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苦了，每天懒得刷牙时，只能用一千多美元的红酒漱口。”
“而且美国的香烟吧，真的没国内好抽，我也只能通过夹带，从香江弄点高希霸到纽约。”
“你们是不知道，300多港元一根的高希霸，到了纽约很抢手的，我几乎没怎么抽，就被别人分完了。”
“不过呢，我在纽约，也是有专职厨师的，粤菜大厨，做的菜还算合胃口。”
“但粤菜毕竟不是东北菜，吃之前要适应很久...”
李华麟坐在了餐桌旁，拿过醒酒器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闻了闻味道，
笑道：“看见没，就连国内的红酒，感觉都比国外的好喝，这才是家的味道！”
“得得得，你快闭嘴吧，老子不想听你显摆！”
王胖子是真没想到，所谓的西餐，跟中餐比起来...好吧，各有所长吧。
但王胖子眼看着桌子上左一盘右一盘的，还是很嫌弃的坐到餐桌旁，用刀叉尝试切割牛排，感觉很不顺手。
便拿过一旁的筷子，对着牛排狠狠一戳，夹起来咬了一大口，这一嚼，很想吐掉又舍不得，
不由皱眉道：“什么逼玩意，太糊弄人了，牛肉还带血筋，半生不熟的，咋不直接上个生的来！”
遂看向小口尝试牛肉丁的王彩霞，示意她别吃了：“别吃了，没熟，我去煎一煎。”
遂起身整理这牛排盘子，准备去厨房，用锅给煎一煎，就见李华麟翻着白眼道：
“正经牛排都是七分熟，有的外国人还喜欢五分熟或者三分熟的，认为这是食物最有营养的阶段。”
“彩霞那盘是全熟的，只有咱们的才是七分熟，你要不喜欢吃，我打电话让后厨再送，没必要折腾一趟。”
“啥玩意，那歪果仁也太可怜了吧，茹毛饮血啊？”
崔键拿过刀叉尝试切牛排，切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着，并没有王胖子那么排斥，蹙眉道：
“胖子，这是牛排，二百多一块的牛排，不是猪肉片，哪有一口吞的。”
“是有点腥，但你要仔细咀嚼着，还是挺好吃的，真的。”
“算了吧，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才是咱们男人该做的，拿把小破刀，一点一点的切肉丁玩，你们自己来吧！”
王胖子闻言，只能将餐盘放回原位，用筷子夹起剩下的半块，全都丢在嘴里咀嚼着，又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灌下去。
拿过餐巾抿了抿嘴，他拿过蔬菜沙拉的盘子，想用筷子夹，夹了几次感觉不顺手，又拿过一旁的汤勺筷着吃。
一边吃一边蹙眉：“这不就是青菜丝混搭吗，唔，这酱汁也甜不辣搜的，一股子怪味。”
李华麟见王胖子拿着盘子，像搂炒饭似的搂蔬菜沙拉，不由无语的撇嘴：
“本想着之后带你们去纽约了，先让你们在魔都适应适应那边的吃食，你倒好，囫囵吞枣。”
遂起身来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嘟囔着：
“正好，我也懒得吃西餐，让后厨再送点正餐过来，你们想吃啥，自己报菜名。”
王胖子搂完了一盘子水果沙拉，感觉吃了和没吃，几乎没啥感觉，见李华麟又要订餐，连忙喊道：
“我要吃牛肉炖土豆，黏黏糊糊的那种，最好能泡大米饭的，再来盘锅爆肉和小辣椒炒干豆腐，还有酸菜土豆丝。”
崔键见李华麟望来，不由皱眉思考着，幽幽道：“你看着来吧，反正我要吃肉！”
王彩霞吃着牛排丁，吃的嘴角满是油渍，闻言举着筷子喊道：“肉肉肉！”
“一群张三！”李华麟闻言哭笑不得，待到电话接通，便翻看着菜谱点菜，遂挂断电话回到桌子旁：
“行了，又点餐了，全是肉，让你们吃个够！”
王彩霞欢呼道：“李叔万岁！！！！”
王胖子和崔键碰了碰杯，见周书澜坐在桌子旁小口吃着牛排，一言不发，不由纳闷道：
“澜子，你咋了，闷闷不乐的？”
周书澜见几人望了过来，不由微微摇头，指了指桌子上的西餐，轻笑道：
“我刚刚算了一下，一盘布里昂法式牛排要258元，咱们5个人就要1500多，再算上100多的法式鹅肝，200多的红酒...”
