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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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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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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中平六年(公元189年)的洛阳,早已褪去了光武年间“宫阙崔嵬,甲第连云”的盛景。

黄巾之乱的余烬尚未散尽,城中街巷里,穿麻鞋的流民与佩刀剑的兵卒擦肩而过,空气中总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焦灼——就像暴雨来临前,被闷热压得喘不过气的天空。

城南洛水之畔,有间挂着“任记酒肆”木牌的小店,檐角的铜铃早已锈迹斑斑,风一吹便发出喑哑的响声。

酒肆后院的柴房里,住着一个名叫任红昌的少女。

她是乡绅任昂的远房侄女,三年前父母染时疫双亡,被叔父接到洛阳。

那时的她还是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怯生生地攥着叔父的衣角,看着洛水的波光发呆。

任红昌生得极美。

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艳丽,而是带着水汽的清润——肌肤像刚剥壳的荔枝,却在鬓角眉梢藏着一点倔强;眼睛是洛水深处的墨玉,笑时泛起涟漪,静时便沉成深潭。酒肆老板娘常摸着她的头叹气:“这般模样,本该是金枝玉叶,偏生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

她在酒肆里长大,跟着往来的客人学了不少本事。

南来的书生教她写“洛”“水”二字,说这是她名字里的根;北往的乐师教她弹琵琶,说弦音能替人说话;甚至有走江湖的杂耍艺人,教她转帕子的绝技,说“女儿家的手,该比蝴蝶还巧”。

十五岁那年,她已能弹一手好琵琶,《陌上桑》的调子从她指尖流出,总能让满堂喝得面红耳赤的酒客安静下来。

变故发生在深秋。

那天傍晚,酒肆刚上了门板,就听见街面上传来马蹄声与呐喊。

“董卓入京了!”有人在门外尖叫,随即便是兵刃相撞的脆响。

任昂叔父抄起扁担要去关门,却被一支流矢穿胸而过,老板娘扑过去抱住他,被乱兵一刀砍倒在门槛上。

任红昌躲在灶台后的柴堆里,透过缝隙看见那些穿着黑甲的士兵翻箱倒柜,将酒坛砸得粉碎,把铜钱塞进怀里,最后放了一把火。

火舌舔着梁柱时,她从柴堆里爬出来,身上落满了灰烬。

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脚下踩着黏糊糊的东西——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叔父的血。

她跌跌撞撞跑出后门,沿着洛水跑了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在芦苇丛里瘫倒。

贴身的衣襟里,藏着半块母亲留的羊脂玉佩,上面刻着一朵将开未开的玉兰。

她在荒野里躲了三日,靠野果和河水充饥。

第四日清晨,一个穿着青布衫的老者发现了她,见她虽狼狈,眉眼间却有清气,便问了来历。

老者是司徒王允府上的管家,奉命出城采买,见她孤苦无依,又念及王允素日乐善好施,便将她带回了王府。

王允初见她时,正对着一幅《汉宫春晓图》出神。

听见管家说“捡了个孤女”,本想随口打发到后厨,却瞥见她站在廊下,晨光落在她沾满泥污的脸上,竟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少女怯生生地答:“任红昌。”王允沉吟片刻,想起《汉书》里“貂蝉冠,侍中所戴”

的记载,那是象征高洁的礼器。“乱世之中,需守一份清贞。往后,你就叫貂蝉吧。”

王允府中的日子,像一碗温吞的粥。

貂蝉被分到乐伎班,白日里学琴棋书画,夜里就跟着其他婢女在书房外候着。

她话不多,却学得快,尤其他那双手,拨琵琶时能弹出金戈铁马,绣鸳鸯时又能藏起万缕柔情。

王允有时会留她在书房研墨,看她握着墨锭,一圈圈在砚台上磨,磨出的墨汁浓淡刚好,像她这个人,不声不响,却自有分寸。

那时的洛阳,早已是董卓的天下。

这个从西凉来的军阀,废了少帝刘辩,立了陈留王刘协为献帝,自己当了相国,出入用天子仪仗,连宗庙都敢随意闯入。

他的义子吕布,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成了洛阳城里最令人胆寒的存在。

有一次,貂蝉随王允去参加朝会,远远看见吕布身披百花战袍,站在董卓身后,眼神像猎鹰一样扫过群臣,吓得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袖。

