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于曼妮故意板起脸,侧头狠狠瞪着刘青山,鼻子里哼出一声娇嗔,那模样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在撒娇:“哼!你又来忽悠我!你这张嘴是不是抹了蜜了?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你这就是在找借口!你就是想两头瞒!你就是想享齐人之福!”
虽然嘴上这么说,骂得凶巴巴的,但她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尖锐和冰冷,反而带着一丝软糯的让人骨头酥软的媚意。
刘青山忍住笑,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竖起三根手指,压低声音极其严肃地说道:“真没有,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实话!若有半句虚言,天打……”
“哎呀!不许胡说!”
于曼妮急忙伸手将他的手给拉了下来,没好气道:“谁让你发誓了?我又没说不信你。”
刘青山顺势就握住了她的小手,眼神深邃:“曼妮,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想想,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如果我真的只是想玩玩,把你当成一时的消遣,我今天何必坐在这里,顶着这么多人的目光,跟你解释这么多?”
“这教室里几百双眼睛看着呢,我要是想甩包袱,我直接冷脸相向,装作不认识你,或者随便编个理由把你打发了,不就行了?”
“我有必要费这个劲吗?我有必要冒着名声受损的风险吗?”
于曼妮一想……
还真是呢。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迅速复盘了一下两人的关系。
因为一开始就是她主动的,是她在华侨公寓的那个夜晚,放低了姿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卑微地去诱惑刘青山的。
而且,
当时刘青山就已经在和朱霖在处对象了,这些她都是心知肚明的。
燕大的很多学生都知道刘青山和朱霖是金童玉女。为了让刘青山能接受自己,为了不让刘青山背上“陈世美”的骂名,当时自己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在学校里会保持低调,隐藏两人的关系,绝不给他添麻烦。
所以,从这段关系的一开始,她就是处于绝对弱势的一方,是那个“见不得光”的一方。
那么就像刘青山说的,以他现在的名气和地位,作为文坛新星,作为燕大的骄傲,他完全可以提起裤子不认人,或者冷脸相向。
自己又能拿他怎么样?
去闹吗?
去举报吗?
那丢脸的是自己,毁的是两个人。
可他没有。
他不仅承认了自己是“第一个女人”,给了自己一个极其特殊的地位,还耐心地给自己解释了宫雪的事,甚至还低声下气地哄着自己。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心里有我啊!
说明他是真的舍不得我啊!
说明我在他心里的分量,绝对不比那两个女人轻!
想到这里,
于曼妮心里那最后一点怨气也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重视、被呵护的甜蜜感。
她心里又舒服了很多,同时也有些开心。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好哄,只要给她一个合理的台阶,只要让她感受到自己在男人心里的特殊性,她就能自己把自己哄好,甚至还能帮男人找理由。
于是,
于曼妮脸上的寒霜彻底融化了,神情变得柔和了很多,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重新蓄满了情意,像是一汪春水。
她微微歪着头,长发垂落,在课桌的遮挡下,她的大胆和妩媚又回来了。
她用膝盖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刘青山的腿,蹭了蹭,声音软糯得像是一块快要融化的奶糖,甜得发腻:“那你……到底喜欢我吗?”
这是一个送命题。
但也是一个必须答好的送命题。
刘青山几乎没有哪怕0.1秒的犹豫,脱口而出,语气坚定得像是宣誓:“喜欢啊,当然喜欢!不喜欢你我坐这儿干嘛?听天书啊?我又不是受虐狂。”
“哼!这还差不多!!”
于曼妮嘴角上扬,但显然不满足于这个简单的答案。
她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这是每个恋爱中的女人都乐此不疲的游戏,她们需要不断的确认,不断的赞美,不断的细节填充。
“那你都喜欢我什么?”她眨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刘青山放下手里的书,侧过身,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他的视线很有侵略性,从她那张精致如画的脸蛋,滑过她修长白皙的脖颈,那是她特意为了见他而露出来的;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她那身白色羽绒服也遮不住的曼妙身姿上,停留在胸前那抹起伏上。
他凑近了一些,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赤裸裸的欲望,甚至有点坏,“喜欢你的漂亮?那太肤浅了。我喜欢你这双会说话的眼睛,喜欢你这身让人看一眼就想犯罪的身材,更喜欢你骨子里那股子又辣又野的劲儿……”
“曼妮,你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眼神,都像是专门给我下的毒,让我上瘾,让我爱不释手,恨不得把你揉进骨子里。”
“尤其是那天晚上……”
这种直白到近乎流氓的话,如果是别的男人说出来,于曼妮肯定会觉得恶心、下流,甚至会直接一个耳光扇过去。
但是从刘青山嘴里说出来,配上他那张英俊的脸和深情的眼神,听在于曼妮耳朵里,那就是最动听的情话,是最好的赞美。
这说明他对我有欲望!
