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信号网络已瘫痪。”
“系统核心受损严重，所有权限回溯失败。”
“神权逻辑已崩塌，监管局联系不上主脑端口。”
“我们已经，彻底失控了。”
“谁干的？”
“江晚吟。”
“她怎么还活着？”
“……她不是一个人。”
“那她和谁一起？”
“沈砚舟。”
“可他已经死了！”
“他复写了自己，在她体内重生。”
“……疯了。他们两个，都疯了。”
“他们现在在哪？”
“消失了。”
“你确定，这里安全？”
“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但他们找不到我们。”
“我们躲到这废弃矿区，不像你作风。”
“这不是躲，是等待。”
“等什么？”
“世界崩塌之后，总有人来抢地基。”
“你是说——新神权秩序会重启？”
“他们会想重启。”
“可他们没那个钥匙。”
“但他们会逼我交出来。”
“你打算交吗？”
“看他们来的是谈判桌，还是枪口。”
“你怕他们？”
“我不怕他们，我怕你又替我死一次。”
“我不会。”
“你说过。”
“这次是你在我怀里哭。”
“我没哭。”
“你哭了。”
“我眼睛又进灰了。”
“晚吟。”
“别叫我。”
“你在怕。”
“我不怕他们。”
“你怕我又失控。”
“你不是人类了。”
“你也不是。”
“我们都是怪物。”
“可我是你的怪物。”
“你不是我的。”
“那我是谁的？”
“你是自己的。”
“晚吟。”
“又怎么了？”
“我回来的那一刻，以为你不会认我了。”
“我确实没认你。”
“你哭得像在杀我。”
“我确实想杀你。”
“那现在呢？”
“我想一起，杀别人。”
“谁？”
“监管局的九席长老。”
“你找到他们位置了？”
“他们已经找上门了。”
“外面有动静。”
“他们来了？”
“夜鸢带人来了。”
“她不是你的人？”
“她也是监管局放进我身边的监听器。”
“你早知道？”
“我一直知道。”
“那你还信她？”
“我只信她不敢背叛我太早。”
“现在呢？”
“她背叛了。”
“你要杀她？”
“不。”
“那你……”
“我要她开口，说出监管局最大的秘密。”
“夜鸢。”
“江小姐，好久不见。”
“你带了几人？”
“我一个人来的。”
“你撒谎。”
“我没必要撒谎。”
“你身后埋了七支特战单位，每队九人，配备全能干扰弹和人格压制枪。”
“你居然能感知到？”
“你以为重组之后，我只是个恢复记忆的情人？”
“你已经……不是人类了。”
“是啊。我是神。”
“监管局想请你回去。”
“我拒绝。”
“你可以拥有整个新世界。”
“我只想拥有他。”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可他还是会背着我挡子弹。”
“你疯得比他还彻底。”
“你来不是为了劝我。”
“是监管局想知道——你到底掌握了多少源核代码？”
“全部。”
“你不可能做到。”
“我亲手构建的东西，你说我做不到？”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告诉我，九席长老，哪个是‘灰面人’。”
夜鸢眼神一震：“你知道‘灰面人’？”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他才是真正的主控程序写手。”
“你不该知道。”
“可我偏知道。”
“他是神权背后的始源。”
“所以我要杀他。”
“杀了他，你也会死。”
“我不介意。”
“可你——不会是他的对手。”
“沈砚舟。”
“我在。”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她不会一个人去死。”
夜鸢看向他：“你能控制她？”
“不能。”
“那你能护住她？”
“不能。”
“那你来干什么？”
“陪她。”
“陪她送死？”
“陪她杀神。”
“你们疯了。”
“疯子才活得久。”
“我回去交令。”
“不，你留下。”
“你要杀我？”
“我要你做见证。”
“见证什么？”
“你们以为，控制了系统，就是神。”
“难道不是吗？”
“那你们就看看——”
“什么才是真正的毁灭。”
夜晚，九席长老秘会据点。
“目标逼近。”
“谁？”
“江晚吟，沈砚舟。”
“启动人格擦除装置。”
“已启动。”
“系统连接失败！”
“怎么回事？”
“她植入了反向人格通道！我们的大脑……在被她监听！”
“她在看我们？”
“不，她在笑。”
“拦住他们！”
“拦不住——她不是来谈判的！”
“她要杀我们所有人！”
“你准备好了吗？”
“我早准备好了。”
“你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曾效忠过的系统中枢？”
“可他们都放弃了我。”
“那你会对他们仁慈吗？”
“不会。”
“你会对我仁慈吗？”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可你还在爱我。”
“沈砚舟。”
“嗯？”
“你记得我说过的第一句话吗？”
“哪句？”
“‘我命归我。’”
“我记得。”
“现在我告诉你——”
“我命，也可以毁了你。”
“我甘愿。”
枪声起。
人格爆裂装置失效。
系统代码反吞噬。
江晚吟站在九席长老中央，冷冷开口：
“你们不是神。”
“你才是？”
“不。”
“那你是谁？”
“我是江晚吟。”
“那你要做什么？”
“我来——终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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