王允府里的深夜,总飘着叹息。

老管家说,司徒大人常常在书房待到天明,烛泪积了厚厚一层。

貂蝉见过他对着地图发呆,手指在长安、洛阳之间反复摩挲;也见过他收到前线急报时,鬓角的白发抖得像风中的芦苇。

她知道,这位老人心里装着的,是摇摇欲坠的大汉江山。

初平三年(公元192年)的上元节,洛阳城张灯结彩,却掩不住人心惶惶。

王允府中却格外冷清,他屏退了众人,独自在花园里焚香。

貂蝉奉了管家之命送茶,远远看见老人对着月亮下跪,背影佝偻得像株被霜打了的枯荷。

她把茶盏放在石桌上,轻声道:“大人夜寒,该添件衣裳。”

王允回过头,眼眶通红。

他盯着貂蝉看了许久,那目光里有犹豫,有挣扎,最后凝成一丝决绝。

“貂蝉,”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你可知,如今这天下,已到了存亡之际?”

貂蝉点头:“董卓祸乱朝纲,百姓苦不堪言。”

王允上前一步,竟对着她深深一揖:“老夫有一计,可除国贼,只是……”他顿了顿,“需委屈你了。”

那夜的月光,凉得像刀。

王允将“连环计”和盘托出——先将貂蝉许给吕布,再献给董卓,利用二人的猜忌与好色,挑唆他们反目。

这计太过阴狠,也太过凶险,一旦败露,不仅貂蝉会死,整个王氏宗族都会被牵连。

“吕布是董卓的爪牙,若能断其爪牙,董卓便成了孤狼。”王允的声音在夜风中发颤,“可这步棋,必须由你走。”

貂蝉沉默了。

她想起洛水边死去的叔父婶娘,想起那些在乱兵中哀嚎的百姓,想起王允灯下鬓边的白发。

她缓缓跪下,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石板:“大人收留之恩,貂蝉无以为报。若能救万民于水火,纵是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月光落在她脸上,那双眼曾映着洛水波光的眸子里,此刻盛着比月光更冷的决心。

三日后,王允在府中设家宴,请吕布赴席。

酒过三巡,王允击掌三声,屏风后转出一队舞姬,为首的正是貂蝉。

她穿着石榴红的舞裙,腰肢如柳,帕子在手中转成一团火焰。

《霓裳羽衣舞》的调子响起,她时而旋身如蝶,时而垂眸似愁,眼波流转间,恰好与吕布投来的目光撞个正着。

吕布看呆了。

他见过的美人不少,可从未有一个像貂蝉这样,美里带着股韧劲,像寒冬里钻出的红梅。

尤其是她偶尔抬眼时,那似有若无的一瞥,勾得他心头发痒。

王允看在眼里,假意对吕布说:“小女貂蝉,粗通歌舞。将军若不嫌弃,便赠予将军做个妾室如何?”

吕布猛地站起身,酒意全消,对着王允拱手便拜:“若得如此佳人,布愿效犬马之劳!”

可吕布还没等来纳亲的吉日,王允又差人去请董卓。

董卓比吕布更贪色,一见貂蝉便挪不开眼,嘴里不停念叨:“真乃仙女下凡!”

王允顺水推舟:“相国若喜欢,便请带回府中,侍奉左右。”

董卓当即大笑:“司徒知我!”就这样,貂蝉被一顶小轿抬进了相国府。

临行前,貂蝉去见王允。

她换上了素色衣裙,将那半块玉兰玉佩系在腰间。

“大人多保重。”她只说了这四个字,转身时,裙摆扫过门槛,像一片羽毛落进深渊。

王允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老泪纵横——他这一步棋,究竟是救了天下,还是毁了这个女孩?

