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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第624章 烬火照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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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府内,烛火摇曳映着满室沉寂。誉王妃跪在冰凉的青砖上,额头抵着地面,声音带着哭腔反复哀求:“王爷,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救朱樾吧,他也是一时糊涂啊……”

誉王端坐椅中,指尖捻着的玉扳指被摩挲得发亮,却始终没看她一眼。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救?本王如今自身难保,如何救他?”

他抬眼望向空荡荡的上首之位,那曾是他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如今只剩一片虚无。“十年了……”他低低笑了声,笑声里裹着说不尽的疲惫与自嘲,“跟太子斗了十年,好不容易盼着他倒了,转头又冒出来个靖王。本王机关算尽,到头来,竟落得一无所有。这帝位,终究是与我无缘了啊……”

话落,玉扳指“啪”地掉在地上,滚到王妃脚边,如同他碎得彻底的野心。

暮色沉进临街的小酒肆,蔡荃一手按着酒坛,一手攥着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打湿了衣襟,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声音发颤:“你说说,这叫什么事!边境流民饿死路边,陛下眼皮都不抬;朝臣结党营私,他倒看得真切,转头就拿百姓赋税赏那些弄权的!”

他猛地将酒杯掼在桌上,瓷片四溅:“百姓的命就不是命?这大梁的国运,怕是要败在这上面了!朝堂乱成一锅粥,我们这些人,守着那点风骨有什么用?”

沈追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指尖带着沉稳的力道:“慎言。”他拿起酒壶,给蔡荃重新斟上酒,目光清亮,“越是这时候,越不能学那泄了气的皮球。你我多撑一日,底下的百姓就多一分安稳。这世道纵有千般不是,总还有人在盼着清明——我们放弃了,他们盼什么?”

蔡荃怔住,看着沈追眼中未灭的光,喉间动了动,最终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是这次,眼底的戾气里,悄悄多了丝韧劲。

酒肆外的风卷着落叶打在窗上,发出沙沙的响。蔡荃抹了把脸,酒意稍退,眼神渐渐清明:“你说得是……是我急糊涂了。”他拿起酒坛,给沈追也斟了一杯,“前日去城郊赈灾,见着个老妇人,怀里揣着半块干硬的麦饼,愣是掰了大半给怀里的孙儿,自己啃着树皮……”

话没说完,他喉结滚动了下,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那样的日子,他们都没断了盼头,我们在朝堂上坐着,难道倒先认输了?”

沈追举杯与他轻轻一碰,酒液晃出细浪:“就是这个理。明日早朝,户部那本赈灾粮款的折子,我陪你一起递。纵使陛下眼下听不进,多念叨几遍,总能在他心里刻下点印子。还有那批被克扣的军饷,你我分头去查,总能揪出几个蛀虫来。”

蔡荃看着杯中晃动的月影,忽然笑了,带着酒气的笑声里少了颓丧,多了股拧劲:“好!就这么办!大不了被陛下罚去抄书,也得把这股邪火压下去!”

窗外的风似乎小了些,天边隐隐透出点微光,像是在为这两个深夜里的饮者,悄悄亮着前路。

芷萝宫的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映得梁帝明黄的龙袍上金线流转。他端着静妃递来的参茶,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摩挲,目光扫过案上刚绣到一半的兰草,语气带着几分随意:“悬镜司那案子,查清楚了。景琰没掺和,是冤枉了他。”

静妃正给炉中添炭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垂眸屈膝:“谢陛下还靖王清白,臣妾代景琰谢过陛下。”

梁帝“嗯”了一声,呷了口茶,视线落在她素净的发髻上:“这些年,景琰在外面吃了不少苦,性子也磨得沉毅了。这次受了委屈,朕想着,该给些补偿才是。”

静妃闻言,立刻敛衽叩首,声音平和却带着恳切:“陛下,万万不可。景琰性子刚直,不懂藏锋,若是骤然恩宠太盛,怕是会引来非议,反倒于他不利。臣妾只求他安稳度日,为陛下分忧便好,不敢奢求过多。”

梁帝看着她低顺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笑意,伸手虚扶:“起来吧,你总是替他想得周全。”他放下茶杯,语气里添了几分郑重,“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景琰如今不同了。这次处理悬镜司余党,条理分明,处置得当,连吏部和刑部的老臣都夸他有章法。”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忽然提起另一个人:“说起来,这背后怕是少不了那个苏先生的功劳。”梁帝指尖敲击着桌面,声音里带着赞许,“那个梅长苏,倒是个难得的人才。心思缜密,手段利落,偏又藏得极深,景琰能得他相助,是福气。”

