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翎谷的火还没完全熄，焦黑的树干在暮色里竖着，像一根根烧残的骨殖。金翅雕族长振翅落在临时营地的石台上时，翅膀带起的风卷走了几片还在冒烟的木屑，他爪尖勾着个黑色布袋，袋口渗出的暗红液体在石板上洇出小团痕迹，像极了血祭大阵未干的血溪。
“跑了的那个黑袍人，没撑到出谷。”他垂下翅膀，金褐色的羽毛上还沾着冰粒——那是从极北方向带回来的寒气，“魔气反噬成了活尸，我拧断他脖子时，他还在喊‘大人要醒了’。”说着，他将布袋往地上一丢，布袋滚了两圈，露出里面半张残破的兽皮地图，边缘被血浸得发脆，上面用炭灰画着歪歪扭扭的路线，终点处画着一座尖顶雪山，雪山旁圈着个黑色漩涡，和肖飞在灵玉幻境里看到的景象分毫不差。
肖飞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地图，就觉一股阴冷戾气顺着指缝往上爬，他立刻捏了个诀，灵玉从怀中透出白光，将戾气逼退。地图上“极北冰原”四个字是用某种兽血写的，干了之后呈暗紫色，笔画间还缠着细如发丝的黑气，像是还在蠕动。“果然是这里。”他抬头看向众人，额角的伤疤还泛着红——那是之前被血阵尖刺划伤的地方，“幻境里的雪山，就是重楼被封印的地方。”
“管他什么楼，敢害我们妖族的人，就得去拆了他的窝！”熊妖族长“砰”地拍在石桌上，粗瓷碗里的草药汤溅出半碗，他熊掌般的手攥得指节发白，“雀翎谷死了那么多村民，还有我族那几个崽子，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他身后的小熊崽们缩在帐篷口，耳朵耷拉着，之前跟着肖飞去祭坛时，最小的那只被戾气伤了腿，现在还裹着草药绷带。
金翅雕族长理了理翅膀上的冰粒，眼神沉了沉：“我族可出五十名精锐，都是能在暴风雪里飞三天三夜的老手。灵鹿也得带上，它们的灵光能防戾气，上次雀翎谷要是没有灵鹿，村民早被蛊虫啃光了。”他话音刚落，帐篷外就传来鹿鸣，十只灵鹿踏着淡绿灵光走过来，领头的那只额间有块白斑，正是之前帮雅玲净化蛊虫的灵鹿王，它低头用鹿角蹭了蹭肖飞的手背，灵光顺着肖飞的手腕渗进去，缓解了他体内残留的戾气。
肖飞却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营地角落的村民——十几个老人和孩子缩在临时搭的草棚里，一个穿蓝布衫的小女孩正抱着灵玉碎片发呆，那是她娘生前戴的，血阵爆发时碎成了两半。“极北冰原太危险了，零下几十度，还有冰煞兽和黑袍人余孽，村民们刚经历血阵，要是没人保护，再遇到危险怎么办？”他顿了顿，指节敲了敲地图上的雪山，“而且黑袍人肯定设了陷阱，我们要是全走了，雀翎谷就是个空壳子，万一他们声东击西……”
“那不如分两路走。”雅玲从草棚那边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块刚烤好的麦饼，递给那个小女孩，“一路去极北冰原探查，摸清重楼的封印情况，要是能找到破解之法最好；另一路留在雀翎谷，安置村民，加固结界，顺便盯着有没有黑袍人余孽回来。”她走到肖飞身边，从怀中掏出两块灵玉信物，一块塞给肖飞，一块自己收着，“这信物能传讯，要是冰原那边遇到危险，捏碎它我就能感应到，到时候我带着灵鹿赶过去支援。”
熊妖族长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那我留下吧！我这身皮糙肉厚的，守着村民放心。雅玲你脑子活，又会用仙镜，跟着去冰原能帮上忙。”
“不行。”雅玲却摇头，指了指草棚里的村民，“加固结界需要仙镜和灵玉配合，我比你们更熟。而且村民里有几个老人被戾气侵了肺，需要用灵光慢慢净化，灵鹿王得留在我这儿。”她看向熊妖族长，眼神认真，“你留在谷里，要是遇到黑袍人余孽，直接打晕了绑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金翅雕族长点头：“这样安排稳妥。冰原那边，肖飞你带队，你能感应穷奇的气息，遇到重楼的封印也能及时察觉。月飞你剑法好，跟着肖飞，路上能护着金翅雕的崽子们。”
