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连续几夜的梦像一张网,把他困在里面,醒来后心跳如擂鼓,浑身都透着不对劲。
清晨,王清之坐起身,揉了揉额角,瞥了眼旁边眼圈发黑的马文才,淡淡吐出三个字:“怪怪的。”
马文才没接话,只觉得脸颊发烫,昨晚梦里的冷香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第三夜,梦境如期而至。
女子斜躺在铺着软垫的躺椅上,青丝散落,佛念放轻脚步走近,喉结滚动:“姐姐~”
“是你?”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姐姐真美。”佛念蹲下身,仰头望着她。
女子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他散落的发丝。
佛念疑惑地仰头:“姐姐?”
下一秒,女子俯身吻住他的唇,柔软的触感瞬间点燃了他心底的欲火。
佛念呼吸急促,忍不住低唤:“姐姐~,姐姐~”
衣服散落一地,他紧紧抱住女子,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
“佛念~”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
“姐姐,累了?”佛念低头,看见她放在自己腰侧的手微微颤抖。
一股熟悉的兰草香飘来,女子轻轻“嗯”了一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软得像棉花,“没力气了。”
轻纱在两人之间抖动,依旧看不清她的脸,可那份触感却真实得让他心颤。
“佛念……”
连续几日,马文才被梦境缠得心神不宁,越来越想知道梦里的女子究竟是谁。
王清之看着他整日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和系统嘀咕。
[清舟:他这是发昏了?
系统:谁知道呢,可能是青春期躁动吧。]
王清之懒得理会,依旧按自己的节奏生活。
马文才不想再沉溺下去,索性加大了训练量,每天下课就扎进蹴鞠场或射箭场,累得倒头就睡,倒也安稳了两夜。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王清之躺在院中的睡椅上晒太阳,惬意地眯着眼。
[系统:宿主,任务进度80%了,一切顺利。]
王清之嗯了一声,随手扯下腰间的紫色衣带,盖在眼睛上遮挡强光,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马文才训练完,满身大汗地回来拿换洗衣物,撞见的就是这一幕。
王清之的头发微微散乱,紫色衣带遮住眉眼,与白皙的脸颊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没了那双清冷眸子的压迫,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他身上的白色外衣因没了衣带束着,领口松垮地敞开,露出一小片锁骨。
马文才猛地愣住,梦里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尤其是那股熟悉的兰草香,正随着风飘进鼻腔。
他无意识地走到王清之身边,身影投下的阴影覆盖了对方的上身。
他伸出手,想要扯下那根紫色衣带——他想看看,衣带下面是不是梦里那张模糊的脸。
可手伸到半空,又猛地停住。
“不是……”
他低声制止自己,怎么会想到王清之身上去?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起脸:“王清之,把你的衣带拿下来!你好歹是琅琊世家子弟,怎么弄得这般衣冠不整?”
王清之被这声呵斥惊醒,猛地一震,却没动手扯下。
[清舟:见鬼了,一惊一乍的。]
他闻到对方身上的汗味,皱眉道:“你出汗了,离我远点。”
这冰冷的语气像一盆冷水,浇醒了马文才。
“懒得理你。”转身就去了沐浴房。
夜里,马文才又入了梦。
佛念诱导着女子,声音带着恳求:“姐姐,舔一下好不好?”
女子摇头拒绝。
“姐姐,求求你了,就一下。”
现实中,王清之睡得正沉,手突然被人抓住,猛地吓醒。
他用力甩开,低声骂道:“神经病。”
马文才却还在梦里呢喃:“姐姐,别走。”手又伸过来,紧紧抓住了王清之的手腕。
“谁是你姐!”王清之又气又无奈,再次甩开。
第二天早上,王清之顶着黑眼圈起床,模样憔悴。
马文才见了,关心:“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又犯病了?”
王清之冷笑一声:“呵。”
要不是被某人折腾了半宿,他能睡不好?
第二日夜里。
马文才看见桌上放着一卷白绫,随口问道:“你要上吊?”
王清之瞥了他一眼:“用途差不多。”
马文才没明白,倒头就睡。
半夜,他又开始在梦里动手动脚,手胡乱挥舞着,差点打到王清之。
王清之忍无可忍,拿起白绫将他的手捆在床架上,低声道:“总算能安静了。”
第二天一早,马文才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被捆着,顿时炸毛:“王清之,你做什么!”