静妃端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轻声应道:“苏先生确有才智,对靖王也颇为尽心。”

“何止尽心。”梁帝靠在软榻上,目光望向窗外的飞雪,似在自语,又似在对她说,“朕看他为景琰谋划的,远不止眼下这点事。”他顿了顿,转头看向静妃,眼神锐利了几分,“你是景琰的母亲,有些话,朕跟你说也无妨。这大梁的江山,总要有个可靠的人接着。景琰这些年的历练,够了。”

静妃的心猛地一跳,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却依旧保持着镇定:“陛下……”

“你不用多说。”梁帝抬手打断她,语气缓和下来,“朕知道你素来不争,但景琰不同。他有这个担当,也该让他挑更重的担子了。”他看着静妃,缓缓道,“回头你转告景琰,凡事多跟苏先生请教,那人的眼光和手段,能帮他少走许多弯路。”

静妃低头应是,指尖已悄悄攥紧了袖口的绣线。

梁帝见她神色平静,满意地点点头,又说起别的:“三月春猎,你也跟着去。这些年总在宫里闷着,出去透透气也好。”

静妃惊喜抬头:“谢陛下恩典。”

“嗯。”梁帝看着她眼中的光亮,嘴角噙着笑意,“到时候在猎场设个小宴,你召见一下那个苏先生。就说是你想见见,帮景琰谢过他的辅佐。”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有些场合,由你出面,比朕或景琰直接见他,更妥当些。”

静妃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这是要让她替靖王,向梅长苏传递更明确的信号。她敛眸道:“臣妾明白,定会安排妥当。”

梁帝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又喝了口参茶,笑道:“你办事,朕放心。这茶不错,是你亲手泡的?”

“是臣妾亲手煨的,陛下若是喜欢,臣妾明日再给您送来。”

“好。”梁帝起身,静妃连忙上前搀扶。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眼案上的兰草绣品,淡淡道,“这兰草绣得好,有你当年的样子。景琰的性子随你,沉稳,也重情义。”

说罢,他迈步走入风雪中,留下静妃立在暖阁里,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炉中的炭火噼啪作响,映得她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既有欣慰,又有隐忧——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景琰的路,再也回不了“安稳度日”那么简单了。

天牢的石壁渗着寒气,蒙挚一身便服,提着食盒踏过积水的石板,铁锁“哐当”作响。夏冬穿着囚服坐在草席上,见他进来,只是抬了抬眼,声音沙哑:“大将军怎的来了?”

蒙挚将热粥和小菜摆到石桌上,沉声道:“陛下已下旨重审悬镜司案,夏江主谋之罪坐实,没活路了。”

夏冬捏着草席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掐进掌心。沉默半晌,两行泪突然砸在膝头,她别过脸去,肩膀微微颤抖——那是积压了十几年的恨意与委屈,终于在这一刻找到出口。

“谢大将军告知。”她抹了把脸,再转过来时,眼底已清明,“替我带句话给靖王殿下和苏先生,不必挂心我,狱中安稳。只是那些被夏江构陷的忠魂,定要还他们清白,不能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蒙挚点头:“你放心,景琰和苏先生正盯着这事。”

起身要走时,夏冬忽然叫住他,眉头紧锁:“对了,苏先生体内的乌金丸之毒,解了吗?那毒霸道,拖延不得……”

“什么?”蒙挚猛地回头,脸色骤变,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指节发白,“乌金丸?苏先生中了这毒?何时的事?”

夏冬见他反应,心头一沉:“难道……你不知?他为救卫峥,在悬镜司大殿替我挡过夏江一掌,那时便中了毒。我原以为以苏先生的智计,早寻到解法了……”

蒙挚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难怪前些日子见梅长苏总咳嗽,脸色白得像纸,他还当是操劳过度。乌金丸无药可解的传闻,他怎会不知?