月飞从帐篷外走进来，剑鞘上还沾着炭灰，他刚去检查了谷口的结界，闻言颔首：“我没问题。只是冰原的冰层下可能藏着冰煞兽，得提前准备些驱兽的草药。”他从怀中掏出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和硫磺，“之前在山神庙采的，点燃了能驱邪，对付冰煞兽应该也有用。”
肖飞接过布包，闻了闻，艾草的清香混着硫磺的辛辣，能暂时压制戾气。他看向草棚里的村民，那个白发老人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走近了才看清，是青风村的地图——老人说过，青风村还有不少村民被黑袍人抓了，说不定也被带去了极北冰原。“明天清晨出发，今天晚上大家准备好行李，金翅雕的精锐去谷口守着，别让任何可疑的人进来。”肖飞拍了拍金翅雕族长的肩膀，“辛苦你们了，冰原那边的风雪大，路上多保重。”
“你才要保重。”金翅雕族长笑了笑，金褐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你体内还有戾气没清干净，到了冰原别硬撑，要是不舒服就说，我让崽子们驮着你飞。”
当晚，雀翎谷的营地亮了一夜的灯。雅玲和熊妖族长忙着给村民搭新的草棚，用灵玉的白光在草棚周围画了结界，防止戾气侵入；月飞带着几个金翅雕精锐去谷里采草药，将艾草和硫磺混在一起，装成一个个小香囊，分给每个人；肖飞则坐在石台上，拿着那块残破的地图，用仙镜一点点扫描——仙镜的金光落在地图上，那些黑色的线条渐渐清晰，他发现地图背面还有一行小字，是用上古文字写的，翻译过来是“血祭三千，重楼破封”。
“看来黑袍人的目标是用三千人的精血，打破重楼的封印。”肖飞皱紧眉头，之前雀翎谷的血阵吸了上千人的精血，要是再加上青风村的村民，说不定真的够了，“我们得赶在他们集齐三千精血之前，找到重楼的封印。”
月飞采完草药回来，看到肖飞盯着地图发呆，走过去递给他一个香囊：“别想太多了，先休息会儿。明天要飞三天三夜，不养足精神可不行。”他坐在肖飞身边，看着谷里的灯火，“你说，青风村的村民会不会还活着？”
肖飞捏了捏香囊，艾草的清香让他精神好了些：“会的。黑袍人需要他们的精血，没到血祭的时候，不会杀他们。”他看向草棚里的小女孩，女孩正抱着灵玉碎片睡觉，嘴角还带着笑，像是在做什么好梦，“我们不仅要阻止重楼破封，还要把那些村民救回来。”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雀翎谷的谷口就聚满了人。雅玲帮肖飞整理好衣襟，将一块灵玉塞进他的怀里：“这灵玉能帮你抵挡冰原的寒气，要是遇到危险，记得捏碎信物。”她又看向月飞，递给他一个仙镜碎片，“这碎片能和我的仙镜连通，要是迷路了，用它照向雪山，就能看到路线。”
熊妖族长拍了拍肖飞的后背，把一个装满烤肉的布袋塞给他：“冰原上没东西吃，这个你带着，饿了就啃两口。要是遇到冰煞兽，别跟它硬拼，喊金翅雕的崽子们帮忙，他们飞得快，能绕到冰煞兽后面偷袭。”
灵鹿王走到肖飞身边，用鹿角蹭了蹭他的手，像是在告别。肖飞摸了摸它的鹿角，轻声说：“谷里的村民就交给你了，要是雅玲遇到危险，你要保护好她。”灵鹿王点了点头，发出一声温顺的鹿鸣。
金翅雕的精锐们已经展开翅膀，在谷口的上空盘旋，金色的翅膀在晨光里泛着光。肖飞和月飞爬上金翅雕族长的背，金翅雕族长振翅飞起，带着五十名精锐往极北方向飞去。雅玲和熊妖族长站在谷口，看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云层里。
“我们也该回去了。”雅玲转身，看向草棚里的村民，“得赶紧把新的结界搭好，还要去青风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黑袍人的线索。”
熊妖族长点头，跟着雅玲往谷里走，小熊崽们跟在后面，最小的那只还回头看了看极北的方向，像是在期待他们早点回来。
肖飞坐在金翅雕族长的背上，迎面吹来的风越来越冷，脸上像被刀割一样疼。金翅雕族长飞得很高，能看到下面的山川河流渐渐被白雪覆盖，原本绿色的森林变成了一片白茫茫，只有几棵耐寒的松树还立在雪地里，像一个个黑色的影子。
