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
玉琢言这几天的动向早就被柳氏发现了,如今他又见自家儿子红着眼眶回来,便知道他那是又失败了。
这些天沈问音能在外头行商,能这么顺利的原因还是苏琳琅,柳氏如今也是后悔啊。
如果没有他,那么享受着一些的就是自己儿子了。
都怪他当初光顾着听那些闲言碎语了,却忘记了这位可是大将军啊,再不好那也是手握着整个朱雀国的兵力,连女帝都忌惮几分,言儿赘过去就算是将军府的男主人了,即便是不受宠,那也是比旁人家的男儿高上几分。
可笑他现在才想到这一层。
但好在赘过去的是沈问音。
柳氏都拿捏了沈问音这么多年了,他觉得只要玉琢言能进将军府,那料理一个沈问音也就绰绰有余了。
“言儿可是喜欢那苏琳琅?”
当柳氏问出这句话,玉琢言便知道有帮手了。
他拉着柳氏的衣袖,神情有些急切,“爹爹可有办法?”
“自然是有的。”柳氏了然一笑,随后附在了他的耳畔耳语了起来。
他自认为万无一失的筹谋,却不知他们如今可是在将军府啊,一举一动都被传进了苏琳琅耳朵里。
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去,街上随便抓个乞丐婆来。”
当晚,沈问音正准备回房时,却被告知苏琳琅在隔壁院子等他,他瞅了瞅时辰,虽然疑惑但也还是去了,甚至连屋子都没进去。
几乎他刚离开,玉琢言便端着一碗鸡汤走了过来,守在门口的兵将例行惯例阻拦了他一下,便放他进去了。
屋内,苏琳琅正垂眸看着书,侧脸线条利落中透着几分沉静,一点也没有武女的野蛮劲,看起来倒像是个书女。
玉琢言的目光第一眼便黏在了她这副模样上,心头便是一阵跳动。
他提着食盒走上前,声音放得软和的不行,“将军,白日里是言儿一时莽撞冲撞了您,心里一直不安。特意炖了鸡汤送过来,权当言儿的赔罪了。”
苏琳琅抬眸看了他一眼,片刻失神后,她才缓过神来,耳廓悄悄漫上一层薄红,“咳咳,放那吧。”
玉琢言将她这副模样尽收眼底,心头霎时狂喜,她的这副模样显然是被自己的容貌勾住了。
可他刚跨出门槛没几步,屋内的氛围便骤然转变,方才还脸红的女人瞬间敛了所有神色,盯着那碗鸡汤周身散发出凛然的寒气。
她冷笑着一挥手,下一瞬,两个兵将便架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那女人打扮得不伦不类,华贵的绫罗裙上沾着泥污,发髻散乱,只是眸光却全是兴奋,甚至都不需要苏琳琅多过问,便连连点头,“果然是玉琢言,多谢苏将军了。”
这女人身份倒也不差,是朝中一御史的嫡次女,只可惜是个纨绔,苏琳琅原本是想寻乞丐婆的,谁知一出门便看见这纨绔正在被人教训,打听之下才知道是负债欠了钱了。
这个御史似乎与玉离走得挺近的,她瞬间起了心思。
另一头,沈问音刚到隔壁小院左等右等却没见苏琳琅人,正准备离开时,迎面就撞上了苏琳琅。
“卿卿……”她唤了他一声,随后便软倒在了他的身上。
沈问音一惊连忙接住她,入手便是一片滚烫的温度,他不敢耽搁,唤了青凡去寻府医后,连忙将人抱进了房中。
苏琳琅的脸潮红的不正常,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热气,沈问音眉头紧蹙,声音里满是难掩的焦灼,“你这是怎的了?”
说话间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下一瞬,手便被女人反扣住握在了手心,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压在了身下。
视线里瞬间映满苏琳琅泛红的眼尾,她俯身压在他身上,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轻颤与依赖,“卿卿救我。”
沈问音这才明白她这是中药了,又是心疼又是焦急,根本不用多想也不用问便知道这药是谁下的。
心里把玉琢言骂得要死,却不知正在对他为所欲为之人全是装的。
苏琳琅借药行凶,花样百出啊,一些平日里沈问音不愿意的也都用上了,这天晚上那叫一个心猿意马啊。
以至于第二天两人都没醒,直至青凡焦急地过来拍门,“不好了!将军正君,主院出事了,你们快出来看看吧!”
彼时的主院,早已闹得沸沸扬扬。
柳氏瘫坐在石阶上,双手拍打着地面,尖利的哭嚎声穿透力极强,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我的儿啊!好端端的送个鸡汤怎么就一夜未归了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活不成了!”
一旁立着的御史正君亦是面色沉凝,他是柳氏怕苏琳琅不认账,特意请来的。
御史正君这人一听玉琢言一夜未归,眼睛顿时亮了,冲着拦门的管家道:“将军府行事也需讲个体统,若今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休怪我让我家妻主禀明圣上,讨个公道!”
两人一哭一逼,堵着门不肯罢休。
拦在门前的下人早已手足无措,管家更是额角冒汗,双手作揖不停劝说:“两位正君还请留步!前头是主子的主屋,如今我家主子尚未起身,这般喧哗实在不妥,有话咱们慢慢说……”
没起身就对了!柳氏心头一喜,竟不顾下人们的阻拦,哭嚎着便往主屋冲,“今儿个你们将军府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也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主屋里头忽然传来一道满是不耐烦的女声,“吵死了,有什么好吵的!”
声音沙哑着还混着一些男人嘤嘤的抽泣声,柳氏心念一动,笃定了自家儿子这事是成了,当即便用上全身力气撞向了房门。
“砰”的一声,房门瞬间大开,一股浓烈到呛人的麝香味瞬间扑面而来,裹挟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直冲鼻腔。
御史正君也冲了过来,他下意识捂住了鼻子,目光所及处地上散落着不少衣物,那青砖地上乃至桌椅上都还有可疑的干涸的斑驳痕迹。
看得出来,昨晚上一定是相当激烈的。
没想到玉琢言平日里看起来像个小仙男似的,私底下居然这般浪荡。
啧啧啧,这种性子赘回去也是个守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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