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涉足的领域不少呀，互联网、电脑整机、房地产……”
汪鑫看着陈天浩名片，笑着说道。
“还好了！”陈天浩谦虚地回应。
“你是哪一年的？看上去年龄不大！”
“我是83年的。”
“比我小3岁，我是80年的。”
“都是80后！”陈天浩颔首道。
“谢谢你的提醒！”汪鑫说道，“你今天来应聘是虚，来找我是实吧？！”
“对的！”
陈天浩坦诚地点了点，
“qVod现在如日中天，肯定有不少投资人来找您，我这样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如果按照常规方式肯定见不到您！”
“哈哈！不至于！我不见投资人是真的，因为公司现在不缺钱。”
汪鑫傲然笑道。
“我看您公司现在人不少，开支应该也不小吧？”
陈天浩一副讨教的表情问道。
“开支并不大！我刚才说了我们这是一家技术公司，日常开支就是房租、水电和员工工资，跟其他以烧钱为模式的互联网公司不一样，我们不打广告，不做推广，低成本运营。”
汪鑫没有隐瞒自己的商业模式，因为他觉得别人学不来他的模式。
“低成本也是一种赚钱方式！”
陈天浩赞同道，但他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也存在很大风险！”
“陈总，此言怎讲？！”汪鑫眉头一皱。
“我说个小故事，您就明白了。
A地和b地之间隔着一个大湖，两地交通主要靠木船。
突然一天，湖上来了一艘轮船，免费接送旅客，这样一来，搞得那些木船都没有生意了。
经营木船的老板们就想买下这条轮船，但是轮船主不卖。
最后他们想出来一个主意，就是毁了这条轮船。”
“陈总的意思是有竞争对手想毁了我？！”
陈天浩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我从来不树敌！”汪鑫轻言浅笑道。
“你只是主观上不树敌，但是你的播放器已经影响到同行的利益了！”
“盗版视频网站多如牛毛，并且播放器也不止我qVod一个，他们为什么要搞我？！”汪鑫开始质问。
“因为你是市场第一，并且你最好搞！”
“我最好搞？！”汪鑫沉声道，脸色有些难看。
“对！你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技术人员，你的背后也没有靠山，所以搞你最容易！”
“陈总，你这么说我不愿意听了！”汪鑫站了起来。
“汪总，我知道我的话不好听，但是忠言逆耳，请让我把话说完。”
陈天浩坐着没动，沉静地抬头看着汪鑫说道。
汪鑫稳定了下情绪，坐下：
“请继续说。”
“互联网企业在拿风投时，表面上拿到的是钱，但实质上是选择的阵营，任何一笔巨资后边都有一股势力，这股势力最终都是政治势力。”
“据我了解，目前几个大的视频网站背后都有金主，网站替金主赚钱，金主为网站挡风遮雨。”
“你的qVod只有你自己一个草根，顶多还有几个天使投资人，他们的势力都不大。”
“如果我是有关部门，想“杀一儆百”，想“杀鸡给猴看”，你是最好的选择！”
说到这里，陈天浩顿了顿，冷峻地问道：
“汪总，您看过《西游记》吗？”
“当然看过。”
“《西游记》里的那些有后台、有背景的妖怪最后都没死，都被人救走了，而剩下的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妖怪却差不多都被孙悟空打死了。”
汪鑫沉思了片刻，勉为其难地说道：
“陈总，这一席话很有道理，我还是不敢苟同！”
“好吧！汪总，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
怅然若失的陈天浩边说边从沙发上站起来，
“如果今后您需要内容，我的葫芦网有几万部正版版权，可以随时为您提供内容。”
“谢谢你，陈总，如果有需要，我会考虑的。”
汪鑫也跟着站了起来。
送走陈天浩，汪鑫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葫芦网的相关信息。
当他发现葫芦网曾经因为版权起诉过几个大的视频网站时，他轻蔑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叨叨了大半天，原来是想卖正版版权。”
说完，他就把陈天浩的名片扔到了垃圾桶里。
不巧的是，名片没有直接入桶，而是落在垃圾桶旁边的地上。
汪鑫起身，走过去，准备要捡起来重新扔进垃圾桶的瞬间，他心里一转念：
“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奇怪的人，名片先留着吧！”
想到这里，他拿着名片回到座位，把名片放进了抽屉。
话说陈天浩从汪鑫公司出来后，心里很是失望。
他觉得，今天自己都把话说到家了，这些话虽然给了汪鑫一些触动，但是远远未能触及他的内心。
自己的这番苦口婆心算是白费了。
现在的汪鑫还是坚持“技术无罪”的观点。
前世，他曾经向法官阐述了这个观点，但是法院却避开了这个问题。
最后，法院是以传播淫秽物品给他定的罪，跟技术不技术一点关系都没有。
反正，自己该说的都说了，该提示的都提示了。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重生者吧，几年后你会获罪进监狱吧？
即使告诉他了，他也不信。
自己尽力了就好！
陈天浩边走心里边自我安慰，边仔细观察着这个城市。
鹏城作为全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不愧是经济最活跃的地方。
走在大街上，你都感觉到这个城市的力量，这里的节奏跟泉城、烟市完全不一样！
走着走着，他看到前方有几个年轻人在路边发传单。
等走近以后，发现是房屋中介。
“你好，先生，买房吗？”一个怀抱厚厚传单广告的小姑娘问道。
“多少钱呀？”
“起！”
“在什么位置？”陈天浩停下脚步，边问边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宣传彩页。
“关内后海片区！”
“有样板间吗？”
“有的，先生！”小姑娘非常热情，“如果您想在有时间，我可以带您去参观一下。”
“好吧！去看看！”
“请跟我来！”
路上，小姑娘向陈天浩介绍了一下后海片区的情况，说什么这里将是未来鹏城房屋供应量最大的片区之一云云。
陈天浩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现在的鹏城，任何位置任何房子，只要买了以后肯定赚钱。
走了十来分钟，他来到了一个名叫熙湾华府的售楼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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