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再还吗?”
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路明非,总感觉蛇岐八家会不会又给他憋一个大的?
谁让他这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原本的那些队友都被留在了那些关卡,莫名的有一种只有他面对最终大boss的既视感。
虽然不排除英雄救美的可能性,毕竟游戏的剧情里都是这么讲的,但路明非又觉得自己可以洗洗睡了。
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虽然是a级不假,再加上身体内莫名超过s级的血统,评个伪a加不过分。
先前在越野车上谈论的时候,源稚生用最直观的话,说明了绘梨衣在血统评级里能够达到的位置。
毫无争议的s级,无论是血统又或者是言灵。
路明非在心里祈求着,最好的boss最好只是那些回忆杀,那种只会对相应的主角产生特攻效果。
而他路明非孑然一身,在日本这个地方无牵无挂,绘梨衣那个温柔的女孩下不了的手,他来。
可如果是连绘梨衣都没办法对付,再加上自己没办法进行交易的情况下。
路明非他会选择一个看上去不错的风水宝地,毕竟S级的学员值得这样的排面。
早死早投胎,那还能等啥?
当然,如果有活动的机会路明非拼尽性命都要抓住,在见到自己那对父母之前,在把一个躲在暗处的观察者揪出来之前。
“你们的速度还真慢,刚才看到了一个逃出去的小家伙,没问题吗?”
上杉越的声音里带着独有的疲惫,曾经任性的‘皇’再一次做出了任性的举动,又一次辜负了臣民的期望。
果然,他从来都不是蛇岐八家所等待的名主,或许源稚生能够做到他没有做到的事情。
身上的血腥味,是他对同类再次下手的证据,陌生的脸庞却跟曾经一样,脸上充满着仇恨。
上杉越很清楚,这样只会让仇恨伴随着血统一代一代的蔓延,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对风间琉璃留手的原因。
一个只是被家族裹挟的普通孩子,因为恐惧离开这并没有什么丢人的。或者说能够拥有自我的想法,上杉越很乐意看到这些叛逆的孩子。
属于他们的时代终究过去,蛇岐八家需要的是新生一代,而不是如同傀儡一样继续被操控。
他就算再怎么暴虐,也要给源稚生留下一点家底,不然他这个父亲不就变得太过于不称职了吗?
“你见到他了?”路明非的心里有些紧张,他跟风间琉璃之间的交易,无论是从哪个角度上看,都是没有道理的。
“嗯,是一个看起来就很有主见的孩子,就是不知道他慌慌张张的想要去哪里?”
他当然是找人复仇,也有可能是去救人。
“谁知道呢?可能家里有什么急事吧?”
路明非没有正面回答上杉越的疑惑,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可以让源稚生活下来的方法,就是不知道最后来不来得及。
两人一层一层的爬着楼梯,逐渐靠近那如同擂鼓一样的心跳声,象征着他们逐渐靠近目的地。
想要找话题的路明非,看着面前老人泛白的头发,这一刻才对时间的概念有了清晰的认知。
彼此之间终究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会给曾经的好友送终。
可,干他们这一行的,能活到寿终正寝,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路明非,你为什么要留下来?”上杉越的手掌不经意间落在一旁的石壁上,瞳孔中的光芒明灭不定。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失败,在他执政的期间,卡塞尔学院安插多少内奸都无所谓。
但他却希望给源稚生留下一个他能够大展拳脚的蛇岐八家,或许是因为子嗣的原因,也可能是他想要赎罪的心理。
上杉越不承认他是一个容易动摇的人,原先在他心里,蛇岐八家到最后烂成什么样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什么意思?”
“这是蛇岐八家内部的事情,昂热那个混蛋已经说了,你们想要脱身随时都可以,不是吗?”
路明非在那双如同黄金浇筑的瞳孔里,感受到了一股如同实质的压迫感,凶兽肆无忌惮的暴露着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恶意。
体内的血统在那躁动的回应着,可他的心里却下意识的选择了回避。
“我想要帮我的朋友,和那个一直信任我的女孩。”
上杉越听了回答后若有所思,从先前路明非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得知,他在昂热的布局里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或者说,这一切都是昂热为了他所设置的试炼,任何举动都会成为他的成绩,最后的品评者,就是那个还在办公室喝着昂贵红酒的混蛋。
“路明非,我不清楚你是否还有其他的打算?但蛇岐八家已经不允许再次被人破坏,帮我把这个意图转告给昂热,他会理解我的意思。”
路明非的心里生出疑惑,为什么需要自己转的?难道他没长嘴吗?
这份疑惑被他压到了心底,从师兄之前的举动,很明显校长对于蛇岐八家产生的闹剧早就已经加入其中。
“我会替你转答,但最后的一切我没办法做出肯定的答复。”
“足够了,日本分部从此以后会彻底归心,那个疯子所有达成的目的早就已经成功了。”
上杉越苦笑的看着面前的石壁,炼金符文将他们循环在这片空间里,这如同鬼打墙的方式也只能够用于拖延时间。
“蛇岐八家这头猛虎已经拔掉了所有的爪牙跟牙齿,它们会成为卡塞尔学院最乖巧的鹰犬,这就是你们的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想要看到的。”
失去了白王的遗骸,失去他这位最后的‘皇’,无论是高端战力又或者是低端战力几乎都损失一空,还不是因为外敌,只是内耗。
莫名的悲壮情绪涌上心头,路明非看着打破炼金符文的老人,那高大的身影莫名的佝偻了一截。
亮银色的白发变得有些暗淡,急促的咳嗽声成为了两人攀登时的小调,路明非看着其中的血沫,明显强撑着自己的上杉越。
他没有去横加阻拦说任何规劝的话,反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罐暗红色的液体。
作为卡塞尔学院尼伯龙根计划的唯一成功者,学院可不舍得他那么轻易的死去,随身带着的药剂在这一刻有了相应的作用。
“这是?”
