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审讯柱上的女人对李三阳的存在仿若未闻，这让李三阳恼羞成怒，猛地抬手，“啪啪”两声脆响，狠狠扇在了女人脸上。
被绳索紧缚的女人，从最初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可目光却依旧死死地盯着陈学文，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像是在拼命回忆着什么。
李三阳满脸疑惑，目光在女人和陈学文之间来回打转。
陈学文不紧不慢，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椅子旁，缓缓坐下，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抬手朝李三阳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模样，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戏。
李三阳被这眼神刺激到，转身面向绑在审讯柱上的女人，厉声问道：“说吗？”
“我招！但我只跟他说！”女人毫不畏惧，眼神坚定地看向陈学文。
李三阳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再次挥起手，重重地落在女人脸上，一下又一下。
女人紧咬着牙，眼睛瞪得滚圆，愤怒地回瞪着李三阳。
李三阳的手在空中顿了顿，随后转身看向陈学文，双手摊开，无奈地耸了耸肩，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也没办法了。
陈学文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站起身，踱步走到审讯柱前。
“说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近一点，我实在没力气大声说话了！”女人喘着粗气说道。
“哼！想咬我？行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陈学文嘴上这么说，还是侧身将耳朵凑近了女人。
女人瞥了一眼同样凑过来的李三阳，眼中满是厌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分钟后，陈学文有些不耐烦了：“别浪费时间，我可不会让你轻易咬到耳朵，你最多也就咬到我肩膀！”
话音刚落，女人像是蓄谋已久，猛地一口咬住陈学文的肩膀。
陈学文疼得惨叫出声，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属狗的？还真下得去嘴！”
李三阳眼疾手快，双手迅速捏住女人的嘴巴，陈学文这才得以挣脱。
陈学文赶紧脱下棉衣查看伤势，李三阳看到陈学文衬衣肩部渗出的血迹，忍不住指着他大笑起来，陈学文疼得直咧嘴，看着李三阳的嘲笑，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转身对着被绑的女人怒吼：“你属狗的？真敢咬啊！”
被绑在审讯柱上的女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魔鬼！你们都是魔鬼！”脸上却诡异的露出一丝笑意。
陈学文看到女人这副模样，彻底被激怒了，他快步走到李三阳身边，动作如闪电般迅速，一把拔出李三阳别在后腰的手枪，转身对准女人的眉心，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打破了审讯室里紧张又压抑的气氛，女人脸上那抹诡异的笑意还未消散，缓缓地垂下了头。
“妈的！让你咬我！”陈学文恶狠狠地说着，还故作姿态地吹了吹手枪枪管，随后调转枪口，把手枪递给了李三阳。
李三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开枪动作惊得呆若木鸡，下意识地接过手枪，看着死去的女人，他回过神来，满脸疑惑地问道：“直接打死了？为啥呀？”
“谁让你嘲笑我！”陈学文瞪了李三阳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你这……”李三阳还想再问些什么。
就在这时，陈恭澍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来，看到陈恭澍，李三阳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其实，陈学文从踏入审讯室的那一刻起，就隐隐猜到陈恭澍在旁边的监听室里，将这里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走进审讯室后，仔细观察四周，发现只有光秃秃的墙壁，没有常见的玻璃，这才稍稍放下心，毕竟郑耀先曾提醒过他，宁城特务处的审讯室安装了单面玻璃，外面的人能将里面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通常情况下，会有不少人在一旁监视，审讯室里的任何细微动作都别想逃过他们的眼睛。
陈恭澍走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死去的女人，开口说道：“就这样吧！这事儿不怪学文，这女人一心求死，我们都被她骗了，她就是个死硬份子，目的就是扰乱我们的视线，不过那些接头暗语倒是真的，已经得到证实了！”
说完，陈恭澍走到陈学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鼓励道：“别埋怨三阳，这是规矩，也是审讯必经的程序，你做得不错，继续加油！”
随后，陈恭澍转身朝审讯室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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