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萼宫灯记
下卷
第五回 乾隆御定本草录 温病妙治显真机
乾隆二十六年,《本草纲目拾遗》编撰工作进入尾声,主持编撰的太医吴仪洛奉旨在全国范围内征集民间草药,北平府献上的“锦灯笼”因其独特疗效与传奇渊源,被纳入候选名录。此时的锦灯笼,经数百年民间实践,用法已愈发丰富,除了解郁、清咽、疗热病,北平一带的中医还发现其能治疗湿热黄疸、小便不利等症,只是这些功效散见于地方史志与民间医案,尚未有系统的典籍收录。
吴仪洛素来严谨,深知“本草收录,必证其效”,便亲自前往元宫旧址考察。彼时的残阶之下,锦灯笼已蔓延至周边街巷,当地百姓家家户户都有种植,每逢春夏,红萼满院,成为北平一景。吴仪洛走访了数位民间老中医,收集到数十则锦灯笼的病案,其中一则小儿温病的案例令他尤为关注:城西张记布庄的幼子,三岁时罹患温病,高热不退,烦躁惊厥,口唇干裂,小便短赤,当地医者用银翘散、白虎汤治疗多日无效,病情日渐危重。老中医李守真听闻后,取新鲜锦灯笼茎叶五钱、果实三钱,配伍茵陈、栀子各二钱,加水煎服,每日一剂,三日后患儿热退惊厥止,七日后痊愈。
吴仪洛仔细研读病案,结合中医温病学理论,分析道:“温病多由热毒侵袭所致,锦灯笼性味甘寒,入心、肺、肝经,能清热解毒、凉血利尿,配伍茵陈清热利湿、栀子泻火除烦,三药相合,共奏清热凉血、利湿退黄之效,恰中温病热毒炽盛、湿热内蕴之病机。”为验证其效,他在太医院选取三例相似症状的患儿,采用此方治疗,皆获痊愈。吴仪洛又对锦灯笼的性味归经、功效主治进行系统梳理,补充道:“其红萼能散瘀消肿,茎叶可清热凉血,果实善生津利咽,一物多用,实为清热解毒之佳品。”
随后,吴仪洛将锦灯笼正式载入《本草纲目拾遗》,记载:“锦灯笼,一名红姑娘、挂金灯,生元宫故址及北平各地,性味甘、酸,寒。归肺、肝、膀胱经。功能清热解毒,利咽化痰,凉血利尿。主治咽痛音哑,痰热咳嗽,湿热黄疸,小便不利,热毒疮疡。”这是锦灯笼首次被纳入国家级本草典籍,标志着这味源于民间实践的草药,正式获得中医理论的系统认可。乾隆帝阅后,赞其“草木藏珍,民间蕴智”,下令将锦灯笼列为太医院常备药材,供宫廷御用。而那些未被典籍详尽收录的民间用法,如用锦灯笼花萼捣烂外敷治疗跌打肿痛,仍在百姓中口耳相传,延续着“实践先于文献”的传统。
第六回 晚清西学东渐潮 红萼坚守本草魂
晚清光绪年间,西方医学传入中国,新式医院、西医诊所逐渐兴起,部分人开始质疑传统中医,认为“草木疗疾无科学依据”。北平城内,西医诊所凭借快速见效的西药,吸引了不少患者,而传统中医馆则日渐冷清,就连元宫旧址旁的锦灯笼,也因无人照料,长势渐衰。然而,在民间,仍有坚守传统的中医,以锦灯笼为药,治愈了诸多西医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让这株承载着王朝记忆与民间智慧的草药,在时代浪潮中依旧绽放光彩。
北平城东南角的“德仁堂”,主人是中医世家传人沈仲仁。沈仲仁自幼研习本草,深知锦灯笼的妙用,他在临床中发现,锦灯笼不仅能清热解毒,对慢性咽炎、扁桃体炎等顽疾也有奇效。一日,翰林院编修王大人因长期伏案苦读,加之应酬繁多,患上慢性咽炎,咽喉干痒、异物感明显,说话声音嘶哑,辗转多家西医诊所,服用西药后症状虽有缓解,但反复发作,苦不堪言。经人介绍,王大人来到德仁堂求诊。