“胖子你眼中味道不咋地的西餐，怕是咱们几个人加起来忙活一年，都不够吃一顿的。”
“我在想，有钱真好啊，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就连一千多美元的红酒，也可以拿来漱口。”
“那你说，当教育普及时，大众的来钱渠道多了，那我们这些知识分子，是不是就一无是处了？”
“土财主们可以肆意挥霍钱财，而我们还要赚着死工资，满足亲戚朋友眼中的高学历和高干子弟角色，实则过的一塌糊涂。”
李华麟拿出华子给王胖子和崔键分着，闻言不由愣住了，他上下打量着周书澜，不由笑道：
“会有那么一天的，当学历烂大街了，我们眼中的研究生去街边饭馆洗盘子，可能对方都嫌弃他们眼高手低，不肯录用。”
“但不管怎么说，多学点知识还是有好处的，能增长眼界，也能防止自己被五花八门的骗术，骗到只剩下内裤。”
点起一根烟吸允着，李华麟拿起酒杯跟几人碰了碰：
“别人不敢说，但在座的未来，一定都是前程似锦，不仅是别人眼中的高学历，更会是人人追捧的人上人。”
“人上人？”王胖子大口喝着红酒，不屑一顾道：
“果然，历史都是会有轮回的，你看那些历朝历代，再好的开局，到了后来也会百姓是百姓，阶级是阶级。”
“嘘~”崔键狠狠瞪了一眼王胖子：“喝多了吧你，吃东西还管不住你的嘴，啥特么都乱说！”
王胖子不以为意的揉了揉王彩霞的脑袋：
“闺女，等爸带你去了纽约之后，你要学你李叔的学习能力，但别学他花天酒地。”
王彩霞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喔...”
李华麟小口咀嚼着牛排丁，闻言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就花天酒地了，别跟小孩子乱说，败坏我的形象成不？！”
门铃响起，崔键去开门，门外站着服务生推着餐车，一共三个人三辆车，为首正是刚刚来送西餐的小伙。
“进来吧。”崔键让开道路进屋，示意王胖子赶紧把盘子归类，给桌子腾地方。
三名服务生推着餐车进了屋，很自觉的帮着收拾桌子，将空盘收起，摆上了中餐。
很快，牛肉炖土豆，锅爆肉，干炸里脊，龙凤烩，香煎银鳕鱼，清蒸大闸蟹等菜盘子堆满了桌子，
将还剩下一半的西餐抢尽了风头，令王胖子几人食欲大开。
再次拿出三张百元外汇券做小费，给三名服务生一人一张，李华麟注视着他们关门离去，
便笑着看向已经争抢大闸蟹的王胖子和崔键：“这回全是中餐了，开搂吧，记得少喝白酒，别中风。”
“嗨，就这点海鲜，小意思，唔，这螃蟹黄真嫩。”
王胖子将大闸蟹一掰两半，哧溜着蟹黄，那是赞不绝口，对于中风的警告，完全不管不顾！
清蒸大闸蟹啊，在帝都这一盘子好贵的，李华麟点了足足50只，各个蟹黄饱满，块头大，足够几人狂炫了。
李华麟扒了虾，将虾肉放在王彩霞的盘子里，舔了舔手指，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周书澜：
“我听说老二被调到帝都了，我现在一直联系不到他，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老二？得了吧，那家伙自从毕业以后就失踪了，我联系他多少次了，都联系不到。”
“想想咱们这些人啊，就最初张锦墨那瘪犊子，写信不回，但好歹现在我知道他在哪啊！”
“也就苏睿，这家伙，几年了，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我都怀疑他被调入特殊研发部门了，与外界隔绝了！”
周书澜啃着蒜蓉虾，那是啃得唉声叹气，寝室几人都联系的上，唯独苏睿这家伙，跟特么失踪了一样。
李华麟了然的点了点头，别说他和周书澜了，就算是李星宇和李沐辰几人，都联系不到苏睿。
也没准真像周书澜说的那样，苏睿这个学物理的家伙，真被调入神秘科研机构，怕是要等到老掉牙了才会出现。
众人边吃边聊，吃饱了就睡觉，这一天时间过的飞快。
次日，李华麟还在熟睡，就被王彩霞腻着，想要出去玩，被迫沦为一天的工具人。
时间来到5月30日这一天，是郭静姝出狱的日子。
李华麟和周书澜几人早早便起了床，带好了一应迎接出狱的道具，
自然少不了柚子叶和艾草水，红线、红布。鞭炮，新衣服这些东西。
当然了，和平饭店都住了，那接人肯定也少不了车啊，不然多不协调。
和平饭店正门口，7辆“红色旋风”并排停靠在马路边，司机都在车旁驻足观望。
红色旋风，自然就是桑塔纳 passat b2。
这年月的魔都就是高大上，连租车的行当都有，且都是极具背景的公司，车辆也是有限。
但价格吗，分外商对接和民用租赁。
外商接待，司机都是严格培训过的，会两句外语，且全天随时恭候，价格自然贵，要400起步每天。
民用租聘就相对便宜点，按照车辆来定价，但也只是相对便宜...