“还有两天的路程。”金翅雕族长的声音在风中传来，“前面就是‘断骨崖’，过了断骨崖，就是极北冰原的边界了。断骨崖下面全是冰缝，掉下去就再也爬不上来，我们得绕着走。”
肖飞往下看，断骨崖像一道巨大的伤疤，横在山川之间，崖底的冰缝里泛着黑气，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嘶吼声——那是冰煞兽的声音。他握紧怀中的灵玉，白光顺着指尖渗出来，在周身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寒风。
月飞坐在另一只金翅雕的背上，手里拿着仙镜碎片，正警惕地盯着下面的冰缝：“我好像看到冰缝里有东西在动，是不是冰煞兽？”
金翅雕族长顺着月飞指的方向看去，眉头皱了皱：“是冰煞兽的幼崽，它们喜欢躲在冰缝里，等着猎物掉下去。别理它们，我们飞得高，它们够不着。”
就在这时，肖飞突然觉得体内的戾气开始躁动，灵玉的白光变得微弱起来。他低头看向怀中的灵玉，发现灵玉上出现了一道裂纹，裂纹里渗出黑色的雾气——那是极北冰原的戾气，比雀翎谷的更浓，竟然能穿透灵玉的屏障。
“小心！”肖飞大喊一声，话音刚落，下面的冰缝里突然窜出一只巨大的冰煞兽，它有着熊的身躯，狼的头颅，眼睛是两个黑色的空洞，嘴里喷着白色的冰息，直扑向最前面的一只金翅雕精锐。
那只金翅雕精锐来不及躲闪，翅膀被冰息冻住，失去平衡往下坠。月飞立刻拔出剑，剑气斩向冰煞兽的头颅，冰煞兽发出一声惨叫，头颅被斩出一道伤口，黑色的血液从伤口里流出来，落在雪地上，瞬间将白雪染黑。
“快飞！别被它缠住！”金翅雕族长大喊，加快速度往前飞，其他的金翅雕精锐也跟着加速，避开了冰煞兽的攻击。肖飞回头看了一眼，那只受伤的金翅雕精锐已经重新稳住平衡，翅膀上的冰正在融化——是灵鹿之前留在它身上的灵光起了作用。
“冰煞兽的戾气比我想象的更浓。”肖飞捏了捏灵玉，试图修复上面的裂纹，“到了极北冰原，我们得更小心，说不定还有更厉害的怪物在等着我们。”
金翅雕族长点头：“前面就是极北冰原了，过了断骨崖，气温会更低，你们得把灵玉的白光调得再强些，不然会被冻僵的。”
肖飞调整了一下灵力，灵玉的白光变得更亮，笼罩住整个身体。他看向前面的极北冰原，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延伸到天边，远处的雪山像一座巨大的冰雕，山巅的黑色漩涡在云层里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戾气。
“我们快到了。”肖飞的声音在风中传来，带着一丝坚定，“重楼的封印就在那座雪山上，我们一定要阻止黑袍人。”
与此同时，雀翎谷里，雅玲和熊妖族长正忙着加固结界。雅玲用仙镜的金光在谷口画了一道巨大的结界，将整个雀翎谷罩在里面，熊妖族长则带着几个族人，在谷里巡逻，检查有没有残留的蛊虫或戾气。
“雅玲姑娘，你快来看！”一个村民突然大喊，指着草棚后面的一块空地。雅玲跑过去，发现空地上有一个黑色的印记，和之前在祭坛上看到的印记一模一样，印记里还渗出黑色的雾气，像是在召唤什么。
雅玲立刻用仙镜对准印记，金光落在印记上，雾气瞬间消散，但印记却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清晰了。“这是黑袍人留下的引煞印。”雅玲皱紧眉头，“他们想用这个印记，把外面的戾气引到谷里来，看来他们还没放弃雀翎谷。”
熊妖族长一拳砸在地上，地面震起一片灰尘：“这群混蛋！竟然还敢搞小动作！我现在就去把这个印记挖了！”
“不行。”雅玲拉住熊妖族长，“这个印记和极北冰原的戾气相连，要是强行挖掉，会引发反噬，到时候谷里的村民都会被戾气侵体。我们得用灵玉的白光，一点点净化它。”她从怀中掏出灵玉，放在印记上，白光顺着印记渗进去，印记的颜色渐渐变浅。
就在这时，雅玲怀中的灵玉信物突然闪烁起来，她立刻捏碎信物，一道金光从信物中射出，在空中形成一个画面——是肖飞他们在极北冰原遇到了冰煞兽，一只金翅雕精锐的翅膀被冻住，正在往下坠。