董卓的相国府,比王允府中奢华百倍,却也冷百倍。

朱门铜环,玉阶金柱,可廊下的侍卫永远面无表情,侍女们走路都踮着脚,生怕踩碎了寂静。

董卓给貂蝉安排了最华丽的住处,名唤“凤仪阁”,雕梁画栋,熏香不断,可貂蝉总觉得,这里比洛水边的柴房还要逼仄。

董卓年迈体衰,却极好色。

他常常搂着貂蝉喝酒,让她唱西凉的民歌,唱到兴头上,便吹嘘自己当年在边关杀了多少敌人,抢了多少财宝。

貂蝉总是笑着听,替他斟酒,替他捶背,眼里却藏着冰。

她知道,对付这样的人,要柔如春水,也要利如刀锋。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布局。

董卓午休时,她会故意在窗前弹琵琶,弦音里掺着几分哀怨;吕布来府中议事时,她会恰好提着食盒经过,低头行礼时,鬓边的珠花“不小心”掉在他脚边。

吕布捡珠花时,指尖碰到她的手,像被火烧了一样缩回,她却红着脸躲开,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香风。

一次,董卓染了风寒,貂蝉衣不解带地侍奉。

夜里,她对着烛火垂泪,董卓问她为何伤心,她哽咽道:“妾只是想起,前日见吕将军,他看妾的眼神……妾怕玷污了相国的威名。”

董卓本就多疑,一听这话,顿时皱起眉头:“那匹夫敢觊觎我的人?”

而对吕布,她又换了一副模样。

有次吕布借故来凤仪阁附近,貂蝉正凭栏远眺,见了他,慌忙拭泪。

“将军,”她声音发颤,“妾本是司徒许给将军的人,如今却被太师强占……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说着,就要往栏杆外跳,被吕布一把拉住。“美人莫怕,”吕布咬牙道,“待我寻个机会,定救你出去!”

一来二去,吕布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他既是贪恋貂蝉的美貌,又觉得被董卓羞辱——自己替他出生入死,他却抢走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他开始频繁出入相府,有时是借故议事,有时是送些稀罕玩意儿,实则都是为了见貂蝉一面。

真正的爆发,在一个初夏的午后。

那天董卓受献帝召见,入宫议事。

吕布趁机溜进相府,直奔凤仪亭——他知道,貂蝉常去那里焚香。

果然,亭中石桌上摆着香炉,貂蝉正坐在石凳上,手里绞着帕子。

见吕布来了,她站起身,眼圈立刻红了。

“将军,你可来了。”她声音哽咽,“太师昨日又醉酒,说要将我赐给西凉来的偏将……妾宁死不从!”

吕布一听,怒火中烧:“老贼敢尔!”

貂蝉扑进他怀里,哭得浑身发抖:“将军若再不出手,妾便只能一死,以证清白了!”

吕布紧紧抱着她,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好个逆子!竟敢调戏我的女人!”

董卓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亭外,脸色铁青。

原来他在宫中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便提前折返,没想到撞见这一幕。

吕布吓得魂飞魄散,推开貂蝉就要跑。

董卓抄起旁边的方天画戟——那是吕布落在亭外的兵器——便朝他掷去。

画戟擦着吕布的耳边飞过,钉在远处的槐树上,箭羽嗡嗡作响。

吕布回头看了一眼,不敢停留,策马狂奔而去。

董卓气得当堂吐血,指着貂蝉骂道:“贱人!竟敢挑拨离间!”

貂蝉却立刻跪下,哭得梨花带雨:“是吕将军强行闯入,妾抵死不从,太师明鉴!”