“我知道了。”蒙挚的声音硬得像石,转身时脚步都有些发沉。天牢的寒气顺着靴底往上钻,却冻不过他此刻的心慌——原来那个总笑着说“无妨”的人,早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铁锁再次合上,夏冬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攥紧了拳头。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撑到真相大白的那天。

靖王踏入静妃宫中时,殿内静得能听见烛花爆裂的轻响。静妃端坐案前,神色平静得不像刚从禁足中脱身,见他进来,只淡淡道:“你来得正好,有些事,该让你亲眼看看。”

话音刚落,屏风后转出个瑟缩的身影,正是小新。他一见靖王,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殿下饶命!是……是誉王和夏江逼我的!他们说只要我盯着静妃娘娘的动向,时不时递些假消息,就能保我家人平安……”

靖王瞳孔骤缩,猛地看向静妃:“母妃被禁,竟是因他?”

静妃缓缓点头,指尖抚过微凉的玉簪:“他借着你对苏先生的那点芥蒂,总在你耳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说苏先生与誉王过从甚密,说我私下与外臣通信。你本就对苏先生存着几分疑虑,一来二去,自然信了大半,才会在夏江递上‘证据’时,未及细查便请了禁足的旨意。”

小新哭着磕响头:“殿下,奴才罪该万死!可那时您对苏先生偏见太深,奴才稍一挑唆,您便信了……”

“住口!”靖王勃然大怒,却不是对着小新,而是恨自己。他想起那些日子,梅长苏数次提醒他“小新行径可疑”,他却因对方是“谋士”而非“武将”,总觉得是多虑;想起母妃被禁时,他虽有疑虑,却因那点可笑的偏见,竟未第一时间彻查。

“是我……是我糊涂!”靖王猛地攥紧拳,指节泛白,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母妃受委屈,皆因我识人不明,因那点狭隘偏见中了圈套!”他看向静妃,声音里满是愧疚,“儿臣对不起您,更对不起苏先生——他明明早看透了局,却因顾忌我的颜面,未曾说得太透。”

静妃轻叹一声,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知错便好。苏先生胸襟广阔,未必会怪你,但往后行事,切不可再让偏见遮了眼。这宫墙里,最忌的就是‘不信’二字。”

靖王望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小新,又想起梅长苏苍白的面容,只觉心口像是被巨石碾过。他俯身扶起静妃,声音沉得像压着霜:“母妃放心,儿臣这就去给苏先生赔罪。至于这起子腌臜事,定当彻查,绝不姑息。”

殿外的风卷着雪沫子拍打窗棂,像是在为方才的迟钝无声地斥责。靖王的背影挺得笔直,却掩不住那份迟来的、沉甸甸的愧疚——有些错,虽能弥补,却终究在心上刻下了痕。

靖王快步走出静妃宫,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倒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廊下的宫灯在风里摇晃,光影落在他紧绷的侧脸,竟显出几分狼狈。

“殿下。”

身后传来低唤,靖王回头,见是蒙挚立在阶下,玄色披风上落了层薄雪,手里还攥着封密函。

“苏先生那边……”靖王开口时,才发现喉咙发紧,“他身子如何?”

蒙挚垂下眼,将密函递过去:“这是方才药王谷送来的信,说是苏先生的药引还差一味‘冰蚕泪’,需得亲去极北之地取。他昨夜咳得厉害,却还在灯下写调兵的手谕,说不能耽误了春耕的粮草调度。”

靖王捏着密函的手指微微发颤,墨迹在他眼前晕开,恍惚间竟看成了梅长苏咳在帕子上的血。他忽然想起前几日在军帐外,撞见梅长苏对着炭火出神,帕子捏在手里反复绞着,指缝间渗出的红,像极了雪地里绽开的梅。

“备马。”靖王转身时,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去极北。”

蒙挚一愣:“殿下要亲自去?军中事务……”

“军务暂托给你和列战英。”靖王踏雪而下,玄色王袍扫过积雪,留下深深的印痕,“苏先生为我谋划至此,这点路,该我去走。”

风卷着雪沫子灌进领口,靖王却浑不觉冷。他想起梅长苏总说“殿下只需往前看”,此刻才懂,所谓君臣相托,从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他曾因偏见让对方独自扛了太多,如今,该换他踏过风雪,为那人寻一味药引,也为自己补一份迟来的信任。

宫门外的马蹄声踏碎了雪夜的寂静,靖王勒缰回望了一眼皇城的方向,目光渐沉。这一路极北苦寒,但若能换梅长苏几分安稳,便是值得——有些亏欠,总要亲手补上,才算对得起那句“殿下放心”。