“不好！他们遇到危险了！”雅玲脸色大变，看向熊妖族长，“我得去帮他们，这里的印记你先盯着，用灵玉慢慢净化，别让它再扩散。”
熊妖族长点头：“你放心去，这里有我呢！要是有黑袍人来，我保证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雅玲立刻召唤灵鹿王，灵鹿王踏着灵光跑过来，雅玲爬上灵鹿王的背，对熊妖族长说：“要是印记有异动，就用仙镜传讯给我，我会尽快回来。”说完，灵鹿王振蹄跃起，带着雅玲往极北方向飞去。
草棚里的村民们看着雅玲的身影消失在谷口，白发老人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小女孩说：“他们都是好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小女孩点了点头，紧紧抱着灵玉碎片，眼神坚定。
极北冰原上，肖飞和月飞已经落在了雪地上。金翅雕的精锐们停在旁边的雪坡上，整理着翅膀上的冰粒。肖飞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灵玉，之前的裂纹已经修复了一些，但还是能感觉到里面的戾气在躁动。
“前面就是雪山了。”月飞指着远处的雪山，“山巅的黑色漩涡越来越大了，看来重楼的封印快撑不住了。”
肖飞点头，从怀中掏出地图，对比着前面的路线：“地图上显示，雪山脚下有一个冰煞兽的巢穴，我们得绕开巢穴，从侧面上山。要是惊动了冰煞兽，会耽误时间。”
就在这时，旁边的雪地里突然传来异动，肖飞立刻握紧灵玉，白光在周身亮起。一只巨大的冰煞兽从雪地里钻出来，比之前遇到的那只更大，身上覆盖着厚厚的黑色冰层，眼睛里冒着红光，直扑向肖飞。
“小心！”月飞立刻拔剑，剑气斩向冰煞兽的冰层，冰层裂开一道缝隙，黑色的血液从缝隙里流出来。冰煞兽发出一声怒吼，爪子拍向月飞，月飞侧身躲开，爪子拍在雪地上，溅起一片冰粒。
金翅雕的精锐们立刻展开翅膀，用翅膀掀起狂风，试图将冰煞兽吹倒。冰煞兽却纹丝不动，反而喷出冰息，冻住了几只金翅雕的翅膀。肖飞见状，立刻催发灵玉的白光，白光形成一道光柱，射向冰煞兽的眼睛。
冰煞兽发出一声惨叫，眼睛里流出黑色的液体，身体开始颤抖。月飞趁机一剑刺向冰煞兽的头颅，剑刃穿透冰层，刺入冰煞兽的大脑。冰煞兽轰然倒地，身体化作一滩黑色的冰水，渗入雪地里。
“快走！刚才的动静肯定惊动了其他的冰煞兽！”肖飞大喊，带头往雪山方向跑。月飞和金翅雕的精锐们跟在后面，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跑了没一会儿，肖飞突然停下脚步，他感觉到前面的雪地里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是穷奇的气息。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灵玉，灵玉的白光变得刺眼，像是在警示什么。
“前面有问题。”肖飞对月飞说，“我感觉到了穷奇的气息，说不定黑袍人把穷奇的骸骨藏在这里了。”
月飞点头，握紧手中的剑：“我们小心点，慢慢走，别惊动了他们。”
众人放慢脚步，往前面的雪坡走去。雪坡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冰洞，洞口泛着黑气，里面传来嘶吼声——是黑袍人的声音。
肖飞和月飞对视一眼，悄悄躲在雪坡后面，往冰洞里看去。冰洞里有十几个黑袍人，正围着一个黑色的祭坛，祭坛上放着一个黑色的陶罐，罐子里装着暗红色的液体，正是血溪中的精血。祭坛旁边，还放着一截黑色的骸骨，上面缠着黑气——是穷奇的骸骨。
“他们在准备血祭！”肖飞压低声音，“罐子里的精血应该快够三千人了，要是让他们完成血祭，重楼就会破封。”
月飞皱紧眉头：“我们得阻止他们，可是他们人太多了，我们只有五十名金翅雕精锐，硬拼的话会吃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鹿鸣，肖飞和月飞立刻回头，看到雅玲骑着灵鹿王跑过来，灵鹿王的背上还带着几个灵鹿，周身泛着淡绿灵光。