沈仲仁望闻问切后,诊断其为“阴虚火旺,咽喉失养”之证。他解释道:“大人长期熬夜苦读,耗伤阴液,加之饮酒应酬,内生虚火,虚火上炎,灼伤咽喉,故成此疾。锦灯笼性味甘寒,既能清热解毒,又能生津润燥,恰能针对病机;再配伍麦冬、玄参养阴生津,桔梗利咽止痛,共奏养阴清热、利咽润燥之功。”沈仲仁开具方剂:锦灯笼四钱,麦冬三钱,玄参三钱,桔梗二钱,生甘草一钱,每日一剂,水煎服,同时嘱咐王大人忌食辛辣油腻,早睡早起。
王大人半信半疑,按方服药。三剂后,咽喉干痒、异物感明显减轻;七剂后,声音恢复清亮;连服半月,慢性咽炎彻底痊愈,且后续未再复发。此事在北平文人圈中传开,不少饱受咽喉之疾困扰的士人纷纷前往德仁堂求诊,沈仲仁皆以锦灯笼为核心配伍用药,疗效显着。他还根据地方史志《顺天府志》中的记载,挖掘出锦灯笼的另一用法:将锦灯笼果实晒干后研末,与蜂蜜调和,制成膏剂,敷于患处,可治疗烧烫伤——这一民间实践,在战乱年代曾救下不少百姓,却因未被主流医籍收录,险些失传。
沈仲仁感慨道:“西方医学虽有其长,但中医之妙,在于源于生活,历经实践检验。锦灯笼从宫阙野草到疗疾良药,从口传心授到本草收录,正是传统医学‘实践先于文献’的鲜活例证。”他将自己多年的临床病案、锦灯笼的配伍经验整理成册,名为《红萼医案》,其中详细记载了锦灯笼治疗咽喉疾病、温热病、黄疸、烧烫伤等十余种病症的案例与方剂,为这味草药的传承留下了宝贵的文献资料。即便在西学东渐的浪潮中,锦灯笼依旧凭借其确切的疗效,在民间坚守着中医本草的魂魄。
第七回 乱世悬壶济苍生 红萼丹心续传奇
民国十七年,战乱频仍,北平城几经易手,百姓流离失所,瘟疫横行。此时的元宫旧址已沦为废墟,周边的锦灯笼却因无人采摘、无人破坏,反而长得愈发繁茂,红萼丹实,在乱世中宛如点点星火,照亮着百姓的求生之路。沈仲仁的孙子沈敬之,继承了祖父的衣钵,带着《红萼医案》,在北平城外开设了一间简易的药棚,以锦灯笼为主要药材,免费为百姓诊治疾病,续写着锦灯笼的传奇。
这一年夏天,北平城外爆发瘟疫,患者多出现高热、咳嗽、咳血、烦躁不安等症状,死亡率极高。西医诊所的药品告急,无法满足大量患者的需求,不少百姓纷纷涌向沈敬之的药棚。沈敬之通过辨证,判断此次瘟疫为“热毒壅肺,血热妄行”之证,当即决定以锦灯笼为核心,配伍清热解毒、凉血止血的药材组方。他解释道:“锦灯笼甘寒解毒,能清泻肺热,凉血止血,是治疗此次瘟疫的关键;再搭配黄芩、连翘增强清热解毒之力,生地、丹皮凉血止血,川贝母润肺止咳,方能直击病机。”
沈敬之带领弟子们采摘大量新鲜的锦灯笼茎叶、果实,连同其他药材一起,在药棚外架起大锅,熬制成汤药,免费分发给百姓。附近的百姓也纷纷自发前来帮忙,采摘锦灯笼、劈柴烧火、分发汤药,药棚内外,一派众志成城的景象。有一位年轻的母亲,抱着三岁的孩子前来求诊,孩子已高热昏迷,口唇发绀,咳血不止。沈敬之见状,立即取新鲜锦灯笼果实捣烂,取汁液一勺一勺喂入孩子口中,又用汤药浸湿纱布,敷在孩子的额头、胸口。半个时辰后,孩子的高热渐退,恢复了意识;连续服用三剂汤药后,孩子的咳嗽、咳血症状消失,身体逐渐康复。
类似的案例,在药棚中每天都在上演。沈敬之根据患者的不同症状,灵活调整配伍:对于高热不退者,加重锦灯笼、黄芩的用量;对于咳血严重者,增加生地、丹皮的比例;对于体虚乏力者,则在方剂中加入黄芪、党参,益气扶正。在锦灯笼的助力下,此次瘟疫的蔓延得到了有效控制,无数百姓得以存活。沈敬之在行医过程中,还发现了锦灯笼的新功效:将锦灯笼的根洗净切片,煎服后能治疗痢疾——这一发现,源于一位老农的口述,老农说自己年轻时痢疾缠身,无药可治,无意间挖了锦灯笼的根煎水喝,竟痊愈了。沈敬之经过临床验证,证实了这一功效,并将其补充到《红萼医案》中。
