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里盛装打扮的自己，姜棠有些紧张。
靳寒霄察觉到她的异样，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怎么了？”
姜棠抿了抿唇：“……很久没参加过这种场合了，有点紧张。”
靳寒霄眸光微沉:“有我在，你怕什么?”
“万一待会儿在宴会上说错话，给你丢脸......”
见她头一次这么紧张，靳寒霄缓缓转眸看了她一眼。
“ 别人结婚你紧张 ，要是我们办婚礼了，你怎么办?嗯?”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 那不一样。”
“ 哪里不一样?” 靳寒霄挑眉，一把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将她往怀里一带，低笑道：“真到婚礼那天，你要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我就当众亲你。”
姜棠羞恼地瞪他:“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他故作严肃地点头:“靳太太脸皮薄，一害羞就说不出话，我只能用这种办法帮你解围......最好现在先预演一下？”
姜棠红着脸掐他：“.....闭嘴吧你！”
就在两人笑闹间，靳寒霄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蹙：“靳书铭。”
姜棠立刻噤声，乖乖站到一旁整理裙摆。
电话接通，靳书铭冷冽的声音传来：“在哪？”
靳寒霄懒散地靠在化妆台上：“怎么，查岗？”
“少废话。”靳书铭语气不耐:“你妈让我带阿好过去试礼服。”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软糯的抗议：“靳书铭！我说了不试......”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靳寒霄玩味地勾起唇角：“天时路，来吧。”
电话挂断，姜棠八卦地凑过来：“他们俩有戏吗?”
“这谁知道”靳寒霄把玩着手机:“他那个人越是喜欢谁，嘴上就越不饶人。”
姜棠眨眨眼：“那阿好喜欢他吗？”
靳寒霄说:“不知道。”
“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靳寒霄笑得痞里痞气：“靳太太这么关心我堂哥的感情生活？”
“我这是八卦！”姜棠理直气壮:“你堂哥就是个花蝴蝶，他要是欺负阿好怎么办?”
另一边。
一辆黑色迈巴赫平稳行驶，秦以好紧贴着车门，看向窗外。
“坐那么远干什么？”靳书铭慵懒地靠在真皮座椅上，修长手指松了松领带:“怕我吃了你？”
秦以好抿唇不语。
“哑巴了？”靳书铭突然倾身过来，带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以前伶牙俐齿怼我的劲头呢？”
“你很吵。”秦以好终于开口，声音清冷:“能不能闭嘴。”
靳书铭不怒反笑，指尖勾起她一缕发丝：怎么，现在连跟我说话都不愿意？”
秦以好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声音冷淡：“你不是一向很忙吗？今天怎么有空亲自押我去试礼服。”
“押？”靳书铭眯了眯眼，嗓音低沉:“我要是真想押你，你现在就不会是坐在车里，而是被我压在床上。”
秦以好说不过他，干脆闭嘴，转头继续看向窗外，车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光这样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男人目光在她面上掠过 ，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几秒过后，收敛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东西。
“拿着。”他语气淡淡。
秦以好没动，甚至没回头。
见她不动，靳书铭拉过她的手，直接塞进她手里。
秦以好感觉手心一凉，低头看去。
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正静静躺在她的掌心，吊坠是一颗鸽子蛋般的蓝钻 ，很秀气并不张扬。
视线上移，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里。
“ 怎么个意思?”
“地摊上随便买的。”靳书铭别过脸，喉结滚动了下:“不喜欢就扔了。”
钻石的棱角硌得她手心发疼，秦以好虽然不知道这颗蓝钻值多少钱，但也知道肯定不便宜。
“你对你每任情妇都这么大方？”
“情妇？”他眼神骤然阴郁，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阿好，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他靠得太近，眼瞳很深，里面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自己。
有着她看不懂又不想懂的情愫，温热的呼吸纠缠，热热的，一直传到她的心窝。
秦以好倔强地别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会知道。”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既然说我有很多情妇，那你倒是说说看，都叫什么？”
秦以好被他逼得退无可退，赌气道：“ 我怎么知道她叫什么，你问我，我问谁，别人都这样说。”
靳书铭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别人?哪个别人?给我说清楚。”
秦以好被他捏得生疼，气得眼眶发红：“你弄疼我了！神经病！”
说他神经病？
靳书铭冷笑一声，攥紧了拳头。
哪个神经病会为了买这颗破石头，跑到非洲矿区盯三个月！
拍卖会拍的项链，她说太招摇。
送她的海岛，她说工作忙没空去。
现在连他亲自挖的石头都成了‘情妇的礼物’？
靳书铭笑了，轻飘飘的来了句：“是吗，确实挺像神经病。”
秦以好被他这副自嘲的模样刺得心头一颤，可嘴上仍不肯服软：“……本来就是。”
靳书铭盯着她，忽然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后退一步，唇角扯出一抹凉薄的笑。
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语气平静得近乎可怕:“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这颗破石头你想怎么处理，随你。”
——
靳寒霄和姜棠正坐在VIp休息区的沙发上，一个慢悠悠地喝着咖啡，一个低头翻着杂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默契。
直到门口传来动静——靳书铭冷着一张脸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同样面无表情的秦以好，两人疏离的好像两个陌生人。
姜棠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转头对靳寒霄低声道：“……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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