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中,这具残破的身体,不再是一具绝望的躯壳,而是一张他必须去征服的、关乎生死的经络地图!!!
不一会儿的时间,那件承载着岁月风霜的粗布外衣便被完全解开,褪至一旁。昏暗的光线下,赵小敏母亲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那是一副怎样令人心碎的躯体啊!!!
皮肤干瘪松弛,紧紧地包裹着根根分明的肋骨,仿佛一棵在贫瘠土地上挣扎了百年、早已被抽干了所有汁液的老树,每一道褶皱里都刻满了饥饿与辛劳的痕迹!!!
赵小敏不忍再看,别过头去,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赵建国则死死地咬着牙,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心如刀绞!!!
然而,就在这片悲伤与绝望之中,武逍遥动了。他的眼神陡然一凝,之前所有的温和与平静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豹锁定猎物般的专注与锐利。他的右手闪电般探入打开的木盒,手指间仿佛有磁力一般,瞬间就捻起了三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赵建国和赵小敏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取出银针的,只觉得眼前一花,武逍遥的手腕已经轻轻一抖!!!
“唰!”
第一根银针已经精准无误地刺入了“膻中穴”。针入无声,没有丝毫的迟滞,仿佛那干瘪的皮肤不是阻碍,而是一个早已等待它多久的入口!!!
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武逍遥的手指化作了一片残影,在赵小敏母亲的胸口上空飞舞。他捻、提、插、转,每一个动作都快到了极致,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和美感。那上百根银针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不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一群被赋予了使命的精灵,争先恐后地奔向它们该去的地方!!!
“天突”、“玉堂”、“紫宫”、“华盖”.........
一个个在医书中才有的穴位名称,仿佛在武逍遥的脑海中自动浮现,而他的手指则成了最精准的导航。他根本不需要用眼睛去寻找,全凭一种近乎本能的感觉,每一次落针都分毫不差!!!
这整个过程,快到什么程度???
仅仅是眨巴眼的功夫,当赵建国和赵小敏再次定睛看去时,赵小敏母亲的胸口上,已经赫然多出了一片银色的“森林”。十几根银针错落有致地立在那里,在微光下闪烁着点点寒芒,针尾随着母亲微弱的呼吸,几不可察地轻轻颤动,仿佛在与她的生命进行着某种神秘的共鸣!!!
这神一般的操作,可把一旁的赵建国和赵小敏父女二人给看呆了!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连呼吸都忘记了!!!
他们见过杀猪的,见过打铁的,却从未见过有人能以如此不可思议的速度,将如此纤细的针,扎进一个人的身体。那不是医术,那简直是魔法!是传说中神仙才能施展的手段!!!
赵建国张着嘴,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心中的那点残存的怀疑,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化为齑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朝圣般的敬畏与狂热!!!
赵建国的心脏还在狂跳,但此刻,他的大脑却像一台被按了慢放键的放映机,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快,太快了!!!
那根本不是人类应有的速度!武逍遥手中的那十几根银针,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针,而是一划过天际的流星雨,带着璀璨而致命的光芒,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精准地刺破皮肤,没入穴位之中!!!
赵建国是个粗人,他不懂什么医理,但他懂一个最朴素的道理:针是扎在肉上的,是会疼的。他想象着,如果换做自己手里拿着那比头发丝还细的东西,去扎一个活生生的人,恐怕光是找位置,就得半天吧?每一针下去,都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手抖一下都可能扎错地方!!!
可是再看看自家女儿的男朋友......
那哪里有半点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的动作里没有丝毫的试探与犹豫,仿佛那些深藏在皮肉之下的穴位,不是什么需要苦苦寻找的神秘坐标,而是他早已烂熟于心的自家后院的地图!!!
他的手指在自己老婆那干瘪的胸膛上空飞舞,每一次起落,都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自信与从容。那根本不是在“寻找”,而是在“唤醒”,像是在弹奏一曲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生命乐章,每一个音符都精准无比!!!
这模样.......这气度.........
赵建国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他年轻时跟着村里采药的老中医去过几次镇上的药铺,见过那些白胡子飘飘、被尊称为“先生”的老中医。他们看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开方子时慢条斯理,捻着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可即便是那些在赵建国心中已然是“神”一般存在的老中医,他敢说,也没有一个能有眼前这年轻人一半的潇洒与凌厉!!!
不,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些老中医的沉稳,是岁月沉淀下的经验;而武逍遥的自信,却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是一种早已超越了“术”的范畴,近乎于“道”的境界!!!
赵建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看着武逍遥那张年轻得有些过分、此刻却异常专注的侧脸,心中最后一点关于“自己这女儿的男朋友”这个身份的世俗考量,被彻底碾得粉碎!!!
这哪里是凡人?这分明是下凡来渡劫的神仙,恰好被他们家给遇上了!他甚至开始庆幸,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因为怀疑而阻拦,否则,他可能亲手推开的,是救回妻子性命的唯一机会!!!
赵小敏更是捂住了嘴,才没有让自己惊叫出声。她看着那片银针,再看看武逍遥那张年轻却异常专注的侧脸,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凡人,而是下凡来拯救他们家的神明!!!
赵建国和赵小敏父女二人,此刻就像是两尊被施了定身术的泥塑,大脑还停留在刚才那神乎其技的落针瞬间,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他们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母亲的脸,生怕错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那是他们此刻唯一的关注点!!!
就在他们全神贯注之际,武逍遥再次动了。如果说刚才的落针是狂风骤雨,那此刻的收针,便是风过无痕,水落无声。他的手指再次化作一片虚影,以比刺入时更快的速度,在那些银针的针尾上轻轻一捻一提!!!
“嗤......”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第一根银针便被抽离而出,快得仿佛从未刺入过一般。!!!
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他的动作流畅至极,仿佛不是在收针,而是在一片银色的竹林中,优雅地采摘着成熟的竹叶。那十几根银针在他指间翻飞,转瞬间便已悉数回归他的掌心,整个过程快到让人产生错觉,仿佛那片银色的“森林”只是他们眼花时出现的一场幻影!!!
然而,就在这电光石火的收针过程中,一个无人察觉的奇迹正在发生。每当武逍遥抽出一根银针,在针孔离开皮肤的刹那,一滴晶莹剔透、宛如晨间初凝的露珠般的液体,便会凭空出现在那个微不可见的伤口处。那水滴散发着淡淡的、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温润光华,它并不流淌,只是静静地停留在那里,然后仿佛被皮肤吸收了一般,瞬间渗入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滴,又一滴。随着十几根银针被悉数收回,十几滴这样的“灵泉”也相继被那干瘪的身体悄然吸纳。它们像无声的春雨,滋润着早已干涸龟裂的土地,从最根源处,修补着这具残破躯体的生机!!!
而这一切,赵建国和赵小敏父女二人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全部心神,都如同被磁石吸住一般,牢牢地锁定在赵小敏母亲的脸上。他们看到,母亲那原本只是泛起一丝红晕的脸颊,此刻那红色竟加深了许多,变得如同健康的苹果一般,透着一股勃勃的生机。她那原本微弱的呼吸,也变得悠长而平稳,胸膛有了明显的起伏!!!
“小敏,你快看......?你妈眼睛动了。”赵建国激动得浑身颤抖,老泪纵横,他紧紧抓住妹妹的肩膀,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小敏,你看!你看妈的脸!!!”
赵小敏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她用力地点着头,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喜悦的泪水!!!
他们父女俩光顾着盯着这来之不易的“神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母亲脸上日益好转的气色所吸引,对于那些针灸处突然出现又瞬间消失的灵泉水滴,自然是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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