像红色旋风，全身红色，很喜庆的桑塔纳，就比较受众，一天至少八小时租用，需要180块！
在人均工资不足40块的年月，租一辆车就要180块，相当于普通人四五个月的工资，足见其奢侈，
但你别管奢侈不奢侈，车数量在那摆着，一般人有钱还租不到呢，要提前至少3到7天预约，得排号！
李华麟租的七辆车，寓意七上八下，是昨天打电话预约的，那时候车行已经没车了，
想租车，还是去监狱门口接人这种丧气活，每辆需要多加20块的塞，才租到7辆。
李华麟几人靠近桑塔纳，一旁驻足的司机们连忙打开后门，接过几人手里的东西，放进后座。
为首一名司机笑道：“老板，这就启程？”
“走，别一会错过了接人的时间。”
李华麟率先坐进了第一辆桑塔纳的副驾驶，王胖子几人则各自选车，一人坐了一辆。
七辆车同时打起车灯，缓缓沿着长街前行，车速并不快，引起路人频频侧目。
半个小时后，远处提篮桥的大黑铁门已经遥遥可见，门口也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应该是来接人的。
待到七辆红色桑塔纳缓缓在街边停成了一排，李华麟几人下车靠近提篮桥监狱大门时，
周书澜有些不确定的指了指监狱门口，一名身穿西服的年轻人，喃喃道：
“华麟，那小子的背影好熟悉，不会是张锦墨吧？”
“别闹了，张锦墨在纽约呢。”
李华麟看了看时间，下意识否定了周书澜的猜想，
但这一抬头，就见远处一名身穿西服的年轻人，正笑着对他们挥手，
靠，那不是李星宇吗？！
“那不是星宇吗！”王胖子诧异道，连忙挥手：“星宇！”
监狱门前，身穿西服，手拿玫瑰花束的年轻人影转身，看向李华麟一行人的眼中满是诧异：“华麟？”
“嘿，还真是张锦墨这小子啊，偷偷回国了都不说一声！”
李华麟看到张锦墨了，嘴角不由勾起弧度，快走了几步，来到李星宇和张锦墨的面前，一人给了一个拥抱：
“你俩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
张锦墨多了几分尴尬，还未开口，就被李星宇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这有啥难的，魔都这边有个厂子跟骄阳购进了一台二手设备，需要专业人员来指导使用，我和锦墨就混回国了。”
“到是你啊，郭静姝出狱，你们怎么凑一起了？”
张锦墨紧了紧怀里的玫瑰花束，强挤出一副笑意：“纽约那边都按照你说的，先屯不卖，暂时用不到我，我就回国了。”
“我答应过郭静姝，等她出狱了，就娶她的，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在这关键节点不回来。”
“不用解释，我懂！”
拍了拍张锦墨的肩膀，李华麟嘿嘿一笑，指了指周书澜：“周书澜这小子也要领证了，到时候你俩可以一起结婚，更热闹！”
周书澜见张锦墨望来，笑着杵了他一拳头，点头道：“没错，小爷我也要结婚了，到时候咱俩一起哈。”
又指向崔键和王胖子，介绍道：“胖子你应该见过了，这是崔键，也是我和华麟的好兄弟。”
又拉过王彩霞，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这是王彩霞，胖子的闺女。”
李星宇、闻言，笑着跟王胖子来了一个熊抱，上下打量着王彩霞，打趣道：
“胖子的闺女，行啊你王胖子，上次咱们见面才多久啊，你闺女都这么大了？”
王胖子正准备开口反驳，就见远处一辆红色桑塔纳直奔监狱门口驶来，纳闷道：
“今天咋了，都组团来接人吗？！”
“嗯，还特么是熟人！”
周书澜盯着红色桑塔纳缓缓停靠，下来的一名身穿中山装的青年，笑着张开了怀抱：
“哪阵风把咱们的考古学家给吹来了？！”
下车的青年，正是众人许久未见的李沐辰，身后还跟着一名青年，眉眼与李沐辰长相相似。
桑塔纳还在远处行驶时，李沐辰坐在副驾驶位，就看到监狱门口这一行人了。
他笑着与众人都拥抱过后，也介绍了自己的弟弟李沐雨，遂纳闷道：
“不是，人家张锦墨的女朋友出狱，你们哥几个都来凑什么热闹？！”
李星宇搂过李沐辰的肩膀，挠他的胳肢窝，打趣道：
“你不也来了！咋的，还惦记人家郭静姝呢？！”
“那当然，郭静姝不还没嫁人呢嘛，我来抢一手，让张锦墨空欢喜一场！”
“诶呦，张锦墨你个瘪犊子，居然猴子偷桃！”
李沐辰被李星宇搂着，这玩笑话刚开，就被张锦墨来了一记猴子偷桃，又躲到很远，气的牙根直痒痒。
周书澜看着二人打闹，不禁感叹道：“咱们寝室的人都快凑齐了，就差周老大和苏睿了。”
李星宇毫不在意的道：“老大你不用管，他在香江好着呢，倒是苏睿这小子，是真失踪了！”
周华正还活着，在香江成为周无命的事，寝室哥几个早就人传人都知道了，这也算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几人听到周书澜提起周无命和苏睿，都多了几分怀念，前者好歹还知道在哪，后者完全就没影了...