董卓本就疼她,又见她哭得可怜,怒火消了大半,只把账全算在了吕布头上。

凤仪亭之事后,父子俩彻底撕破了脸。

董卓怕吕布报复,让侍卫日夜守着相府;吕布则恨董卓夺他所爱,更怕他秋后算账,整日提心吊胆。

貂蝉看在眼里,知道时机快到了。

她趁董卓睡着时,偷偷给吕布传了张字条,上面只写着:“太师欲除将军,速做打算。”

这字条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吕布的犹豫。

他连夜去见王允,一进门就跪下:“司徒救我!”

王允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扶起吕布,厉声道:“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为何要屈居老贼之下?若能诛杀董卓,匡扶汉室,便是千古功臣!”

吕布攥紧拳头,想起凤仪亭的羞辱,想起貂蝉的泪眼,终于下定决心:“布听司徒的!”

初平三年四月二十三日,洛阳城的晨雾还没散,未央宫前就站满了文武百官。

今日是献帝设朝的日子,也是董卓的死期。

王允穿着朝服,站在队列里,手心里全是汗;吕布披着铠甲,握着方天画戟,眼神却不时瞟向董卓的马车来的方向。

辰时三刻,董卓的仪仗到了。

他坐在装饰着金鳞的马车里,左右有铁甲军护卫,车帘掀开时,能看见他满脸的得意——昨夜貂蝉陪他喝了酒,说他“soon要登九五之尊”,乐得他合不拢嘴。

马车刚到宫门前,忽然有人喊:“有刺客!”

董卓吓得大叫:“吾儿奉先何在?”

吕布从人群里冲出来,高声道:“儿在此!”

可他没去护驾,反而一戟刺向董卓的胸口。

画戟穿透了董卓的锦袍,带出一股鲜血。

“逆子!你敢……”董卓瞪大眼睛,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周围的士兵先是愣住,随即爆发出欢呼——他们早就受够了董卓的暴虐。

百姓们听说董卓死了,纷纷涌上街头,用石头砸他的尸体,甚至有人割下他的舌头叫卖。

王允站在宫墙上,看着下方狂欢的人群,忽然想起了貂蝉——若不是这个女孩,这一切或许永远不会发生。

可貂蝉在哪?

有人说,董卓死后,吕布立刻冲进相府,把貂蝉接了出来,藏在自己的将军府里。

那时的吕布,成了洛阳城的英雄,他以为自己能像董卓一样掌控朝政,却不知乱世之中,没有根基的勇武,不过是昙花一现。

也有人说,貂蝉根本没等吕布。

她趁着宫中大乱,换上了一身男装,带着那半块玉佩,混在流民里逃出了洛阳。

她一路向西,回了洛水之畔,在当年任记酒肆的废墟上,盖了间茅屋,教附近的村姑们织布绣花,再也没人知道她的过去。

吕布在洛阳没待多久。

他杀了董卓,却没能稳住局面,反而因为纵兵劫掠,惹得百姓怨声载道。

王允又刚愎自用,不肯赦免董卓的旧部,导致李傕、郭汜等人反扑,洛阳再次陷入战火。

吕布抵挡不住,带着残兵逃出洛阳,开始了四处漂泊的日子。

他后来去了徐州,被刘备收留,却又趁刘备外出时夺了徐州。

建安三年(公元198年),曹操率军围攻下邳,吕布被困了三个月,手下的将领纷纷叛变。

城破那天,他被捆着押到曹操面前,还想求饶,却被刘备一句“公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点醒,最终被缢死在白门楼。

史书记载,吕布死后,“妻女不知所踪”。

有人说,那“妻女”里,就有貂蝉。或许她跟着吕布颠沛流离了六年,看他从意气风发的将军,变成众叛亲离的败将;或许她在城破时,抱着那半块玉佩,在战火中闭上了眼睛。

正史里,关于貂蝉的记载,几乎是一片空白。

《后汉书》《三国志》只提到吕布与董卓的婢女私通,导致二人反目,却没说那婢女叫什么,更没提“连环计”。

直到元代的《三国志平话》,才出现了“貂蝉”这个名字,说她是“本姓任,小字红昌”。

而让她名扬天下的,是罗贯中的《三国演义》。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历史记住了帝王将相的功过,却常常忘了那些在乱世中挣扎的普通人。

