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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当当数万枚铜板，堆满了将近半人高的木箱，在火光映照下散发出幽幽光芒！
“嘶！”
人群中吸气声此起彼伏。
姜无衣目光扫过，对他们的表现很是满意。
足足一箱铜钱，换算成银子不过几十两，他之所以大费周章让人帮忙抬来这么一大箱子，就是为了此刻的效果！
“还有谁想离开的？”
他第三次问道，接下来的话，更让这些巡役紧张起来。
“这一箱子，都是我私人给兄弟们这月的补贴，若是有人要离开，他的那份钱，均摊到所有人头上，本官绝不拿回一分！”
先前第一个站出来脱下身上制服的那人，顿时僵立在原地，原先几个在他带头下个也准备脱下衣服的家伙，此时对他投来的求助目光视若无睹，隐入人群中。
“他，大人，他刚刚就准备出来，我亲眼看见了！”
从一大箱铜板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后，很快就有人跳了出来，好一顿指认。
有的刚刚确实是准备脱下制服，有的却只是站位靠前了些，遭受了无妄之灾。
几个头脑灵活的巡役很快也反应过来，也纷纷跟着指认道：
“对就是他，我也瞧见了！”
“草你娘的，少污蔑老子，老子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关老子屁事！”
混乱中，有七八人就被推了出来，站在姜无衣面前涨红了脸色。
没有人在意他们到底是不是无辜的，毕竟被推出来的人越多，能分到自己手上的铜钱也就越多！
“够了。”
姜无衣抬高嗓音，只一句话就镇住了骚乱，对于被推出来的那几人他看都不看，反倒对人群点了数下。
“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都出来。”
被他点到的，都是先前叫的最大声，指认的最欢的几人。
被姜无衣点出，这几人都满心欢喜站了出来，还以为是新来的姜大人满意自个表现，要额外赏些银钱。
却不料姜无衣接下来的话，犹如冬日里的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你们几个，自己脱下身上衣服，哪来的，滚回哪去。”
手下的人是去是留，姜无衣根本不在意。
银子给少了，别人不想干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可这几人现在为了那几枚铜板就能出卖身边的同伴，甚至不惜污蔑他人，日后也同样可以为了别人给的银子，反过来栽赃自己。
这样的事，是姜无衣绝对不容许的！
这些巡役严格来说就与后世的合同工差不多，身为主事，他自然有权决定这些人的去留。
亲自看着被点到名的那几人脱下巡役制服灰溜溜离去后，姜无衣才摆摆手，示意最开始被推出来的那七八人可以回到人群中。
穿过人群，他又来到最先脱去制服，带头叫嚷着要离开的那名巡役面前。
后者低下头，不敢与姜无衣的目光对视。
下一刻，一只还带着未痊愈伤痕的手伸到他面前，手上拿着的，正是他方才丢弃在地上的巡役服饰。
“本官只问你一句。”
“现在，是走是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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