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厂长?
小群炸了,财务室也炸了。
陶秀敏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啊!
最多就是顺点厂里的卫生纸、矿泉水。
可这谁不顺手拿点?怎么就她这么倒霉!
一堆老孙才签好的合同、报销单,还有取出来的十万块要给前…前任厂长的丧葬费还在呢。
现金还没被老孙拿走,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结果隔了个周末,突然空降个新厂长?
耍她玩呢?
……
五点一到,所有人准时出发去开会。
半小时后,大伙儿憋着笑从会议室出来——感觉这厂子要完,得赶紧找下家了。
昨天才吃过“捉奸大瓜”的众人,看到两位当事人简直像见了明星。
钱主任坐在轮椅上板着脸,强装威严。
可惜这表情反而让几个年轻小伙没憋住,一直偷笑。
等新厂长一自我介绍,所有人脑子里都飘过同一个问题:
厂长,到底是你爸是你爸,还是你爸是你爸的爸?
钱主任,你到底是绿了姚厂长,还是绿了他爸,或者绿了他叔?
—————
公司里,谢宴准时下班。
今晚不打算“义务加班”了,中午已经联系过陈洁,约好地方教她做代理。
隔壁工位的gay男见谢宴下班这么积极,立刻开启嘲讽模式。
昨天买的基金跌了1个点,公司亏了一百多万,正愁没地方发泄。
“胆子这么小?小就别出来上班做生意!”
谢宴一句话直接怼回去,一点情面不留。
死gay男,昨天还敢对自己发情。
对这种人就绝不能给好脸色,否则分分钟缠上你。
gay男被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拳头攥得比裤腰带还紧。
等谢宴一走,他立刻拿着文件去找赵倩茹告状。
平时大家相处随意,敲了四五下门就直接推门而入。
“赵大小姐,赶紧把那个人开除了…开…”
gay男僵在门口,像被雷劈了一样。
他是不是眼花了?
办公室里,赵倩茹坐在老板椅上,闺蜜正撑着办公桌俯身吻她。
吻的是嘴!
—————
江市市中心。
拉猪的卡车停住了,谢军又说了一声谢谢,下车给绳子解开。
走到推车旁边,拍了拍亲爸,没反应。
“……”
放了两根手指到鼻子下面,有气。
还好,只是睡着了。
谢军站在原地,环顾周围,都是高档建筑。
这找人,从哪里找?
不知道二弟家在哪,只好照着之前说的那个样子,推着人去派出所。
——————
与此同时,黑沟坡。
谢家一个人没有,早得到消息说谢军早上回来一趟,借了大高家早不用的推车又走了。
“走了?我看是跑了!”
“不是说他们家有个有钱的儿子在城里买房了,我估计他们家都搬城里去住了。”
“妈的,老子侄子还在医院太平间躺着呢!”
中年庄稼汉不懂谢老头这个老头图啥,自家就想要点赔偿而已。
一百万给不了可以谈嘛,不行就五十万、四十万……
最低要给个二十万吧!
二十万正好够自家儿子给彩礼呢。
这个谢老头家也不缺钱,三个儿子那么优秀…
不对,是两个儿子…
也不对,是一个儿子!
谢飞扬就是一坨狗屎。
那个谢军长的跟个人一样,不会下蛋都传遍了,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真丢人。
所以整个谢家,就一个二儿子优秀。
这么想想,貌似谢家不让人羡慕了。
不说这个了,说说人跑了怎么办?
另一伙植物人那个小子的家人,个个手持板砖,上去对着门锁就是砸。
犯罪?
犯个屁的罪,真正犯罪的是谢飞扬,是谢家。
人跑了,只能给锁砸了。
进去找值钱的东西,能找一点找一点。
中年庄稼汉看别人都进去了,自然是不甘落后跟着进去,别让他们把有钱的东西薅完啊!
结果进去十分钟了,连个鸡毛都找不到。
最赚钱的东西,还是谢军干活用的电钻。
为了这个电钻,两波人还差点打起了。
最后还是用剪刀石头布决定的。
后面又找到几个黄金盒子,打开一看,空落落。
气死了,人跑了,家里又没东西。
不顺眼的全部砸了!
门口,李慧坐着自己新男朋友的摩托车,回到谢家收拾东西。
“宝宝,我跟你一起进去。”
新男朋友拥有一米八的魁梧身材,干保安的工龄有快十年了。
别小瞧保安这项工作,他可是在大城市KtV当保安的,练过的好吗!
