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冷落妻子,更是纵容这个毒妇,毁掉了大儿子的一双腿。
幸好,幸好儿媳出手相救……
若是这次,他真的在劫难逃,至少,他儿子还能撑起白府,将来更有可能光耀门楣。
可惜呀,他大概率是看不到了。
想到这里,白侍郎眼角流出两行悔恨的清泪,口中轻喃着妻儿的名字:
“盈儿,宁儿!”
因两人间距离很近,薛姨娘听的一清二楚,顿时心如刀绞。
斗了一辈子,她还是没能斗过那个女人。
她的儿子也没能赢过那人的儿子,甚至连媳妇都被对方抢走了!
她们母子全都输了!
白府,文心苑。
吴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正凝神,仔细听着府中管事们的汇报。
“夫人,库房的粮食已清点完毕。
因城门关闭,庄子上的粮食和瓜果没能如期送来。
按目前存储的量来说,若是咱们省着吃,大概还能再坚持一个月。”
白夫人点点头道:
“吩咐下去,以后府里一日只吃两餐,所有人定量领取,不得浪费。”
“是,夫人!”
这位管事退下后,又有一人上前道:
“夫人,府中已按照您的要求,人人必须配戴面巾。
若是与府外之人接触,此人必换下所有衣物,并用艾草从头到脚的熏烟,且用草木灰水,洗手净面。
另外,奴才还按照您的吩咐,命人用石灰水,撒在墙角,茅厕等隐蔽之处。”
吴夫人点点头,目露赞赏道,“做的好,下去吧,到账房领赏银。”
“当不得夫人夸奖,这都是奴才该做的,谢夫人赏!”
这人面上一喜,忙躬身退下。
等所有事务,全都处理完毕,管事们也陆续离开后,吴夫人这才松了口气。
她面露疲色,肩膀也微微放松下来。
“夫人受累了!”秦嬷嬷走上前,为她捏肩捶背。
她家老爷也真是的,关键时刻,一个大男人,竟然自己先倒下了。
留下偌大一个府邸,全靠夫人一介女子来支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心中蛐蛐着白侍郎,秦嬷嬷面上不显,只夸赞道:
“夫人真乃奇女子也。
如此危机时刻,还能处事不惊,将府中所有事务,安排的明明白白,井井有条。
老奴真是自愧不如。”
吴夫人拍了下她的手,笑容和煦,语气却带着说不出的骄傲。
“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月儿那丫头,经常把医书上的小知识,当成故事来讲。
这不,我听得多了,自然也就入了心。”
秦嬷嬷手下动作一顿,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怪不得!
她就说嘛,她家夫人以前也没怎么看过医书,怎么突然就懂得这么多?
如果是少夫人说过的,那就不奇怪了,毕竟,她家少夫人可是神医呢!
想到这里,秦嬷嬷叹了口气,惋惜道:
“唉,要是少夫人在府里就好了,她医术那么高超,咱们也不惧那劳什子热疹了。”
哪知,听到此话,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吴夫人,立时不高兴了。
她轻斥道:
“你这老货,浑说什么呢。
这种危险的时候,宁儿和月儿能恰巧避开,才是有福之人,是真正的幸运。”
秦嬷嬷立刻作势掌嘴。
“都是老奴口无遮拦,看老奴这张破嘴,不会说话,惹了夫人不高兴,该打。”
吴夫人笑着说道: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俩一起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说话向来不过脑子。”
“是是是,夫人说的极是……”
主仆二人这里,气氛轻松欢快,朝堂之上,却是另一番场景。
皇帝端坐龙椅,眉头紧锁。
往日里,庄严肃穆的金銮殿,此时的气氛,却异常沉闷。
似乎是被一种,无形的恐慌和压抑所笼罩。
众大臣噤若寒蝉,一片死寂。
太医院院判正跪伏在地。
他眼圈乌黑,神情憔悴,似是已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太医院院判,眼眶泛红,声音沙哑道:
“陛下,老臣无能。
太医署已有十人身染疫症,甚至有三人已经……
就连陈太医也被感染,昨日刚被送到了病人坊。
陛下,此次疫症来的太过蹊跷,症状之猛烈,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绝非寻常时疫呀!
臣实在无能,还未寻到解决之法!请陛下降罪!”
只短短几日,老太医一头保养得宜的乌发,竟已两鬓染了白霜。
往日里,那红润有光泽的脸颊,也变得苍白憔悴,额头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皇帝实在不忍责备,只淡淡吩咐道,“来人,给袁院判看座。”
“陛下,臣不配坐,臣有罪,臣辜负了陛下厚望呀!”
老太医一脸羞愧,抹着眼泪,就是不愿起身。
最后,在皇帝的眼神示意下,小太监们把他架着,按到了座位上。
这时,兵部尚书出列。
他手持象牙笏,语气沉重道:
“禀陛下,臣收到边关八百里加急,已查实,此次京中的这场疫症,非天灾,乃人祸。”
“人为的?”
“轰”的一声,此话宛若平地惊雷,一石惊起千层浪。
众大臣顿时色变,议论纷纷。
皇帝也是面色骤变,握着龙椅扶手的手,无意识收紧。
他怒不可遏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不许隐瞒,一五一十给朕讲清楚!”
“是,陛下。
臣已查实,一个月前,南境蛮夷派出一小股细作,混入了我国境内。
他们在城中数口水井中,偷偷下了一种,名为‘赤焰毒’的药粉。
据传,此毒来源于南疆密林。
中毒之人,症状都极为相似,以诡异热症与红疹为表,蔓延极快,毒性酷烈!”
说到这里,这位八尺大汉,声音突然哽咽起来,带着哭腔道:
“陛下,蛮夷……蛮夷此举,意在引起我朝堂震荡。
届时,京城人人自危,自会不攻而破呀!陛下!”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色变。
殿内一片死寂,只余兵部尚书沉重的喘息,和微微的哽咽声。
半晌后,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疲惫和希冀:
“那解药呢?可有?”
兵部尚书摇摇头,语气绝望道,“陛下,此毒……无,解!”
殿内所有大臣全都身体一颤!
有些心理承受力差些的低阶官员,竟已掩面,小声啜泣起来。
皇帝也忍不住仰起头,狠狠闭了下眼。
一时间,绝望如同殿外,那雾蒙蒙的天空,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难道,他们堂堂赤羽国,真的要被这么一种,不知所谓的毒粉打败?
他们不是败在战场上,不是败在朝堂上,而是败在蛮夷人的诡计多端上。
真是令人不齿,不忿,让人意难平!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紧张,却清晰的声音响起:
“陛下,臣想推荐一人,此人虽非大夫,但有真才实学,或可一试。”
众人寻声望去,居然是户部侍郎陈大人。
林父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神色紧张。
他这位岳丈大人,为何说话前瞥了自己一眼?难道他说的这人,与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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