王清之悠闲地喝着茶:“你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这几天晚上都梦见了些什么。”
马文才的脸瞬间爆红:“我……我说梦话了?”
“何止说梦话,还动手动脚,”王清之放下茶杯,“要不是用这白绫捆着,我估计现在已经去见阎王了。”
“你快解开!”
“解开可以,”王清之起身,“先去上课。”
……
下课后,王蓝田和秦京生远远地躲着马文才——这几天他火气大得吓人,八成是和王清之闹了矛盾,眼底还有乌青,看着就不好惹。
袁春望凑到祝英台身边,小声道:“我听说,马文才被王清之绑了一整夜。”
祝英台有些惊讶。
梁山伯点头:“可能是文才兄得罪了清之兄吧。”
“嗯嗯,很有可能。”祝英台附和。
恒月摇着扇子,笑道:“看来文才兄还是怕清之兄的。”
马文才刚好路过,听见这话,怒道:“我怕他?笑话!”
王清之充耳不闻,继续看书。
荀巨伯插嘴:“我看,马文才是跟秦京生一样梦游,清之兄才用白绫捆他,怕他做傻事。”
梁山伯点头:“有道理。”
秦京生急了:“我什么时候梦游了?”
荀巨伯掰着手指头数:“还说没有?上次你梦游,骑在我身上把我当马;上上次,拿冷水浇我脸;还有上上上次……”
“好啦!别说了!”秦京生脸红到脖子根。
众人一阵哄笑,马文才的耳朵也红了,低着头快步走开。
中午,马文才正琢磨着梦里的女子,若她已经成亲……
“那一定很好。”
这个时代,女子二婚者很多,若女子头婚有子女,二婚更是很多人争,证明女子身体健康可繁衍子嗣。
“公子!有消息了!”
马文才眼睛一亮:“她是谁家的女子?”
马统摇头:“她们说,没见过这个人。”
“什么?”马文才愣住。
“杭州的世家贵族里,没有符合您描述的女子,”马统压低声音,“连客栈、县衙的人都问过了,崔明星,县令大人也说没见过,甚至……”
他咽了口唾沫,“我们是不是撞见鬼了?”
“胡说!”
马文才呵斥,心里却泛起一阵寒意——他从小就怕鬼。
马统:“而且那个地方根本没有小渡船。”
夜里,他果然做了噩梦。
梦里亲吻的女子突然变成一具骷髅,朝他扑来。
“娘!”
他吓得尖叫,手胡乱抓着,再次抓住了王清之的手。
王清之被他抓得生疼,没好气道:“又来?”
“别走!不要!”马文才在梦里哭喊。
骷髅越来越近,他吓得浑身发抖。
“啪!”
王清之忍无可忍,直接反手抽了他一个耳光。
马文才瞬间惊醒,对上王清之熟悉的脸,再也忍不住,失控地抱住他:“鬼!是鬼!”
王清之被他抱得莫名其妙:“扇傻了?”
马文才抖得像筛糠:“我梦见鬼了,她要我死……我之前还、还沉溺其中……”
王清之挑眉:“艳鬼啊?”
马文才连连点头。
王清之眼睛一转,故意逗他:“听说艳鬼最喜欢年轻强健的体格,文才兄好福气啊,寻常人想见还见不到呢。”
“我该怎么办!”马文才快哭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王清之推开他,“我又没被缠过。”
“不行啊!”马文才又抓住他的手,抓得死紧。
王清之抽回手,无奈道:“放心,你多拜拜佛,求个金光护佑,它就不敢来了。”
“好,我知道了。”马文才信以为真。
王清之倒头就睡,马文才却睁着眼睛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梁山伯看见秦京生眼睛肿了,关切地问:“京生兄,你怎么了?”
秦京生哭丧着脸:“被鬼打了。”
祝英台忍不住笑出声。
马文才走出来,梁山伯看见他眼底的青黑,还有一边脸上清晰的红印,惊道:“文才兄,你这是怎么了?”
马文才有气无力:“撞鬼了。”
恒月凑过来,打量着他的脸:“我看也是被鬼打了。”
马文才没理她,径直离开。
王清之随后走出来,恒月给他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看不出来,手劲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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