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的至高神威落在李九玄面前。
倪克斯手提黑夜长剑，杀意席卷。
“九玄别怕，有我在。”
同一时间，孙悟空斗战法相在宇宙间展开，将李九玄护在身后。
剑吟，花瓣，同时落下。
所有神明，几乎全部抵达。
李九玄望着抵达的诸神不禁愣了一下。
他们…都来了…
“令人厌恶的气息。”
吉尔伽美什散发着王权之力，冷声道，“滚！”
“当然，我本来就无法持续多久，若不是刚刚李九玄爆发神力…我还找不到他呢。”
老人微微一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阳光精神病院的院长，你们也可以叫我…阿撒托斯。”
“！！！”
众人听闻瞳孔猛然一缩。
阿撒托斯…
他就是阿撒托斯！
这与安卿鱼说出来的可不一样，这是他亲口承认的！
“李九玄，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阿撒托斯双手背在身后，从始至终他都站在遥远的银河之上从未动作。
“你要我问你什么！我想让你死！！！”
“问我一些关于你童年的问题，比如…为什么精神病院的人杀不干净？死了一茬又活一茬？
或者…为什么我想让你死？亦或者…我今天为什么来？”
这一刻。
整片宇宙，都变得一片死寂。
随着一个个疑问的出现，所有人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李九玄体内，有一枚即将爆炸的恒星正在升起！
“你不会是因为打不过玄哥，所以才跑来大放厥词的吧？”
林七夜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一件事。
如果阿撒托斯真的如梅林所说，强到人看蝼蚁，他就完全没有必要搞今天这么一出。
换句话说，他没有把握在三天后战胜李九玄。
所以今天，他才会搞出来一个投影前来试图摧毁李九玄的意志。
“哈…我打不过？”
阿撒托斯深深看了林七夜一眼，“七夜，你越来越有意思了，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我不好奇，我只知道你该死，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可以走了，三日后再见。”
“不愧是第五宇宙意识。”
阿撒托斯嘴角上扬，“九玄，第五宇宙意识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你对自己不关心…难道对林七夜也不关心？”
“你到底要说什么…！”
李九玄死死咬着牙关。
若不是无法造成伤害，他第一时间就冲上去跟他爆了，哪有那么多废话！
“你在你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不来自这个世界，所以很遗憾，任何阻挡我吞噬第五宇宙的存在都要死。
所以我就设立了阳光精神病院，将你的父母全部从楼上推了下去，他们两个可不是精神病，而是两个普通人。
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
这一刻，‘李九玄’全身一颤。
这段记忆他是有的，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所有过程！
而另一个李九玄则是眼中有些迷茫。
在他心中，他是魂穿，所以对于父母来说没有什么概念。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精神病院的所有人都是死人。”
“什么！”
两个李九玄同时瞪大了眼睛。
“没错，上到护工医生，下到病人厨师，都是我从一片乱葬岗内投影出来的。
你们两个被死人欺辱了十几年…也挺有意思的是吧？”
听见这句话，二人的脸色变得惨白。
“可惜林七夜了，七岁到十六岁，九年时间…因为你，他也陪死人玩了九年，其实他第二年就能出院了。”
“你妈…”
李九玄只感觉胸口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堵塞。
这是李九玄的心结。
他从始至终都认为，林七夜是因为他才停留了九年。
原本他以为，只要自己护他周全就好。
可如今…
居然是死人…
怎么会…怎么可能！
“你在骗我！”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骗你有什么意义吗？守夜人早就调查出来了，只不过他们在利用你，从来没有和你说过！”
“……”
林七夜…因为我…
和死人玩了九年…
被…死人欺凌了九年…
李九玄的呼吸略显急促，全身上下都在颤抖。
如果是死人…那自己又算什么…
“哦对了，黄百合是唯一活人，她在病院成立的第二天前来应聘，我顺手答应了。”
「你他妈说什么！！！」
望着再次聚拢的恒星，阿撒托斯撇了撇嘴。
“有这力气不如三天后和我打，现在打有什么用？”
‘他’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操控恒星不断撞击在老人之间。
可不论如何，也没有任何用处！
“我以为你的性格会杀掉林七夜呢，这才将他和你分到了一个病房…
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可笑，还和他交上了朋友。
他可是宇宙意识，再往前的几亿次轮回内都没有你的影子，你以为等他回归后他还会记得你吗？”
“……”
李九玄僵硬的抬起脑袋，用绝望目光望向林七夜。
“你…会忘记我吗…”
“不会，无论如何，都不会。”
林七夜伸出手想要拍一拍李九玄的肩膀。
可半空中。
那道声音却再次响起。
“你应该没有三岁前的记忆吧…但你可是从婴儿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要不你问问另一个李九玄呢？”
“什么…意思？”
李九玄的目光再次变得迷茫。
三岁前的记忆他确实没有。
一片空白。
‘他’…知道？
“你问问不就好了？我以为【湿婆怨】会杀了你的，所以我才想说你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可是善良与邪恶融为一体的存在。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了这样呢？”
「你把嘴闭上！！」
‘他’殷红的眼睛再也无法遏制杀意，整个身体向对方飘去！直奔远处的黑色深渊！
“好！那我就闭嘴！”
阿撒托斯身形暴退，嘴角露出一个目的达到的微笑。
“我只说一句话…”
「去你妈的！！」
阿撒托斯身形渐渐变得虚无。
唯独留下的，只有一句足以蔓延到地球的声音。
“三日后，若李九玄自裁，我可放地球万千生灵一条生路！否则…我必将地球生灵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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