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云城。
重要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几位真正执掌国器的老人围坐在长方桌旁。
桌面上，摊开着关于西南边境大捷的详细战报，以及一份待定的《关于对余宛儿同志予以特别表彰及奖励的请示》。
主持会议的，正是那位曾授予余宛儿“寰宇勋章”的老首长，此刻他眉宇间锁着一丝罕见的烦恼。
“战果辉煌，功勋盖世，这没二话。”他敲了敲战报，“零伤亡，歼敌数百，缴获堆积如山，收复失地，更一举掐断了困扰我们多年的西南最大毒品渗透通道之一……这份功劳，怎么估量都不为过。”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共和国最高功勋奖章’给了，‘国家特别战略代表’的身份和权限也给了。可除此之外，我们还能给她什么实实在在的？上次奖励了基地，安顿了家人。这次难道按常规发奖金、提待遇？”
负责组织和干部工作的首长点点头，“确实是个难题。这姑娘的贡献，早就超出常规奖励的范畴了。荣誉和权限给到顶了，物质上……给多了不合适，给少了更不像话。总得有点能体现咱们心意、又对她有些用处的表示。”
另一位首长沉吟道：“我问过了她在北部军区服役的三哥，他说余同志喜欢四合院，愿望是当个‘包租婆’。”
“四合院？”老首长摁熄烟头，“这个好，朴实，也接地气。那就在云城选两套位置、格局、邻里都好的，一套安家，一套让她收租，添点市井乐趣。批了，马上办。”
主管经济与后勤的首长却微微皱眉：“两套院子固然是一片心意，但对比她定鼎边疆、救人无数的功绩，是不是仍显单薄？我们是否能在其他方面，给予更匹配的支持？”
就在几位老人再次陷入沉思之际，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机要秘书手持一份加急绝密文件走入：“首长，鹿城‘材料与前沿技术研究所’通过最高保密线路送来的紧急预审报告，申请启动‘启明’国家重大安防监控系统项目。陈所长特别说明，该项目与余宛儿同志关联极深，建议您第一时间审阅。”
“鹿城研究所？‘启明’项目？”
老首长心念一动，展开文件。
目光迅速掠过项目名称，聚焦于“项目起源与核心目标”。
“本项目最初构想，源于余宛儿同志提出的动物监控设想……旨在提升边防监控效能、强化城市治安盲区覆盖……”
这段文字映入眼帘时，他呼吸微顿，继续下看。
“关键技术基础”部分列着几位教授的名字，都是国宝级科研人才，也是余宛儿此前从海外营救回国的瑰宝。
文件在几位首长间传阅，每人看完，脸上都逐渐露出恍然与慨叹。
“这些科学家，都是余同志从国外救回来的吧？”
“没错，”主管科技的首长接过话，“肖展、大卫·杜邦、列夫·伊万诺夫，余谋进、杨彩霞……都是国际顶尖专家。当初他们被抓，正是余宛儿同志深入险境将人救回，临走还设局转移了视线。你看如今美苏闹成什么样了？”
几人相视一笑。
他轻拍报告：“所以说，‘启明’项目不止是她出了个好主意。往根上说，是她先把这些‘最强大脑’抢了回来！没有这些教授，什么‘夜视技术’‘新材料’都无从谈起，项目根本立不起来！”
“正是！”另一位首长赞同，“她的贡献是一环扣一环。前线能战，救人能救到要害，连后续怎么用人才、连技术都想在前面。这是真正的战略眼光！”
老首长思路已然清晰。他坐直身躯，声音沉厚有力：
“既然如此，我们的奖励就不能只奖她‘打赢了这一仗’，更要奖她‘能为国家想到前面、做到前面’的能力！支持她继续发挥这个长处！”
他环视众人，斩钉截铁：
“奖励这样定：
第一，云城两套四合院照给，满足她个人心愿。
第二，授予‘国家首席科技战略顾问’职务，在所有重大科研、军工项目上拥有最高建议权与一票评议权。她看好的方向，国家优先支持！
第三，‘启明’项目即刻列为国家头号重点工程，成立专项指挥部，由余宛儿同志任总顾问，资源全线绿灯！
第四，将原‘听风岭’基地升级为‘国家战略科技总院’，由她任院长。配齐团队与设备，作为她后续项目的孵化平台，国家全力支撑！”
几位首长纷纷颔首。
“好！这样好！”主管组织的首长赞道，“给她平台，放手让她干！这比任何物质奖励都更有价值，也能让她为国家做更多事！”
“好，就这么定了！”老首长拍板，“马上形成文件，尽快落实。我亲自去鹿城把这‘首席顾问’的聘书交给她，并当面向她宣布对工程和总院的支持！”
他转向秘书：“立刻按此完善决议，加快落实。安排一下去鹿城的行程！”
“是！”
秘书正要出去安排去鹿城的行程，旁边一位了解情况的军官赶紧补充：“首长，刚接到消息，余宛儿同志正好这两天要来云城，是陪谢怀安同志回来给他父亲扫墓的。”
“哦？”老首长一听，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这么巧？她来云城，我们也在云城，那正好！”
他马上改了主意：“颁奖仪式不用去鹿城了，就在云城办！等她到了，我亲自在云城给她颁发聘书！”
他看向负责安排的同志，交代得清清楚楚：“立刻准备规格最高的内部仪式。地点要庄严，流程要简练隆重，安保必须绝对到位。通知云城这边必须知道的负责同志，全力配合。”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仪式现场，可以安排少数云城本地的优秀代表和余同志、谢同志认识的人一起观礼。”
老首长想着，授勋嘉奖是人生大事，若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在台下为她高兴，那孩子心里应该会更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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