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谢宁安笑笑,背起手来,“原来,你就是吴圩子的小媳妇啊!”
“啪嗒!”温初颜手中的筷子掉落,打在杯盏上,“你说什么?”
谢宁安眉头一皱,“你们不知道吗?朝歌其实是吴圩子的媳妇,他没告诉你们吗?!”
看着谢松庭的脸色沉下来,谢宁安这才知道闯祸了,“你们真的不知道啊!这个姓吴的,又他娘的坑我,按着朝歌的辈分,他应该叫我叔父的!”
“我怀疑他自己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故意借我的口说出来,这个老不死的,等他出关,我肯定不会饶了他!”
谢松庭阴沉的脸更显阴沉了,谢宁安也不敢说话了,就看着温初颜,想向温初颜求救,却见温初颜眼圈一红就落下泪来。
“我说他怎么那么好心,原来是觊觎我女儿!我儿子还躺在榻上呢,我女儿马上又要去云隐山修道!真当我们夫妻好欺负!”
谢松庭一见温初颜哭了,忙起身过去安慰,“初颜,你先带朝歌和项家姑娘去休息,我和四哥先问明情况,好不好?”
温初颜抬眸看他,谢松庭向他使眼色,“好,放心,放心!放心!”
谢松庭连说了三个放心,温初颜才起身带着朝歌殿下和项云华出去,“你们好好谈,谈好了来告诉我。”
“是,夫人。”
谢松庭答应的好,双手按着温初颜的肩头轻轻往外推,直到出了门口,他还小声劝慰,“放心吧,有夫君呢,谁敢欺负咱们。”
温初颜绣眉一拧,低声道:“谢松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以前问你的时候,你就支支吾吾的。”
谢松庭单手指天,“我对天发誓,吴圩子绝对没和我说过这事!”
“哼。”温初颜俯身抱起朝歌,将朝歌的脸对着谢松庭,“看着你爹的眼睛,看看他有没有说谎。”
谢松庭笑着在朝歌额头上亲了下,而后,又低头亲温初颜的额头,“好了,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爹爹,什么是媳妇啊?”朝歌殿下问,
谢松庭笑着看温初颜,“娘亲就是爹爹的媳妇。”
“哦,”朝歌殿下点点头,“那我可以做吴道长的媳妇。”
“啊。”温初颜微微吃惊,“你记得吴圩子?”
“嗯。”朝歌殿下点点头,捏捏她衣襟上那个绣着花瓣的香囊,说:“他长得好看。”
谢松庭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咕哝道:“你娘亲也觉得他长得好看。”
“胡说什么!”
温初颜又弯腰抱起项云华,一边一个,道:“咱们走。”
谢松庭看着温初颜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后脸色就沉了下来,“谢宁安!”
“哥哥哥,我在呢,我在呢。”
“哥,我可告诉你,现在太子殿下的魂魄还不稳,你别发怒,你这龙颜一怒,万一将他的那缕魂魄吓跑了,我可找不回来,你弟弟的道行就那么点。”
“你少贫,到底怎么回事?说!”
见谢松庭和温初聚都盯着他看,谢宁安也不敢贫了,坐下来,喝了口茶道:“这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听吴圩子临终前说。”
“临终?!”
“不不不。”谢宁安连连摆手,“他当时伤的很重,我真的以为他要死了,向我交代后事呢,后来他强留了一点气息去闭关了。”
“他说朝歌来历不凡,说什么第一世是隋炀帝的幼女,和他是三世夫妻,可惜他们每一世都难相守。”
“这一世,他本以为可以等朝歌长大,没想到又遇到了这等事。但是,他又不能不管,因为,朝阳是朝歌的哥哥,他不想让朝歌伤心。”
“他说他一定会活着回来找朝歌的,请皇上不要食言,一定要让朝歌去云鹤派修道,否则朝歌很难长大成人。”
谢松庭的心微微一沉,怎么说呢,若说他一点不知道这个事,也是不可能的。
他是个男人,吴圩子看朝歌的眼神,他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
尤其是最后一别,他在那纷扬的花瓣中看着他怀中的幼女,那眼里的深情,任凭谢松庭再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也正是这个,谢松庭才不喜吴圩子。
只是那时没办法,朝阳处于危险之中,他有求于吴圩子,并且,经历种种,有些事情,他不得不信。
只要朝歌能平平安安长大成人,别说让她修道了,修什么都行,何况嫁个人呢。
再说,那吴圩子长得像个神仙似的,朝歌嫁给他也没什么,就是年龄差的太多。
“那他什么时候能出关,不会出来后,都几十年了吧,我女儿可不会等他。”
谢宁安摇摇头,“这个我没来得及问,他当时都要死了,我都不相信他能出关,也没将他说的话当回事。”
“还有啊,以后朝歌长大要是不喜欢那吴老道,他还能强娶不成!”
谢松庭忽然间想到女儿的话,她愿意给吴圩子当媳妇,因为,他长得好看!
哎,古话说,女大不中留,她的女儿现在还没长大呢,就已经不中留了。
“好了,先不说这事了,等他吴圩子活着出关再说吧。”
“就是哥,那个老不死的,你都不知道他有多黑,放了我多少血!”
“你为什么总叫他老不死的?!”温初聚淡淡开口,“你知道他的年龄?”
谢宁安呵呵笑了两声,瞧一眼谢松庭的脸色,道:“反正比我们三个加起来都大,他也不告诉我,我还是从细枝末节中听出来了。”
“哪些细枝末节?”
谢宁安皱了皱眉,小声道:“就是很多明德朝的事情他都知道,明德帝不是仁宗帝的爷爷吗?”
谢松庭点头,“会不会是看的什么文字记录?”
谢宁安摇头,“他说的很多都是宫廷秘闻。”
“哥,你想想,你的女婿要是几百岁,还要叫你岳父大人,你什么感受?!”
谢松庭思忖了会,道:“这话别在初颜面前说。”
“是,哥。”
谢松庭守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温初颜便过来了,见太子殿下还是没醒,便给他把了脉。
诊着脉象沉稳有力,她心里稍稍放心些,便看谢松庭,“昨日怎么说?”
谢松庭摆摆手,将她拉出门外,小声道:“夫人放心,宁安说那个吴圩子伤的很重,能不能活着出关,还是一回事呢。”
温初颜微怔,本来对吴圩子的那点子怨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毕竟,吴圩子是为了救朝阳,温初颜觉得很对不起他。
“虽然,我不满意他对朝歌的心思,但是,毕竟,他是为了救朝阳受伤的,我还是为他祈福,希望他能活着出关。”
谢松庭点头,一本正经的道:“我也希望他能活着出来。”
他刚说完,曹公公过来了,“皇上,魏大人、杜大人,和项大人来问安了。”
“不是让他们有事递折子吗?!问什么安?!”
“老奴也这么说了,但是,几位大人担心太子殿下,想问问殿下的情况。”
“不见!让他们回去!”
“是,皇上。”
“曹公公,等等。”温初颜扯住谢松庭的袖子,“我有事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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