乱世之中,沈敬之的药棚如同一座灯塔,而锦灯笼则如同一颗丹心,承载着民间的希望与中医的智慧。沈敬之常对弟子们说:“锦灯笼生于宫阙,长于民间,历经王朝兴替、战乱纷飞,却始终以其疗愈之力造福世人。它的每一次功效拓展,都源于百姓的生活实践;它的每一次文献记载,都是对民间智慧的认可与传承。这便是传统医学‘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真谛。”即便在最艰难的岁月里,锦灯笼依旧以其顽强的生命力,与悬壶济世的医者一同,守护着苍生。
第八回 现代研药承古韵 红萼新篇照初心
新中国成立后,中医事业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元宫旧址被列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周边的锦灯笼也得到了妥善保护,成为北平城内一道独特的文化景观。随着现代药理学的发展,科研人员对锦灯笼展开了系统的研究,其药用价值被进一步证实:锦灯笼中含有的酸浆素、黄酮类化合物等成分,具有抗菌、抗病毒、抗炎、抗氧化等多种药理活性,与传统中医“清热解毒、利咽消肿”的功效高度契合。这株承载着数百年历史记忆的草药,在现代科学的加持下,焕发出新的生机。
上世纪八十年代,北平中医药大学的教授林慧君,带领团队对锦灯笼的临床应用进行深入研究。她偶然发现了沈敬之传承下来的《红萼医案》,被其中详细的病案与配伍经验所吸引,决定以此为基础,探索锦灯笼在治疗现代疾病中的新应用。林教授团队通过临床观察发现,锦灯笼对慢性支气管炎、扁桃体炎、病毒性肝炎等疾病均有显着疗效,尤其在治疗慢性咽炎方面,效果更为突出。
有一位长期从事教师工作的陈女士,患慢性咽炎十余年,咽喉干痛、有异物感,说话稍多便声音嘶哑,尝试过多种西药、中成药,效果均不理想。林教授根据《红萼医案》中的配伍经验,结合现代辨证,为陈女士制定了个性化治疗方案:以锦灯笼为君药,配伍麦冬、玉竹养阴生津,射干、胖大海利咽开音,制成汤剂服用,同时将锦灯笼果实晒干后泡茶饮用,作为日常调理。陈女士按方治疗一个疗程后,咽喉干痛、异物感明显减轻;坚持治疗三个疗程后,症状彻底消失,说话也恢复了往日的清亮。
林教授团队还将锦灯笼的有效成分提取出来,制成了含片、口服液等现代剂型,方便患者服用。这些制剂上市后,因疗效确切、副作用小,深受患者喜爱。同时,科研人员通过田野调查,收集了全国各地关于锦灯笼的民间用法,发现除了之前记载的功效外,部分地区的百姓还用锦灯笼治疗湿疹、带状疱疹等皮肤病——将锦灯笼茎叶捣烂,取汁液涂抹患处,能快速止痛、止痒、促进愈合。林教授团队对这一用法进行了药理验证,证实了其抗炎、抗病毒的作用,并将其纳入锦灯笼的临床应用指南。
