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带着鹤留湾的护卫,与禁军进得村中,大手一挥:
“挨家挨户给我拿人,但凡有脏物的,全绑了!没有脏物的,全部赶出来看押!”
洪森与文益收领了命,各自领了人,从村头开始,也没那么多讲究,抬了脚便去踹门,见着人就按。
此时,前两日那抢了姜远一百二十两银子的吊眼矮个汉子,正在屋子里的炕上搂着婆娘喝着小酒,桌上还放着三锭大元宝。
那是他从姜远那里抢来的四锭银元宝,他独占了三锭,有了这三锭银子,可以愉快的过活许久了。
那矮个汉子的婆娘倚在身侧,拿着酒壶给那汉子斟酒,咯咯笑道:
“当家的,还是你有本事,如今咱们村里的人,都夸你有能耐,能办大事。”
那矮个汉子敞了衣衫,得意的笑道:
“以前咱村的这些牲口,都嫌老子好吃懒做不讲理。
嘿嘿,现在老子给他们想了一个发财的法子,这会知道夸老子了。”
那婆娘看着桌上的大元宝,嗔道:
“三哥,他们以往那般瞧不起你,你得了银钱就不该分给他们!一群不识好歹的,还不是全仗着你出主意。”
矮个汉子一挥手:
“哎,咱们吃肉,总得要给他们喝点汤,人多才好办事,人多官府才不好管,法不责众嘛。”
“还是我三哥聪明…嗯呐…”
两人正在屋子里打情骂俏,突然听得院门砰的一声响,似乎院门倒了,并伴有杂乱的脚步声。
“谁他娘的进院不敲门!”
那矮个汉子刚喝骂一声,厢房的门便被踹了开来。
文益收带着鹤留湾的护卫冲了进来,将那矮个汉子吓了一跳。
那婆娘也被吓得不轻,下意识的尖叫一声,缩在墙角。
那矮个汉子张嘴就骂:“你他娘的谁,敢闯老子家!”
文益收冷笑一声:“这么快不认识了?”
那矮个汉子定睛一看,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两日前,那年青商贾手下的伙计么,没想到今日竟然敢打上家门来了。
矮个汉子喷着酒气,歪着一对吊眼喝骂道:
“他娘的,你真是好胆,敢来我柳源河村撒野,今日你不赔个几百两,你休想出村!”
文益收也懒得跟他废话,跳上炕去一脚踹在那矮汉子的脸上,顿时将他的牙踹飞几颗去。
“狗东西,你真是好胆!连侯爷的银子也敢抢!”
文益收一脚接一脚踹过去,前两日虽说装作不敌而退,但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此时不发泄一番,还待何时。
矮个汉子的婆娘被吓得惊慌失措,放声尖叫:
“来人啊!杀人了!”
文益收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将那婆娘打得晕头转向,哪敢再喊,缩在墙角嚎哭不止。
那矮个汉子哪是凶如猛虎的文益收的对手,被踹得不行,连连求饶:
“好汉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将银子还你…”
文益收呵呵一笑:“晚了!来人,都给我绑了,押出去!”
鹤留湾的护卫一拥而上,将矮个汉子夫妻五花大绑,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出得院门,矮个汉子才发现,村中到处是兵卒,那日随他一起上官道讹抢货物的村民,已尽皆被上了绳索扔在雪地里。
还有许多村民虽没有被绑,但无论老幼皆被喝令蹲在墙角。
此时矮个汉子才知大事不妙,前两日踢到铁板了。
文益收将那矮个汉子拖至姜远身前,禀道:
“大人,匪首已缉拿。”
矮个汉子听得匪首二字,顿时一个激灵,抬起头一看,面前站着的不是前两日,被自己抢了银子的年轻商贾么?
此时这年轻的商贾穿着大红官袍,头戴官帽,威严自生。
“大人!”
矮个汉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道: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小的该死,但小的不是匪首啊,是老实巴交的庄户啊!”
姜远淡笑道:“你们在官道上挖陷车坑,又抢又讹,你给本官说,是老实人?”
矮个汉子只觉倒了八辈子霉,怎的就抢到了官老爷的头上了,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
矮个汉子磕头如捣蒜:
“大人,小的真是老实庄户!我们不知是您啊,这才捡了您的货,我们还给您就是。”
他这话一落,不论那些被捆了的村民,还是蹲在墙角的村民,也纷纷叫道:
“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只是捡了您一些东西,可没抢啊!
捡东西又不犯王法,我们还给大人就是!”
姜远气笑了:“捡东西?你们在官道上挖陷车坑,损毁朝廷交通要道不说,还以此法强占过往商贾的货物,讹抢他人,你们就说个捡东西?”
一个年老的村民喷着唾沫星子叫道:
“大人,话可不能乱说啊,谁见得我们挖坑了?我们没有!”
这话又引来一众村民的附和之声。
更有村民叫道:“大人,即使我们捡东西不对,还你就是,法不责众啊!”
“就是,我们这么多人,都是从众而为,犯什么法了!”
这些村民也有自己一套逻辑,捡东西它不犯法,这有什么错?
再者,以往也有商贾吃了亏报了官,县衙也只派了几个衙差过来喝斥一番。
遇上尽职的衙差,也只是让这些村民将捡来的货还给人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得衙差走了,他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
此处距官衙太远,大多商贾都会自认倒霉了事。
只是今日遇到的是个官老爷,有些倒霉而已,但再怎么倒霉,也不过就是还东西,白忙活一场罢了。
他们不相信,这里这么多村民,官老爷又能拿他们如何。
此时万启明与夏千海也进了村,听得这些村民的叫嚷,眉头紧锁:
“这些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事到这般了,还自以为是。”
那矮个汉子倒是有点见识,见得一下来了三个官老爷,吓得浑身如筛糠,全然没有前两日的嚣张。
矮个汉子泣泪齐下:“各位大人,小的知错了,下回再不敢了,求放过啊!”
文益收一脚将矮个汉子踹翻在地,扯着嗓子对一众村民喝道:
“事到如今,尔等刁民还敢抵赖不认!
前两日尔等劫抢当朝钦差物资,又劫当朝侯爷银钱与马匹,事实俱在!
按大周律,劫抢钦差与侯爷,乃是劫吏死罪,株连全家,无需经官衙审判,就地格杀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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