众人许久未见，那想聊得话是怎么也聊不完。
李星宇和张锦墨，正如前者所说的，二人是跟着设备维护队一起来的国内，倒是没用什么手续，等到时候一起回去就行。
李沐辰呢，这段时间一直跟着考古队东跑西颠，这个月考古队正好来到魔都，李沐辰就跟着来了。
他早就从李华麟的嘴里得知张锦墨和郭静姝的事，赶不上也就算了，既然赶上了，肯定要来接人。
他已经预料到张锦墨会在这，但没想到寝室几人组都在，差不多都要齐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都10点30分了，监狱的小门开了又关，已经出来了好几个人，
可还是未见郭静姝的影子，众人都有点急了，纷纷看向张锦墨：
“我说老张，你不会把日子记错了吧？！”
张锦墨也犯糊涂了，沉吟着道：
“郭静姝因为倒腾国债券被判了9年，因为初期表现良好，给减刑了，减了三年，就是今天没错啊！”
“再等等吧，可能一会就出来了。”
众人闻言，那再等吧，这一等，就中午了....
周书澜一直盯着时间，蹙眉道：
“有没有其他一种可能，郭静姝在里面表现好或者表现差，时间有变动？”
“你看啊，之前你一直住在这边，有信息渠道，可你后来不是去香江，就是去纽约的。”
“咱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在外地，就算郭静姝真改时间了，咱们也不知道啊？！”
“按理说，出狱都是有时间的，都是安排在上午，很少有下午的！”
周书澜不说还好，这一开口，众人都觉得在理。
张锦墨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连忙把花束递给李沐辰，快步来到小铁门前，敲响了铁门。
不多时，小铁门开了一道缝，内部的狱警上下打量着张锦墨，问道：“什么事？”
张锦墨先送上两包香烟，讪笑着问道：“同志，咱们今天还有没出来的吗？”
狱警收了烟，将门缝开的大了一点，望着门口杵着的几个人，挑了挑眉。
清一色西装革履，看着不是知识分子就是有钱人，不由语气缓和了几分：
“没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哪有犯人在12点以后出狱的，几乎都在10点30分之前，吃过早饭就放了。”
“你们要接人，是不是记错日子了？！”
“没人了，怎么可能？！”
张锦墨压着性子继续问道：“不可能啊，时间绝对不会记错。”
“这样，能麻烦您帮我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郭静姝的今天出狱。”
“她是1977年第一届的大学生，因为倒卖国债券被抓起来，判了9年减刑三年。”
狱警都要关门了，闻言蹙了蹙眉，陷入回忆：
“你要说这个姝那个姝的，我真没印象，你要说因为倒卖国债券被抓进来的女大学生，那我就有印象了。”
“她早出去了，一年前就因为表现良好被再次减刑，提前出狱了，当时还是我放她出去的，你们来晚了。”
“啪”收了张锦墨的两包中华烟，狱警倒也给了个重要信息，郭静姝提前出狱了...
提前出狱是好事，只是大家都没得到消息啊！
一想到郭静姝独自出狱，门口接的人一个都没有，这就钻心的疼，无比哀怨的看向李华麟：
“郭静姝因为表现良好，提前一年就出狱了，咱们来晚了。”
“嘿，擦，这事闹得！”
王胖子几人对视一眼，表情那叫一个晦气，连忙道：
“那哥几个别杵着了，赶紧去人家里找找看吧，提前买点东西，可以把柚子叶和艾草水都丢了。”
李华麟闻言，不由脸上满是尴尬，叹气道：
“怪我了，这是我的锅，当初把张锦墨拐走时，就该留人看着点这边。”
“只是二次在狱中减刑，证明郭静姝在里面过的并不难，胖子说的对，咱们去郭静姝家！”
张锦墨接过李沐辰递来的玫瑰花束，强装不在意的道：
“当初你也是为了我好，如果我那时继续留在魔都，最好的出路也就是回南京，也没什么发展。”
“现在我在纽约金融圈也算是有点名气，这时接郭静姝去纽约，也不算晚！”
“只是，当初郭静姝为了给阿姨治病，早就把老宅给卖了，出来一年了，她现在会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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