如果进去,那个叫啥谢军的敢拦试试。
李慧对自己这个新男朋友迷的不行,比谢军有男人味多了。
点点头同意了,她还想在谢军面前炫耀一下。
再骂一句“不会下单的公鸡”
两人亲昵的迈进谢家,就听见一阵打砸的声音。
李慧头一抬,这个声音还是在自己…呸、谢军的房间。
忙不迭从新男朋友怀里跑出去,一看,黄金首饰盒掉在地上,几个人在那砸床。
“啊!”
海豚音出现。
中年庄稼汉和植物人家人全部吓一跳。
新男朋友听到李慧喊声,立马冲了进来。
照着几个人左一拳,右一拳!
喜提吃上国家饭,一个小时后全部吃上国家饭。
并且,中年庄稼汉和植物人家人背上偷黄金的锅。
—————
距离厂六百米的网吧。
包厢里,谢宴靠在椅子上,张嘴打起呼噜。
陈洁眼睛盯着电脑,看着屏幕上机器人一直弹出的抢券成功消息,感觉好玩死了。
犹如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这一刻赚钱不是重要的,就是喜欢这个过程。
临近六点半,闹钟响了。
依依不舍的把二手平台链接下架,将没发货的都发货,在群里说一声打烊了。
再踢椅子,把谢宴晃醒。
“哈~”谢宴抹了一把脸,第一时间瞄了一下她的后台,数数赚了多少钱
“啪!”
电脑桌被一拍。
谢宴不可置信站起来,再数一遍。
三百!
一单五块,三百块不就是60单。
特么这都没有一个小时吧,怎么这么快。
陈洁得意的昂起脸,对谢宴的反应特别满意:“老娘是谁?是可以手抢演唱会门票的。”
“不就是把他们发来的cdk链接复制给机器人吗,要不是他们发的墨迹,我一分钟能复制十个!”
“好了,6点20了,别磨叽了快走,小玉说今天厂里来了个新厂长,没要加班。”
谢宴:……
怎么又来个新厂长?
老孙这个老登不是刚当上吗,这又冒出来一个?
真可怜老孙,熬了这么多年才当上厂长,这下彻底凉凉。
收拾东西走人,路上把赚的三百块分账。
谢宴自认不黑,一单五块只抽两块。
就是让她给自己转钱,她干嘛呢?
说提现额度不够,等晚上有空转。
“……”
谢宴有不好的预感。
等到了厂门口,接到了自己媳妇。
终于知道,陈洁打的什么主意了。
千算万算,忘记了这一茬。
唐玉下班出来,见门口两个人等自己,上前都没说上一句话,人就被陈洁架住了。
陈洁将人拉走,开始说着今天抢券的事情,说着自己多厉害。
最后,把该给谢宴的一百二转给了唐玉。
白搭,还费了半个小时口舌教。
谢宴很沮丧,回家的路上是一句话没说。
到家后,默默看着唐玉收了两件衣服跟陈洁回酒店了。
不过在两人走了有五分钟后,微信收到了十块钱的转账。
上面还备注了明天午饭钱。
十块钱或许别人不够,谢宴是够的,还能留个五块钱当私房钱。
所以,媳妇心里还是放不下自己的。
爱…是做出来的。
—————
“是他主动让你来的?”
“这个畜牲!你早说啊,我非得回去甩他两个大耳刮子!”
出租车里,陈洁气得牙痒,恨不得当场调头冲回去,把谢宴揪出来揍一顿。
那天晚上他是怎么重新保证的?
说会努力赚钱,会好好过日子,会一辈子对唐玉好。
这才几天啊?
按唐玉的说法,昨晚谢宴折腾得特别凶,
一直把人折腾到姨妈都提前来了。
这时候不该是谢宴好好表现的时候吗?
他倒好,一看唐玉来姨妈,转手就给送到自己这儿来了。
陈洁当然乐意唐玉来陪自己,这趟本来也是来找闺蜜玩的。
可谢宴这操作,也太不是东西了!
满脑子就只有那点黄色废料是吧?
姨妈一来就赶人??
“咳…小洁,不是你想的那样,到了我再跟你细说。”
唐玉注意到司机频频看后视镜,赶紧把包盖到陈洁腿上。
其实她本来也打算这两天就来找陈洁的。
婆婆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谢飞扬出车祸的事一直瞒着没敢说。
算算日子,公公还不来吗?
