你咖位低，只肯给一年的合同，还搞出个保底加提成的方式。等到期再续约，我至少得让他们给你加个0！”
楚恬被吴辉的豪言壮语给震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其实我觉得保底加提成的方式挺好的，”楚恬弱弱开口，“那可是1%的分成诶，听万雍的意思，最近春晓大卖，提成部分已经快要赶上我的底酬了。等明年结算，肯定不会低。”
就是因为春晓每卖出去一个主线产品，他就能分到一笔提成的原因，楚恬才会这么配合品牌方的一切宣传安排。
他不吃亏。
吴辉一时失语，想说楚家家大业大，楚茂茗也从来没有缺过他钱花，大可不必眼皮子这么浅，又怕伤了孩子的自尊心。
最终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反正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别听别管，业务上的事让他们都来联系我，记住了没？！”
楚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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