天牢最深处的囚室,终年不见天日,石壁上凝结的水珠混着霉味,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秦般弱提着食盒,一身粗布衣裙,发髻上别着根褪色的木簪,活脱脱一副市井妇人模样,跟着狱卒穿过层层关卡时,连呼吸都压得极轻。

“大嫂,里头那位脾气躁,你送饭当心些。”狱卒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去了廊下。秦般若点点头,指尖却悄悄攥紧了食盒提手——盒底夹层里,藏着誉王亲笔写的字条,墨迹里掺了微量朱砂,需得用特制药水才能显形。

“吱呀”一声推开牢门,夏江正背对着门口,听见动静才缓缓转身。他须发皆白,囚服上沾着干涸的污渍,唯有那双眼睛,依旧亮得像淬了毒的冰,扫过秦般弱时,嘴角勾起抹冷笑:“誉王倒是舍得让你这朵娇花,来这污秽地走一趟。”

秦般弱屈膝福了福,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打开时故意让热气腾起,借着氤氲的白气掩住口型:“王爷问,下一步……”

“急什么。”夏江打断她,端起碗热粥慢条斯理地喝着,声音压得极低,“三月春猎,是他最后的机会。”他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咸菜,碎屑落在桌面,摆成个“围”字,“陛下近年身子渐虚,春猎时定会乘撵车,那片松林地势陡峭,最适合……”

秦般若瞳孔微缩,指尖在食盒边缘飞快敲了三下——那是她与誉王约定的“知晓”暗号。她知道夏江说的是什么,当年先太子出事,便是在相似的地形里“意外”坠马。

“可靖王最近势头正盛,”秦般弱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难掩的焦虑,“苏先生为他谋划得滴水不漏,连兵部都渐渐偏向他了。”

夏江嗤笑一声,将空碗推到一边,指节叩了叩桌面:“靖王?不过是仗着有个好谋士罢了。梅长苏那小子,心思再深,终究是个病秧子。”他凑近几步,气息里带着铁锈味,“让誉王沉住气,先把京畿卫里几个副将换成自己人,春猎时只需……”

他忽然住口,侧耳听了听廊外动静,见没异常,才从发髻里抽出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刺向桌面——那里竟藏着个极小的暗格,取出一卷泛黄的纸递过去:“这是当年为防备悬镜司内鬼画的布防图,松林西侧的暗哨位置标得清楚,让他按图部署。”

秦般弱飞快将图纸塞进袖中,又从食盒底层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用油纸层层裹住的蜡丸:“王爷让属下带这个给您,说是能保您……”

“不必了。”夏江挥手打断,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告诉他,若成了,记得把我孙儿送到岭南,离这京城越远越好。”他顿了顿,声音里难得透出点疲惫,“别让孩子再沾这些刀光剑影。”

秦般若心头微动,却不敢多问,只重重点头:“属下一定带到。”

收拾食盒时,她故意打翻了醋瓶,酸味瞬间弥漫开来,掩去了方才密谈的气息。狱卒在外催促的声音传来,秦般弱最后看了眼夏江——他已重新背过身去,望着石壁上模糊的刻痕,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走出天牢时,阳光刺得秦般若眯起了眼。她将粗布裙摆提得更高些,快步汇入街角的人流,袖中的图纸隔着布料硌着皮肤,像块滚烫的烙铁。她知道,这卷纸里藏着的,是誉王最后的赌注,也是夏江用自由换来的、孤注一掷的阴谋。

三月春猎的风,似乎已提前吹进了京城,带着山雨欲来的腥气。

蒙挚的马蹄踏碎苏宅的积雪时,靖王正站在梅长苏的卧房外,指尖攥得发白。方才太医诊脉后那句“乌金丸毒性已侵入肺腑,唯有悬镜司秘制解药能解”,像冰锥扎在他心上——他终于明白,梅长苏咳得撕心裂肺的夜里,咳的不是风寒,是藏了多年的毒。

“殿下!”蒙挚翻身下马,甲胄上的雪沫溅了靖王一身,“悬镜司的药库翻了底朝天,连夏江当年的暗格都撬了,根本没有乌金丸的解药!”

靖王猛地推开卧房 door,梅长苏正倚在榻上,唇边凝着血沫,见他们进来,竟还想扯出个笑:“让殿下……见笑了。”

“别说话!”靖王按住他颤抖的手,那只手凉得像冰,“夏江在地牢里?我现在就去扒了他的皮!”