“雅玲！你怎么来了？”肖飞惊讶地说。
“我感应到你们遇到危险，就赶过来了。”雅玲跳下来，走到肖飞身边，“谷里的印记已经暂时稳住了，熊妖族长会盯着，我带了灵鹿来，它们的灵光能净化戾气，对付黑袍人正好。”
肖飞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有你们在，我们一定能阻止他们。”
雅玲从怀中掏出仙镜，对准冰洞：“仙镜显示，祭坛下面有一个通道，直通重楼的封印。黑袍人想通过血祭，将精血注入通道，打破封印。我们得先毁掉祭坛，再堵住通道。”
月飞握紧剑：“我带几个金翅雕精锐从正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肖飞和雅玲带着灵鹿从侧面进去，毁掉祭坛。”
肖飞点头：“好，注意安全。”
月飞带着五个金翅雕精锐，悄悄绕到冰洞的正面，突然大喊一声，剑气斩向黑袍人。黑袍人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武器，与月飞他们打了起来。
肖飞和雅玲趁机带着灵鹿从侧面溜进冰洞，灵鹿的灵光在周身亮起，净化着周围的戾气。祭坛旁边的黑袍人还没反应过来，肖飞就催发灵玉的白光，白光形成一道光柱，射向祭坛上的陶罐。
陶罐瞬间碎裂，精血洒在雪地上，冒出黑色的雾气。黑袍人见状，立刻回头，扑向肖飞和雅玲。灵鹿王立刻喷出灵光，灵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黑袍人的攻击。
雅玲趁机用仙镜对准祭坛，金光射向祭坛下面的通道。通道里传来一声怒吼，重楼的气息越来越浓，黑色的雾气从通道里冒出来，笼罩住整个冰洞。
“快毁掉通道！”肖飞大喊，催发灵玉的白光，与雅玲的仙镜金光汇合，形成一道绿金色的光柱，射向通道。
光柱穿透通道，里面传来一声惨叫，黑色的雾气渐渐消散。祭坛开始摇晃，上面的穷奇骸骨化作飞灰，散落在雪地上。
黑袍人们见祭坛被毁，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转身想跑。金翅雕的精锐们立刻展开翅膀，堵住冰洞的出口，将黑袍人围在里面。月飞一剑一个，斩杀着试图反抗的黑袍人，其他的黑袍人见状，纷纷跪地求饶。
“说！还有多少黑袍人在极北冰原？”肖飞走到一个黑袍人面前，灵玉的白光落在他身上，逼出他体内的戾气。
黑袍人颤抖着说：“没……没有了，就我们这些人……大人说，只要完成血祭，重楼就能破封……我们也是被逼的……”
肖飞冷哼一声，对金翅雕的精锐们说：“把他们绑起来，带回雀翎谷，交给熊妖族长处置。”
金翅雕的精锐们立刻上前，用藤蔓将黑袍人绑起来。雅玲走到肖飞身边，看着远处的雪山，山巅的黑色漩涡已经变小了一些：“重楼的封印暂时稳住了，但还是需要加固，不然黑袍人还会再来。”
肖飞点头，看向身边的众人：“我们先回雀翎谷，和熊妖族长汇合，再商量加固封印的事。极北冰原的戾气太重，我们得准备足够的灵玉和草药，才能彻底解决重楼的问题。”
众人一致同意，金翅雕的精锐们带着被绑起来的黑袍人，展开翅膀往雀翎谷方向飞去。肖飞、月飞和雅玲骑在灵鹿王的背上，跟在后面。
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很快被飘落的白雪覆盖。远处的雪山巅，黑色漩涡还在缓慢地旋转着，像是在等待着下一次破封的机会。但肖飞和他的同伴们知道，只要他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守住三界的和平，阻止重楼的苏醒。
雀翎谷的方向，已经能看到隐约的灯火。那是熊妖族长和村民们在等着他们回来，也是他们守护的希望。肖飞握紧怀中的灵玉，眼神坚定——不管未来有多少危险，他们都会一直走下去，保护着身边的人，保护着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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