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南极仙翁脑子里想什么,只要施展神通,便可带仓颉到达目的地,却偏偏不准。”
北冥道人所化的雀鸟,立于枝头,扑棱着短翅,尾羽一翘一翘。
瞧着驮着仓颉,没走多远的九色鹿,一脸郁闷。
“就连那蠢鹿,都不让施展神通赶路,有这个必要?”
北冥道人心中腹诽不已,可他不知,仓颉造字,乃人道之事。
但泄露的却是万物天机,天道自会本能排斥打压。
若九色鹿还敢正大光明的动用神通,主动帮仓颉造字,必然会被天道不喜。
它身为天地瑞兽,若天道不喜,则福源立削,与九色鹿无益。
况且,仓颉造字,本就需经历磨难,步步苦行,才能得见文字真意。
一旦插手,超出天道忍耐极限,劫数必然会更加猛烈,得不偿失。
所以,这才是常寿不准北冥道人插手的原因。
即便是紧要关头,也只准九色鹿施展神通保命,却不可仗着神通赶路。
否则,以九色鹿偷奸耍滑的性子,哪用得着北冥道人多嘴,它早就施展神通赶路了。
北冥鸟眼瞪得溜圆,瞅着前方九色鹿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
“照这脚程,又要耽搁些许功夫,简直浪费本座时间?”
他鸟嘴里碎碎念,翅膀却未停下。
一个俯冲掠上虚空,借着风势滑翔,很轻松便吊在九色鹿身后。
随着仓颉前往人族祖地,那条自人族出世,便不断壮大的人道长河,也生了变数。
人道长河上,波涛汹涌,映照着人间万象。
此刻,河面悄然震荡。
一道身影自虚无踏来,落在河面之上。
水不沾脚,浪不溅衣。
常寿负手而立,仔细观察着人道长河的变化。
却是他察觉人道长河有异,特来查看。
只见河面水势一顿,似巨斧劈中,骤然两分。
那主河道上,竟生生分出一道狭长岔口。
岔口不过丈许,并无实体,却是先天开蒙之气凝成。
细细看去,内里似有数万虚幻文字,浮沉不定。
“人”、“天”、“地”、“洪”、“荒”……
每一枚都在闪烁,似乎想要凝成实质。
“文字气象初成,可惜,这新的支流尚不能自立。”
常寿瞧着那主干之水,欲涌入岔流,却被无形壁障隔开,瞬间明悟。
此刻,这条分岔,只是一条虚幻的“文道”河床。
还需静待文字传遍人族,方可由虚化实,形成文道长河。
而文道气运,将自此而盛,与人道主干互哺共生。
从此人养文,文亦养人,只要人族不灭,则文道不息。
他日文道壮大,未必不能脱离人道,与人道长河并驾齐驱。
至于这人道支流,何时能成型,就要看仓颉和人族三祖的速度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九色鹿载着仓颉,四蹄生风,片刻不敢停歇。
沿着最近的道路,一路疾驰,直奔人族祖地。
晨雾未散,祖地已现。
人族祖地,仓颉造字时,曾来过几次。
不过,都是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
祖地是人族最大的聚集地,稍有风吹草动,都会造成极大影响。
因此,每次来了之后,九色鹿便隐匿了身形,让仓颉独自一人造字。
只是这次他再来祖地,心情却是不同以往。
......
人族,议事大殿内,几乎站满了人。
而在最前方,有几个部落族长,正喋喋不休的争论着什么,吵得面红耳赤。
上首,燧人氏赤眉紧锁,焦头烂额的听着几个人争论。
再瞧一旁堆得成山的麻绳,还有各类记事的岩画,心中烦躁如火。
“报!”
殿外,忽然传来一声急促高喊。
燧人氏抬头,耐着火气:“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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