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蓉是裴墨染安插进来的人。
她或许会把失忆药下在茶水饭菜里,或者像前日那样,把药溶在香薰里。
不得不防。
云清婳望着盆栽出神,眼眸汇聚在一处,一眨不眨。
她希望裴墨染能够就此停手,迷途知返!
他毕竟是孩子的爹,他们毕竟做了十年夫妻,她打心底还是希望他们能和睦相处、好聚好散的。
做不成恋人,好歹也能做盟友、朋友。
就像是她和段南天、江培玉表哥那样……
但是,倘若裴墨染敢踩红线,他会变成她的敌人!
对待敌人,她绝不会手软。
……
万国来贺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当日,西域诸国、番邦、瓦剌、高丽等国都来了。
其中北朔国在暗中崛起,国力最为强悍,成为这些小国仰望巴结的存在。
一度成为裴墨染的心病,大昭的威胁。
甚至北朔国隐隐有勾结瓦剌、番邦的势头,试探侵犯大昭边界了几次,威胁不小。
探子来报,前些年大昭与瓦剌交战时,北朔国的人深入前线探查军机,他们仿照大昭的军事布防,造出了火铳、火炮、震天雷……
万国宴会开始前,裴墨染跟云清婳正在宴厅后的寝殿中更衣。
云清婳梳了尊贵的狄髻,戴着九龙九凤冠,穿着深青色绣凤翟衣,光彩熠熠,气质典雅端庄,仪态万千。
裴墨染穿着明黄色东珠龙袍,头上戴着冠冕垂下十二条旒,晃动的珠玉垂在脸上,好似一层迷雾,半掩住他的表情,让帝王的心思更加难以揣摩。
“皇上,使时辰快到了,各国的皇室都已经到齐了。”王显恭敬地弓着腰禀报道。
云清婳面对铜镜,捏着兔绒刷在唇瓣上点了下嫣红色口脂,她抿了抿唇,给典雅的脸上增添了一抹强势的媚色。
裴墨染望着她的侧脸,嘴角不自知地上扬。
蛮蛮在用心打扮,说明她也是在乎这次万国宴的。
她也是想帮他立威的。
四舍五入,蛮蛮也是在乎他的。
“走吧。”裴墨染将手递给她。
云清婳水灵灵的眸子一转,冷淡地瞥他。
“唉……”裴墨染矫揉造作地长长叹了一声。
过了这么多日,这件事于他而言已经翻篇了。
他不想介怀。
裴墨染的眼神既无奈又委屈,“还生我的气呢?给谢泽修赐婚,是为了跟你怄气,谁让你那晚为了其他男人责问我?我最后不是收回成命了吗?”
他还委屈上了?
云清婳的鼻子一怂,将信将疑:“那好端端的,你为何半夜召见表哥?”
“我……”裴墨染羞于启齿。
他才不想承认堂堂九五至尊居然请教谢泽修如何留住自己的妻子。
王显的眼睛都亮了。
若不是不合规矩,他恨不得帮皇上解释。
这是多么好的,表明心意的机会?
裴墨染干咳了两声,“没什么……朕不耻下问,询问谢泽修一些事情罢了。”
此话一出,王显急得直拍大腿。
皇上怎么不说啊?
又不是没长嘴,多余搞这么多误会。
王显双膝一屈,忍不住道:“皇后娘娘,那一晚皇上是想向谢大人请教如何能跟您和好,让您排遣忧思,重拾笑颜。”
“多嘴!”
裴墨染的耳根子都红了。
“朕是皇后的夫君,如何让皇后高兴,朕岂用一个外人教?”他刻意咬重‘外人’二字。
云清婳有些诧异,她真的误会他了。
难得啊,没想到裴墨染也有这么一天,居然放下身段请教表哥!
她似笑非笑盯着他看。
裴墨染被她盯得发怵,面皮都染上了薄红,“看什么呢?朕只是随口问问,朕可是天子,岂会有求于一个装模作样的装货?你真是说笑了。”
扑哧——
云清婳笑了。
他还能再酸一点吗?
“咳咳咳……蛮蛮,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万国来贺之时,帝后得同心同德,以免折损大国体面。”他生硬的转移话头。
云清婳笑容中的揶揄更甚。
她将手递给他,她的手冰凉,捏着裴墨染的宽厚温暖的手掌,很舒服。
他照顾着云清婳的步伐,故意放慢脚步。
二人并肩而行,朝宴厅走去。
“所以你请教表哥,学到什么了?”她故意侧身,瞪圆了双眼,抬起脸看他。
裴墨染感到羞耻,他将脸扭转到一边,“学到个鬼,谢泽修满口荒谬,似有疯症!”
周围响起了嗤嗤的笑。
王显掐着大腿才止住笑。
可云清婳的唇瓣却抿成了一字。
看来表哥的话,裴墨染没有听进去一点。
宴厅中,各个国家的皇室穿着各具特色的服饰等候良久,十分新奇,各地风俗别具特色,让人目不暇接。
云清婳跟裴墨染踏着红毯,携手走到上首,坐在了龙椅、凤位上。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众国朝拜。
尽管许多国家不懂中原话,但朝拜的吉利话却说得字正腔圆。
裴墨染睥睨着下首的众人,上位者的威严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仿佛能压倒一切。
云清婳的脸上始终挂着端庄温和的笑,做足了母仪天下的气派。
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各国皇室,有些国家的服饰打扮,她在游商时见过,但有些国家的服饰她却见所未见。
为了保持端庄,云清婳极力压制着好奇,目视前方,只敢悄悄逡巡着感兴趣的国家。
各国依次来祝贺,献上他们自己国家的贺礼。
安南的沉香、波斯的宝石、高丽的人参、琉球的熟硫磺……甚至还有国家进贡了榴莲。
榴莲一被呈上来,众臣子的脸就皱成了苦瓜。
甚至有人当场干呕。
裴墨染嫌弃的脸都绿了,可还是宽容地赐了金银,然后命人把榴莲快快抬走。
云清婳险些笑出声。
宴厅中央歌舞升平,丝竹管弦不绝于耳。
裴墨染大气地给了回礼,金银财宝一箱箱地送了出去。
许多小国家感激涕零,学着大昭礼仪跪地叩首。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气氛一度到达顶点,席面上其乐融融。
云清婳的心思却不在席面上,她看着贡品,心中盘算起了生意经。
“啧……”她咂舌,心里暗叹裴墨染的政治手段。
不愧是小说男主。
他要是把心思用在政事上,少想些龌龊手段强制爱,天下不早就统一了?
不过也是,毕竟这本小说的原型是言情小说,不是男频龙傲天小说,所以男主不可避免的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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