“是弗拉米尔教授制作的炼金药剂,大概的作用就是在短暂的时间内恢复到巅峰状态......”
路明非看着连副作用都没问的上杉越,已经一把将药剂踹在了口袋里,他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口。
巨大的石门横亘在两人的面前,复杂的炼金纹路在路明非的眼里如同1+1等于几一样简单,虽然简单但架不住计算的工程量大。
“不用寻找节点了,这里的所有都是相应的节点,直接选择破坏,省时省力,也省脑子。”
上杉越的黑日再一次爆发,这一次路明非作为在一侧的观众,并没有感受到多么炎热的炙烤,反而是如同太阳一样温暖。
————
源稚生看着快速推进的行程,昂贵的贤者之石如同不要钱一样,从空洞的枪口倾泻而出。
他这一刻才真真切切的知道了那一句,把命卖给了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心中做着最简单的计算,将所有的贤者之石品质作为最次的计算,即便是那种流失了大半精神本质的贤者之石,依旧没办法在市场上用金钱来衡量。
“傻待着干什么?向前走还是说需要我帮你?没想到蛇岐八家源家的家主会因为这些死侍而吓得腿软?”
源稚生的脸上惊怒交加,思维的昏沉却没让他做出过激的反应。
“不用,虽然不清楚你是谁,竟然能够临时一口气拿出那么多的贤者之石,可否告知你的来历?或者说我将来会效忠的对象这件事怎样的存在?”
源稚生此刻的心里跟明镜一样,蛇岐八家想要将一切拨回正轨,只要愿意效忠卡塞尔学院,在政治方面的力量绝对会是鼎力支持。
至于人口问题,一时半会也急不了,毕竟十月怀胎的规则无人能够打破,源稚生也只能够祈祷蛇岐八家不要做出一些多余的事情。
最后就是经济上的支持,上一次的濒临崩溃是橘政宗拉来了卡塞尔学院,跟一个名为苏的女人为首的利益集团。
盘根错节的网络,为他们的复活埋下了浓墨重彩的伏笔,奇迹般的浴火重生,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已经蓄谋许久。
“还真是精明,你都被坑成这样了,还想着蛇岐八家?”
酒德麻衣不禁的有些动容,这样的傻子在这个世界上可不多见了。
“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能为他们做的最后的事情。”
“死脑筋,我们背后的老板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投资机会,独立于卡塞尔学院的法外之地,投资其中能够得到的利益,让所有人都垂涎三尺。这样跟你讲,你总应该放心了吧。”
酒德麻衣的话如同定心丸,如果不是她不管财政,那她都要信了。
很明显日本分部从这一次过后绝对不可能成为那法外之地,卡塞尔学院的监控网络将会实施彻底的覆盖。
这一次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昂热就算想要压热度都没办法。
既然注定没办法成功,那不如成为一个最大的得利者。
有的时候身份的转换就是如此的丝滑,现在的盟友可能在下一刻成为了背后捅刀子的人,说点掏心窝子的话是他们常用的手段。
“源稚生,看来你心心念念的首脑已经出现了。”
酒德麻衣的声音里带着凝重,眼瞳里倒映着那些死侍为一个女人齐齐让开道路的场景。
那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穿着着以暗红为主基调的戏服,头饰上的金属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响声,依旧能够在喧嚣的场景回荡。
手长细长的烟杆伴随着她的呼吸吞云吐雾,而另一只手上却打着一把鲜红的油纸伞。
周围死侍带来的血腥气混杂着水银蒸发的气体,模糊了女人下半身的轮廓。
苏恩曦给她准备的重要情报里没有对方的存在,属于危机的警铃在她的心里大作,难以想象赫尔佐格竟然藏了这样一手。
“源家家主,这应该是我们初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樱井小暮的视线锁定着两人,强忍着内心那股杀戮的欲望。
“你竟然能够控制死侍?”
源稚生有些难以适应的看着这一幕,这样的难题不知道已经拦住了多少人。
“控制?不,你想多了,它们也只是在依照本能行事,之所以不攻击我,也只是因为我跟他们是同类。”
樱井小暮的眼里充满着悲伤,注射了那么多的药剂能够维持精神已经是她最大的幸运,同样也是最大的不幸。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去触碰那个男孩,已经被不可逆转化的身躯,最后一次穿上这件那个男孩最喜欢的服饰。
就让她最后帮那个男孩完成夙愿,最后无论是怎样的结果樱井小暮都选择接受。
源稚生能够感受到对方浓浓的死志,就算现在视野模糊,可有些东西是无论怎样都没办法隐藏的。
樱井小暮?
灵光乍现,源稚生怎么说这个名字是这么熟悉,“你是猛鬼众的龙马?”
“是,这是你最后的遗言吗?源稚......生?”
源稚生的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对方的眼里没有任何的危险,甚至是团队内的增幅。
要是这些增幅落在这群死侍身上,源稚生可能还会焦头烂额,可现在却想要跟自己一对一?
就像是游戏里,一个辅助职业跟战士职业打solo,源稚生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个世界颠了,还是说面前的女人因为暴涨的力量而分不清自己?
“你有反悔的机会。”
源稚生不会小觑任何的战斗,他手上的蜘蛛切跟童子切回应着他的想法。
冷兵器之间碰撞的清脆响声,它们切入皮肤时那迟滞的声音,源稚生觉得自己有当一个音乐家的天分,尤其是在指挥一场名为‘屠杀’的音乐时,
“我不后悔,只需要尽力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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