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月冷笑，“看，膈到你膝盖的就是你刚刚踢我的那颗小石子，因果轮回，这就是你欺负人的报应。”
小孩捂住膝盖侧躺在地上，脸色发白，疼得膝盖骨像是碎了。
王翠花焦急跑过去掀起小孩的裤腿，膝盖上没有破皮只发青发紫。
“小宝小宝，你怎么样？”回头朝着大女儿吼，“没看见你弟弟受伤了吗，快去叫公交等一下啊。”
这边公交半小时一趟，一般都是在这个站台多等五分钟才出发，不然早走了。
大女儿讷讷去找公交车师傅，那师傅本来好不容易在这边停车就去上个厕所，回来听说出这事，看了眼小孩的膝盖。
赶紧招呼人，“上车吧，我带你们去前头那个小诊所看看。”
王翠花忙抱着小孩上车，顺便交代两个女儿，“回家记得洗衣做饭，在学校享一个星期的福，回来就别想着偷懒。”
随后又喊云千月，“喂，我儿子因为你受伤了，你还不赶紧上来去付医药费。”
司机师傅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也没说什么，等人坐好后就开车。
那王翠花还在骂骂咧咧，一嘴的脏话。
云千月坐在后面靠窗的位置，只当听不见，抱着手臂跷二郎腿看窗外。
公交车在一处城边停靠，师傅指着路边的小诊所，“这小诊所开二十多年了，挺靠谱的，你带孩子去看看。”
王翠花朝云千月嚷嚷，“还不快滚下来，你害我儿子受伤，我不会放过你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都要你负责——啊。”
她抱着小孩才下车，突然在站台上摔一跤，膝盖狠狠磕在台阶上，脸和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鼻青脸肿的爬起来，鼻血刷地就下来了。
王翠花哭喊：“天杀的，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倒霉！”
大人小孩都哭嚎，一片混乱。
云千月嗤笑，“因为你坏啊，这都是报应。”
王翠花放开儿子冲上车拉扯云千月，“都是你个乌鸦嘴，说什么报应，都是你在害我们，我要报警！”
警察很快来了，司机师傅下车给云千月作证。
在不远处的派出所里，司机极力解释，“同志，这小孩第一次摔的时候我远远瞧见了，真是自己摔的，这大妹子刚刚也是自己摔的，和人小姑娘没关系。”
肖贺是半年前才考进来的小警察，今年才二十三岁，热情满满，怀着少年的赤忱，虽然每天面对的都是一些鸡毛狗碎的事情，他还是很有激情。
“好的好的，大叔你放心，我一定去调查监控搞清楚，绝对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司机和云千月的口供都对的上。
只有王翠花一口咬定是被推的，嚷嚷云千月是乌鸦嘴害人精，“真的，小同志，这个女人邪门得很，一直说我们这是报应，你们快抓她，一定是她使用歪门邪道要害死我们。”
警察拍拍桌子，“安静安静，别吵，我们会去调查。”
孩子摔倒的时间地点都很明确，那路段的监控很快被调出来，只几分钟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在监控里都很清晰拍到就是自己摔倒的。
和云千月没有一点关系。
肖贺让司机和云千月先走。
王翠花不服，“不能走，不能让她走，这小姑娘真的邪门，肯定是她养小鬼了，让小鬼绊倒我和我儿子，你们不能让她走！”
“别胡说八道，这世界上没有鬼！要相信科学。”警察拉着她一顿批评教育，“你和你儿子就是自己摔跤，别什么都扯上鬼神，以后好好走路，现在去旁边诊所擦药吧。”
从派出所出来，云千月去隔壁小卖部买来两瓶水，一瓶感谢司机，“多谢你仗义执言。”
张庆山摆摆手，他在这条路上跑公交这么多年，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也帮助过不少人，这么点事他还不放在心上，不过这小姑娘挺懂礼貌，瞧着就让人喜欢。
“小姑娘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女儿也和你一般大年纪，你们小姑娘出门在外就是容易被人欺负。”
云千月打开手里的水倒在瓶盖上，拿出下午买的朱砂和黄纸，这才发现没有毛笔。
她也不纠结，用食指把朱砂在瓶盖里搅和搅和，沾着在黄纸上画符，几秒的功夫一气呵成。
她拿着符纸一甩，瞬间就干了。
叠成三角给司机，“大叔，随身带着吧，你跑的这段路，晚上人少，带着这个安心。”
刚刚她在车上一路数下来，看见至少三只孤魂野鬼。
张庆山嘴角抽了抽，他活了大半辈子，不信这个啊。
不好拂了人家小姑娘的好意，还是收下装进口袋。
“谢谢你啊小姑娘，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还会这些，不过我闺女也喜欢搞这些，和你不一样，她那个叫什么塔罗牌的，我也看不懂。”
告别司机，云千月正好肚子饿，走到一处学校门口停下。
原因无他，她刚刚看见学校侧面有一条小吃街还挺热闹，挤入人群买了一份炒米粉。
此时的景秀御园。
顾行怀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看财经新闻，面色阴沉，不时看平板角落的时间，周身散发冷然的压迫。
现在已经晚上七点，比平时吃晚饭的时间超过半个小时，而云千月还没有回来。
突然，他开口：“她是几点出去的？去干什么？”
这个她自然是云千月。
管家如实回答，“早上十一点从医院回来到家，吃过午饭一点回房间，两点十七分出门，出门的时候和王妈说过话。”
陈嫂战战兢兢地躲在厨房不敢出去触霉头，听到这话更紧张了，硬着头皮去回话，“少爷，少奶奶没说出去干什么，当时我问她用不用叫司机，她说不用。”
顾行怀冰冷地问：“然后呢？”
说不用司机就真的不给她找了？
让云千月一个人出门？
撩起眼皮，望着这一屋的人，从管家到佣人到保镖，居然连个人去哪里干什么都不知道。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她不许离开别墅。”
食指一下下敲击平板边沿，“给她配个司机，现在打电话给她，让她半小时内回来。”
陈嫂迅速转身去打电话，悄悄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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