“殿下息怒。”梅长苏拉住他,声音轻得像羽毛,“夏江那种人,你越急,他越得意……”

话未说完,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血滴落在锦被上,像极了那年悬镜司地牢里绽开的红梅。蒙挚看在眼里,猛地想起一事,凑到靖王耳边急语:“夏江曾跟亲信说过,乌金丸的解药……与火寒毒相冲,当年他故意不研制完整解药,就是怕有人靠火寒毒活命!”

靖王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梅长苏身上那蚀骨的火寒毒——那是当年为了活命,硬生生刮掉半层骨膜留下的印记。难道……

地牢深处,夏江被铁链锁在石壁上,见靖王带着蒙挚进来,竟露出诡异的笑:“怎么?那病秧子快不行了?”

“解药!”靖王一脚踹在他膝弯,夏江踉跄跪地,却仰头狂笑:“解药?我告诉你们,乌金丸遇火寒毒,要么同归于尽,要么……”他故意顿住,看着靖王眼中的血丝蔓延,“要么火寒毒会吞噬乌金丸的毒性,但代价是……火寒毒彻底爆发,神仙难救!”

靖王的拳头砸在石壁上,指骨开裂。蒙挚扶住他,沉声道:“将军,苏先生还在等我们……”

回到苏宅时,卧房里静得可怕。梅长苏已昏睡过去,太医正用银针护住他心脉,见靖王进来,摇头道:“脉象乱得像团麻,只能看今夜能不能挺过去了。”

靖王守在榻边,看着梅长苏苍白的脸,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进府时,递给自己的那幅《江左盟布防图》,图边角写着“得暇赴我淮水之约”;想起他为了给自己铺路,在朝堂上舌战群儒,咳得手帕都染了血;想起他总说“景琰,你要相信,总有云开雾散的那天”。

“我错了……”靖王的声音哽咽,“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谋士,却忘了你也是个……会疼的人。”

蒙挚忽然按住他的肩,指向梅长苏腕间的脉绳——原本紊乱的脉搏,竟渐渐平稳下来,像暴风雨后的湖面。太医惊呼:“奇了!火寒毒的气息在变强,正一点点吞噬乌金丸的毒性!”

靖王猛地抬头,只见梅长苏的睫毛颤了颤,眼角沁出一滴泪,似是梦呓:“景琰……淮水的春汛,该过了吧……”

天快亮时,梅长苏终于醒了,眼神虽虚浮,却清明了许多。他看着靖王通红的眼,轻声道:“别告诉别人……火寒毒能克乌金丸的事。”

“为什么?”靖王不解。

梅长苏咳了两声,目光望向窗外:“夏江在牢里还有同党……若他们知道火寒毒能解乌金丸,定会用这法子害更多人……”他忽然攥紧靖王的手,指尖冰凉,“还有,帮我查个人——当年给夏江配乌金丸的药师,据说姓蔺,现居南疆。”

靖王心头一震。蔺姓药师?他想起梅长苏曾提过,火寒毒的解法,正是南疆一位隐世医者所创。

“我这就派人去查。”靖王起身时,梅长苏忽然又道:“告诉蔺先生,就说……‘冰续草’该浇水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靖王却郑重应下。蒙挚送他到门口时,低声道:“苏先生这是留了后手啊……那蔺药师,怕是江左盟的人。”

靖王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忽然明白梅长苏为何总说“谋事在人”——他早已在看不见的地方,布下了比棋局更密的网。

卧房内,梅长苏望着帐顶的缠枝纹,唇角泛起一丝极淡的笑。他知道,乌金丸的危机虽解,夏江背后的势力却远未清除,那位姓蔺的药师手里,藏着比解药更重要的东西——当年夏江与朝中重臣勾结的账本,而“冰续草”,正是账本的暗号。

此刻南疆的密林里,一位戴银冠的医者收到密信,拆开看罢,将信纸烧在药炉里,炉中正在熬的药汤医者作响,药香里混着极淡的墨香。他看向窗外的晨雾,喃喃道:“先生,该收网了。”

而苏宅的晨光中,靖王正对着密信上“蔺药师”的名字出神,他还不知道,这个名字将牵扯出多少朝堂秘辛,更不知道,梅长苏那句“淮水之约”,早已为他铺好了通往清明盛世的路。只是这条路的尽头,还立着一道无人知晓的关卡,等着他们去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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