凌晨谢宴让她来陪陈洁玩,听语气还挺严肃的,所以大约是要把事情说出来了。
“小声点?”陈洁也发现司机在偷看,顿时觉得倒胃口。
上车时还觉得这司机有点小帅,现在看简直贼眉鼠眼。
再次验证了她的真理,男人脑子里九成都是废料!
她可以等到下车再骂,也可以回酒店再发作。
但那就不是她陈洁了。
嗤笑一声,不但没收敛,反而拔高音量,明显指桑骂槐:
“你还给他留面子?他折腾你一晚上,看你脸都白成什么样了!”
“是是是,他厉害,那也不能这么不怜香惜玉吧?”
“早知道你不如嫁个阳痿的,比如像前面这位司机师傅……”
“刺啦——”
话音未落,车子一个猛刹。
陈洁整个人往前一冲,幸好安全带拉着。
知道司机是故意的,捋了把头发,继续阴阳怪气:
“小玉你看,连司机师傅都听不下去了,觉得你老公不是东西。”
“你说你找这么个猛男,不是纯纯找罪受吗?你满足不了,外面多的是女人往上扑!”
唐玉扶额,很想打电话跟谢?猛男?宴喊救命。
“再看看司机师傅这种,阳痿又细狗,根本没女人扑,多省心!”
“师傅,你说是吧?”
陈洁双臂环抱,目光像刀子一样钉在司机后脑勺上。
只要敢再搞什么小动作,她不介意让这世界上再多一个太监。
为什么说“再”,因为她的前两任渣男前男友,早就被她亲自踹废了。
司机原本还想猛打方向盘,给后座这个骚女人一点颜色看看,可突然觉得裤裆发凉,莫名打了个寒颤。
这骚婆娘盯着自己看什么看?
自己就是娶条野狗也看不上这种货色!
在心里骂了句,猛踩油门,一路飙到酒店。
下了车,唐玉长舒一口气,中途多怕司机一气之下撞墙。
进酒店房间,陈洁给烧烤啤酒点上。
昨晚喝得烂醉,存的小电影都没看成,这下唐玉在,正好一起看。
酒店高清大屏,看的更过瘾!
啥,看过了?
看过来就再看一遍!
另外,说说…成年人的话题。
俯卧撑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姨妈真是被俯卧撑带出来的?
如果是真的,她打算去健身房找一个男朋友。
——————
这边,谢宴送走唐玉,心里有点空。
动手给娃冲上半瓶奶粉,好久没冲了,有点手生。
那个啥,奶粉要见底了。
这娃不仅拉的多,喝的又多。
拿到外面,对着娃嘴上就是一塞。
谢母坐在垫子上欲言又止,唐玉走她看见了,白眼狼儿子在家不说话。
又突然把奶瓶拿去冲牛奶…
这…有点不对劲啊。
马上,真不对了。
“妈……”
谢宴这一声喊得那叫一个凄惨,跟交代临终遗言似的,“我在阳台第三个花盆底下,塞了张银行卡…里头还有两百。”
“楼道电表箱后面…也藏了一百现金。”
“万一我……”
说到这,猛地仰起头,拼命眨巴眼睛。
不到半分钟,眼眶就红了。
再低头时,活脱脱一个被生活蹂躏到破碎的年轻人。
“噗通”一声,直挺挺跪在垫上。
“妈…”谢宴深吸一口气,戏瘾全开:“我…我破产了!”
“???”谢母一脸懵。
家里钱影子还没见着,这就破产了?
谢宴吸了吸鼻子,开始给这个悲惨故事添砖加瓦:
“这房子是贷款买的,月供两千多…我一直瞒着唐玉。”
“今年工作也不顺,公司里有个…男同事…老骚扰我!我不从,他就给我穿小鞋…我都三个月没拿到工资了!”
说着还适时地别过脸,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家里到处都要用钱…要不是你来了,我本来都打算…趁唐玉不在,把孩子…丢了…”
“什么?!”一提到大孙子,谢母反应不是盖的。
丢孙子?这是人话?!
“啪!”
一巴掌狠狠拍在谢宴胳膊上。
“你敢丢我大孙子?你先把自己丢了再说!”
谢宴没躲,挨了这一下,反而跪得更直了,语气悲壮:
“今天银行催债短信被唐玉看见了…她要跟我离婚…还说必须带走孩子。”
“放她的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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