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苍顺着天梯一路直上，刚开始还是挺轻松的，直到了六十多阶他才感受到压力。
“这是...”
这股压力十分熟悉，正是他接受叁师的传承时，在古木青塔上的那种感觉。
聂苍又往前走了十几步，来到了八十阶。此时的压力，已经堪比聚灵境五重的威压了，但还没有逼出聂苍的极限。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朝前又进了十步，来到了第九十阶。
“快了，还剩最后十阶...”
聂苍紧紧咬着牙，额头上不断落下豆大的汗珠，整个人仿佛在经历一场角力。现在他每往前走一步，都要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呼哧～呼哧～”
聂苍停留在了第九十八阶，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体内最后一丝道力也被消耗殆尽。余下的两步，虽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但他不想放弃，是闫老让曾经不能修炼的自己改头换面。如果辜负了他的期望，聂苍只会觉得惭愧，这一路走来所经历过的风风雨雨，还有相识的同伴。
“啊啊啊！！！给，我，开！”
聂苍拼尽全力发出一声怒吼，左脚踩在了第九十九层台阶上。但他没有选择稳扎稳打，右脚毫不迟疑的迈向最后一层。
“咔嚓～”他的左脚独自承受着巨压，直接提前宣告了断裂。
“呃...啊！”
疼痛没有打消聂苍前进的脚步，他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登上顶点。他的右脚停留在最后一层台阶上，就是迟迟落不下去。
突然，一株青芽凭空出现，给他带来了莫名的力量。
“砰！”
聂苍终于成功登顶，霎那间所有的压力都烟消云散，周身也开始渐渐散发出一股神妙的气息。
......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这小子怎么还没出来，难道...”闫老皱着眉头，紧紧盯着聂苍方才消失的地方。
与此同时，聂苍正在接受一股神秘气息的洗礼，整个人都被灰白色的力量所包裹。
“这究竟是什么力量？不过是炼化一道气息，竟然如此艰难。”
聂苍指尖上一抹灰白色的光芒流转，玲珑化灵诀试图把他转换成道力，但却没有丝毫进展。
“对了...灵窍！”
聂苍正纳闷该如何吸收这股能量，哪怕现在用不到，日后也有机会慢慢研究。想到玲珑化灵诀，他在云雾秘林就是靠灵窍储存了大量迷雾。
聂苍小心翼翼牵引着灰白色的气息，通入自己的第一窍门。
“嗯？竟然真行得通！”
事实证明，聂苍的猜想是正确的。虽然一个窍门只能储存一道气息，但他已经很满意了。
接下来，他开始全神贯注吸收这股灰白色的能量，直到填补完九大窍门的空虚。
“呼！”
聂苍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就算是面对聚灵境，他也有信心立于不败之地。突然，一道光柱降下，他也消失在了原地。
......
“臭小子，终于出来了？走了多少阶？”
“闫老，小子不才，只堪堪到达第九十阶。”
“嗯...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像天域那些顶级宗门的弟子，在踏入聚灵境时，一般都在七八十阶左右。”
“千年难遇的妖孽，大部分都是在九十五阶朝上的。”
“闫老，那有没有人跨越过百层，成功登顶的？”聂苍心中一颤，好奇的问道。
“从古至今，能够登顶百层之人。无一例外，都...”
“都怎么样了闫老？”
“他们都...成了传说中的仙人...”闫老神色复杂，追忆着缓缓开口道。
“在我那个时代，天才妖孽辈出。但还是没有人，能真正的羽化成仙。”
“闫老，我们这方世界，真的有仙人吗？”聂苍咽了咽口水，隐藏了自己登顶百阶的事实。
“当然有，而且肯定不止一位...”
“你修炼的功法，都是这玄戒中所传承下来的。叁木，巫水他们，也都是我通过玄戒传承，所挑的人选。”闫老语气傲然道。
“这枚玄戒，曾留下过一个预言。集齐五行道种之人，方得羽化成仙之姿。”
“闫老...那玄戒为什么会选中我？”聂苍闻言，也明白了闫老口中的意思。
“小子，事到如今，有些东西你确实该知道了。”闫老顿了顿道。
“玄戒之所以会选中你，就是因为你的体质。”
“我的体质？”
“闫老，在没遇到您之前，我还是个躺在床上，不能修炼的废人。怎么可能是因为我的体质呢？”聂苍听闻苦笑道。
“呵呵，小子。不要自惭形秽，你可是千古难遇的道绝体。”闫老十分认真的看着聂苍，沉声着缓缓开口道。
“所谓道绝体，是无法感悟任何大道，并非不能修炼。渡尘境的你，之所以不能修炼，是因为没有灵根。”
“没有灵根...”聂苍闻言如遭雷击，他竟然从小就没有灵根。
“但玄戒赋予了你新生，它改变了你的气海与丹田，催生出了道种。”
“所谓道种，其实就是你体内的灵珠。唉，哪怕是老夫，也无法窥探其中的奥妙。”闫老叹了口气，语气落寞道。
“只可惜，老夫得到这枚玄戒的时候，不慎被某个顶级宗门盯上了。我的肉身被毁，只剩下这残破的元魂，逃进这玄戒里。直到现在，他们依然没有放弃过对老夫的追查。”
“闫老，究竟是什么样的宗门，竟然能把您逼到如此地步？”聂苍闻言，有些好奇的问道。
“小子，就算我说出来，凭你现在的实力，也根本无法与其抗衡。”
“待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你。但前提是，你晋升到破虚境，有了足以自保的实力之后。”闫老话锋一转，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闫老，我会努力的。”聂苍点了点头，神色郑重道。
“好了，现在闭上双眼，我帮你突破到聚灵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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