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看我坚持计划,都很不解,詹娜无奈的看着我说道:“周飞,我真的很怀疑你的脑袋最近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产生了什么问题。”
她也环视了众人一眼,最终又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认真地说道:“周飞,我知道你在他们眼里很有威信。”
“你说什么,他们做什么,过去经历的那些事情让你赢得了这份威望。”
“但你是不是真的得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观点,北洪门总部很危险,一旦让总部长老发现,我们几个人肯定是有去无回。”
“你总是教我行动之前注意安全,为什么这次你自己会这么冲动?”
很少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而敢这么说话的有限的几个人,都是我的至交,若不是我跟詹娜的爷爷有过那样的一段交情,詹娜也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看我不说话,詹娜有点着急了,对张胜男喊道:“胜男姐,你快点劝劝他。”
“贸然去北洪门的总部,我们等于是去送死,说不定我们连人家的会议室都进不去,就被北洪门的人控制起来了。”
“何况,我们盯着陈程,难道陈程或者林文木……我的意思是说,北洪门在澳门的势力没有盯着我们吗?”
“只要我们这边一有动静,北洪门长老或许就知道了,真的很危险,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死的不值。”
我勉强笑了笑,看着詹娜说道:“詹娜,从你跟着我回到澳门以来,我什么时候让你冒险?还不是每次都是你自己自作主张,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若是没有把握,我怎么可能会有在你们眼里看来这么冲动的计划?”
张胜男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周总,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有你的道理,但这件事我也觉得应该从长计议。”
“依依来得晚,但我们几个都是跟着大风大浪闯过来的,我很清楚,我们跟北洪门总部早晚会有一场针锋相对的较量。”
“我也相信,那场较量会以我们的胜利为结束,但现在……”
她顿了顿,随后用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接着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不知道你的具体的计划是什么,但我想,无论什么计划,去北洪门总部都真的太冒险了,你一向是个思虑很缜密的人,为什么?”
苏佳龙看张胜男都这么说了,也忍不住开口:“飞爷,胜男和詹娜说的有道理。”
“我们都不是怕死,但去北洪门是要完成什么目的呢?仅仅是去看看,或者了解他们的开会的内容,真的值得冒那么大的险吗?”
我被他们问的着实有点心烦,本来胸有成竹的计划,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中也有点动摇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应该去北洪门总部,正在想要不要把计划告诉他们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李建木的电话。
苏佳龙看了一眼时间,皱眉问道:“飞爷,这个时候李建木打电话干嘛?”
在没接电话之前,我当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于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大壮说道:“飞爷,若不是有紧急的突发事件,李建木大概不会再这个时候打电话的,说不定是码头那边出了事。”
张胜男淡淡的说道:“接了不就知道了?听听李建木怎么说,好过你们这样瞎猜。”
我内心涌起了一不祥的预感,觉得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深吸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就听见李建木焦急的声音传来:“飞爷,大事不好了,厉峰带着人冲击海关仓库,要我们交出被查扣的图纸。”
我吃了一惊,众人也是一脸错愕。
李建木的人一直在查询厉峰的下落,只是知道他在珠海,却不知道具体藏在什么地方。
他们也想过去找老何,顺藤摸瓜,却觉得那样容易打草惊蛇,不得已,只能按兵不动。
却没想到,厉峰竟然会忽然回到了澳门,这已经不是胆大包天能形容的了。
詹娜幽幽地说道:“这下好了,刚才还说周飞去北洪门总部是羊入虎口,厉峰这么快就就送上门来了。”
苏佳龙思索着说道:“奇怪,既然厉峰敢出现,让李建木的人直接抓了他不就得了吗?”
“给你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而是对着电话说道:“建木,你先别着急,厉峰带了多少人,有多少武器?海关的特警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李建木着急的回答:“具体人数还不清楚,但少说也有几十号,那些人显然都是亡命之徒,不知道是不是厉峰的旧部?”
我心说,厉峰昨天还在珠海,若不是他的旧部,凭着老何的人脉,短时间内不太可能召集几十个亡命之徒。
可据我所知,他的那些旧部在逃往珠海之前就已经被遣散了,那现在跟着他的那些冲击海关仓库的人是从哪里来的?
李建木听不到我的回应,着急的催促:“飞爷,现在怎么办啊?这要是真的冲突起来,肯定会有人员伤亡的。”
“打死了厉峰的人,是他们活该,可我们的特警和这些人拼命,太不值了啊。”
我沉声说道:“建木,你听我说,厉峰敢这么做肯定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能不跟他们硬碰硬就别硬碰硬。”
“他们纵然有武器,恐怕也不如海关特警的武器精良,让海关特警控制住局面,这次别让他跑了。”
李建木急的都快哭出来了:“飞爷,你说的我都懂,可是事情要怎么发展谁也不知道,我是没办法才在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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