在这个相对保守的年代,这种直白的欲望表达,反而更让人脸红心跳。
对男人来说,欲望往往就是爱情的开始!
他对我有冲动,就说明我有魅力!
这话听的于曼妮心里开心坏了,脸颊绯红,像是喝醉了酒,连耳根都烫了起来。但她还要保持女孩子的矜持,强忍住嘴角的笑意,傲娇地哼了一声:“肤浅!流氓!色狼!就只知道看外表!”
随即,
她眼珠一转,那个刚才被压下去的“排位”问题又浮了上来。
她抛出了那个最致命、也是最经典的问题:“那在你心目中,我和朱霖还有宫雪,我们三个……谁的地位最高?谁的份量最重?”
这又是一道送命题。
答谁都不对。
如果说于曼妮最重,那显得太假,毕竟另外两个一个是正牌,一个是见过家长的,骗鬼鬼都不信。
如果说别人最重,那眼前这位姑奶奶肯定又要炸毛,刚才的安抚就白费了。
刘青山神情瞬间一肃,变得无比端正,仿佛在讨论什么国家大事。
他就像是一个公正无私的法官,声音低沉而富有哲理,甚至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博爱:“曼妮,这种问题没有意义,真的很庸俗。”
“手心手背都是肉,左手右手都是手。”
“砍了哪个不疼?我一直都是一视同仁,不分高低,不较上下的。”
他叹了口气,一脸的深沉,“你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各自的好。朱霖有朱霖的好,宫雪有宫雪的好,你也有你的好。一家人相亲相爱,比来比去有什么意思?”
“这样不好!我们要搞五湖四海,不要搞小团体主义。”
神他妈一家人!
神他妈相亲相爱!
于曼妮被他这套无耻到极点的“大同理论”给气乐了。
她又撇了撇嘴,伸出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刘青山的胳膊,哼哼道:“你想得美!还一家人?谁跟她们是一家人!我才不要跟她们相亲相爱!”
“刘青山,你别忘了,现在都新社会新时代了!大清早亡了!一夫一妻是国策,是法律!你还想搞封建糟粕那一套?还想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你这是思想有问题!”
她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眯起眼睛,压低声音恐吓道:“你就不怕被人举报?小心被人抓起来,判你个流氓罪!到时候看你怎么办!我听说现在严打很厉害的,搞不好是要吃枪子的!”
在这个年代,流氓罪可是重罪,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但刘青山丝毫不慌。
他反手握住她那根戳自己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把玩着,脸上挂着那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笃定笑容,低声道:“抓我?”
他看着于曼妮的眼睛,自信满满地说道:“我知道,曼妮你肯定舍不得的!你怎么忍心看我去吃牢饭呢?对吧?我要是进去了,谁来疼你啊?”
“呸!”
于曼妮脸一红,哼了声,把手抽回来,恨恨道:“谁说我不舍得?”
“我太舍得了!把你抓起来,枪毙了最好!那样就鸡飞蛋打,大家都别要了!省得我在这一天天地受气,还要跟别人抢男人!”
刘青山故作惊恐地往后缩了缩,一脸的不可置信,感慨道:“古人诚不欺我,最毒妇人心啊!谋杀亲夫啊这是!曼妮,你心太狠了!”
“去你的!谁是你亲夫!不要脸!”
于曼妮在桌下轻轻地捶了他一下,力道轻得像是挠痒痒。
这一拳,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调情。
她嗔怪地瞪着他,眼神里满是无奈和纵容:“谁让你三心二意,那么花心的?你要是只对我一个人好,我能这么毒吗?我还不都是被你逼的!”
刘青山叹了口气,一脸的无辜和身不由己,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者:“唉,我也不想啊。我也很苦恼啊……”
“但是……”
他看着于曼妮,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我也没办法”的无奈,“谁让你们一个个都这么优秀呢?怪只怪你们都太漂亮了,太好了,魅力太大了。”
“面对你们这样的红颜知己,我真的抵挡不了啊!我要是能抵挡得了,那我不成柳下惠了?那是对你们美貌的亵渎!那是暴殄天物!”
“……”
于曼妮彻底无语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这家伙,竟然能把“花心”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这么理直气壮,还能顺带把她们三个都夸了一遍,这嘴皮子,真不愧是玩弄笔杆子的!
这简直就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她只能又轻轻给他一拳,算是对他这番无耻言论的惩罚。
不过这会儿,她心里的那股子怨气和心酸,已经消散了大半。被他这么一通胡搅蛮缠,再加上“第一个女人”的定心丸,她竟然觉得现在的状态也勉强可以接受了。
突然,她又想到刘青山刚才说的话,心头一跳,连忙追问道:“宫雪已经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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