貂蝉或许从未存在过,或许她的故事被后人添了太多想象,但人们愿意相信她的存在——相信在那个男人厮杀的年代,曾有一个女子,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在历史的缝隙里,劈开了一道光。

唐代诗人李贺写过一首《吕将军歌》:“吕将军,骑赤兔。独携大胆出秦门,金粟堆边哭陵树。”

诗里没提貂蝉,可后人总爱在这句诗旁批注:“彼时凤仪亭畔月,应照红妆泪未干。”

或许在文人心中,那个在吕布的勇武与董卓的暴虐之间周旋的女子,早已成了乱世里最鲜活的注脚。

宋代时,洛阳城里还有座“貂蝉祠”,据说是当年王允的旧部为纪念她所建。

祠里没有神像,只挂着一幅画:洛水之畔,一个女子背对着观者,手里握着半块玉佩,水面上倒映着她模糊的面容,像隔着一层永远也拨不开的雾。

每逢清明,总有人来烧香,有白发老者,也有垂髫小儿——老者或许记得父辈讲的连环计,小儿则是听着“闭月”的传说来的。

元代杂剧中,关于貂蝉的戏码格外多。

《锦云堂暗定连环计》里,她唱:“我则待显奇功,立大节,灭尽那董卓党,扫除那吕氏邪。”

字里行间全是豪情;《夺戟》一折中,她与吕布在凤仪亭重逢,唱“则为你如花貌,引的我心暗焦,害得我意无聊”,又满是小儿女情态。

戏文里的她,既是救国的义女,也是痴情的女子,像一块多棱镜,每个角度都闪着不同的光。

到了明清,说书人在茶馆里讲《三国》,只要说到貂蝉,座儿们总会格外安静。

说到她许给吕布时,有人叹气;说到她入相府时,有人攥拳;说到凤仪亭畔董卓掷戟,满场都会发出低低的惊呼;可说到她最终的结局,说书人往往会顿住,端起茶碗抿一口,慢悠悠地说:“后来啊……后来就没人见过她了。”

没人见过,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她不必像西施那样,功成后随范蠡泛舟五湖,也不必像王昭君那样,在塞北大漠里终老。

她就像一阵风,吹乱了董卓的朝服,吹折了吕布的画戟,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历史的褶皱里,只留下一个名字,供后人揣度。

乾隆年间,有个叫赵翼的史学家,在《廿二史札记》里写:“古来亡国,未必皆由女祸。”

他说的是妲己、褒姒,可后人读着,总会想起貂蝉。

她不是祸水,而是乱世里的一把刀,被王允递出去,完成了使命,便被收进了鞘——只是这把刀,是有血有肉的,会疼,会哭,会在月夜里想起洛水边的铜铃。

如今,洛阳的洛水还在流,凤仪亭的旧址早已淹没在高楼之下,可“貂蝉”这两个字,依然活着。

在戏台上,在小说里,在父母给女儿取名字时偶尔闪过的念头里。

她是“四大美女”里最神秘的一个,没有确凿的生平,没有传世的画像,却比任何人都更贴近那个时代的真相——

那真相是,在男人争权夺利的游戏里,女人未必是棋子;在王朝更迭的洪流中,弱者也能掀起巨浪。

就像洛水,看似温柔,却能穿透岩石,冲刷出属于自己的河道。

或许有一天,某个在洛水边散步的人,会捡到半块刻着玉兰的玉佩。

那时风会吹过水面,带来千年前的琵琶声,像在说:

我来过,我爱过,我救过这天下。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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