如今,锦灯笼已被正式载入《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成为中医临床常用的中草药之一。元宫旧址旁的锦灯笼,依旧每年开花结果,红萼垂挂,宛如当年的宫灯,见证着传统医学的传承与发展。从元末宫人的口传心授,到明清医家的病案记载,再到现代科学的系统研究,锦灯笼的药用历史,生动诠释了中国传统医学“实践先于文献”“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智慧。它不仅是一株草药,更是一段历史的见证,一种文化的传承,在岁月长河中,不断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新篇。
结语
红萼宫灯,一株生于元宫残阶的野草,因红衣宫女的殉节而得名,因民间百姓的实践而显效,因医家智者的收录而传世,因现代科学的研究而焕新。数百年间,它历经王朝兴替、战乱纷飞、时代变迁,从宫阙野草到疗疾良药,从口传心授到药典收录,每一步都离不开民间实践的积累,每一次功效的拓展都彰显着传统医学的智慧。
锦灯笼的药用历史,是中国传统医学发展的一个缩影:无数草药如锦灯笼一般,先在田野间、百姓中被发现、被应用,经过长期的实践检验,再被医家整理、收录、理论化,最终形成了博大精深的中医体系。这种“实践先于文献”“口传知识与文献记载互动”的模式,正是中国传统医学“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核心所在。它告诉我们,真正的医学智慧,从来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源于百姓的生活实践,源于对草木万物的细致观察,源于数百年甚至数千年的经验积累。
如今,锦灯笼依旧在人间绽放,红萼丹实,疗愈众生。它不仅承载着王朝兴替的历史记忆,更承载着中国传统医学的文化基因。愿这株红萼宫灯,能继续照亮传统医学的传承之路,让更多人感受到中医的智慧与魅力,让“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医学理念,在新时代焕发出更加璀璨的光彩。
赞诗
红萼宫灯映古垣,丹珠一颗蕴奇玄。
乱阶殉节魂凝草,盛世编本草入篇。
清热解毒疗民疾,疏肝利咽解心煎。
千年实践凝智慧,本草传承续新篇。
尾章
元宫故址的风,依旧吹拂着丛丛锦灯笼,红萼摇曳,似在诉说着数百年的传奇。从红衣宫女雁书的坚守,到老太监李伴伴的偶然发现;从工部郎中萧洵的惊异记载,到燕王朱棣的梦中指引;从纳兰性德的文人赞叹,到太医吴仪洛的本草收录;从沈仲仁的乱世坚守,到林慧君的现代研究,锦灯笼的故事,跨越了时空,连接了古今。
它是草木,却承载着人的情感与坚守;它是草药,却蕴含着深刻的医学智慧;它是文化,却扎根于平凡的生活实践。在中国传统医学的宝库中,还有无数如锦灯笼一般的草药,它们默默生长,默默奉献,在民间实践中积累疗效,在文献记载中沉淀智慧,共同构成了中国传统医学的璀璨星河。
“实践先于文献,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这不仅是锦灯笼的药用启示,更是中国传统医学的发展密码。愿我们能始终铭记这份智慧,尊重民间实践,传承本草文化,让更多的“锦灯笼”走出田野,走进典籍,走向世界,为人类的健康福祉,续写更多跨越时空的传奇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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