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看到林子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林子辰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招标会正式开始。主持人介绍了翡翠矿山的基本情况，然后开始接收标书。
林氏集团和赵氏集团的联合标书最先提交，出价三十五亿。这个价格一出来，现场一片哗然。
“三十五亿，这价格太狠了。”
“看来其他公司没戏了。”
“林氏集团和赵氏集团联手，谁还能竞争？”
果然，接下来几家公司提交的标书，出价都在三十亿以下。主持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看样子这次的招标价格会创新高。
最后轮到龙腾集团。
安若雪站起来，走到台前，递交了标书。
主持人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龙腾集团，出价四十亿。”
会场炸了。
林子辰腾地站起来：“不可能！”
赵清雅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周平坐在位子上，神色平静。
“林总请坐下。”主持人皱起眉头，“现在还没到讨论环节。”
林子辰坐回去，但眼睛一直盯着周平。
“他哪来那么多钱？”赵清雅低声问。
“不知道。”林子辰咬着牙，“但肯定有问题。”
招标会继续进行，所有标书都提交完毕后，评审团开始审核。这个过程需要两个小时，大家都在会场里等着。
林子辰趁着休息时间，走到周平面前。
“周平，你哪来四十亿？”他压低声音问。
“这是我的事。”周平喝了一口水，“林总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你少跟我装。”林子辰冷笑，“我看你是在虚张声势。等评审团审核你的资金来源，你就完了。”
“是吗？”周平抬起头，看着林子辰，“那我就等着看热闹了。”
林子辰气得转身就走。
赵清雅走过来，坐在周平对面：“周总，好久不见。”
“赵总。”周平点点头。
“没想到周总这么快就恢复了。”赵清雅笑得很勉强，“看来伤得不重。”
“多谢关心。”周平语气平淡，“赵总这次和林氏集团合作，看来是下了血本。”
“商场如战场，总要全力以赴。”赵清雅盯着周平，“不过周总出价四十亿，我很好奇，您哪来这么多钱？”
“卖掉了一些资产。”周平说得很随意。
赵清雅不信，但也没再多问。她站起来，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说：“周总，有些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那就要看谁赚了。”周平笑了笑。
两个小时后，评审结果出来了。
主持人拿着文件走上台，清了清嗓子：“各位，经过评审团的审核，龙腾集团的资金来源合法合规，所有资料齐全。现在我宣布，翡翠矿山项目的中标方是——”
他顿了顿，环顾全场：“龙腾集团！”
会场一片寂静。
林子辰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赵清雅握紧了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周平站起来，走上台，和主办方握手。
“周总，恭喜您。”主持人笑着说。
“谢谢。”周平接过中标通知书，转身看向台下，“也感谢各位的参与。”
林子辰冲出了会场。
赵清雅坐在位子上，久久没有动。她看着台上的周平,心里涌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林子辰回到公司，直接把办公室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废物！都是废物！”他咆哮道。
秘书站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出。
赵清雅推门进来，看到满地的碎片，皱起眉头：“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林子辰指着赵清雅，“你不是说这个项目稳了吗？结果呢？被周平抢走了！”
“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赵清雅冷静地说，“谁知道他能拿出四十亿？”
“他哪来那么多钱？”林子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华康制药的市值才五十亿，他不可能全部变现。”
“除非……”赵清雅突然想到什么，“除非他还有其他的资金渠道。”
“什么渠道？”
“我让人查过，龙腾集团背后还有几个投资方，但具体是谁查不到。”赵清雅坐下来，“这个周平隐藏得很深。”
林子辰停下脚步，看着赵清雅：“现在怎么办？”
“凉拌。”赵清雅冷冷地说，“项目已经被他拿走了，我们只能认栽。”
“我不甘心。”林子辰咬着牙，“这次损失太大了，光是准备标书就花了几百万。”
“几百万算什么？”赵清雅站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公司。你那些股东，估计已经开始动摇了。”
林子辰这才反应过来。他拿出手机，发现已经有好几个股东给他打过电话。
“完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就在这时，秘书敲门进来：“林总，张董要见您。”
“让他进来。”林子辰整理了一下衣服。
张国华走进办公室，脸色不太好看。
“林总，我想和您谈谈。”他直截了当地说，“这次翡翠矿山项目失败，公司损失很大。作为股东，我有权知道接下来的打算。”
“张董，这次只是运气不好。”林子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下次我们一定能……”
“别跟我说下次。”张国华打断他的话，“林总，说实话，我对您的能力很怀疑。”
林子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张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张国华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股权转让协议。我决定退股了。”
“什么？”林子辰拿起文件，“您要把股份卖给谁？”
“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向您汇报。”张国华转身就走。
“等等！”林子辰追上去，“张董，您不能这样！”
“林总，好自为之吧。”张国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林子辰呆站在原地，手里的文件都掉在了地上。
赵清雅捡起文件，看了一眼，脸色也变了：“他把股份卖给了龙腾集团？”
“怎么可能？”林子辰一把夺过文件，仔细看了一遍，“这个老东西，居然背叛我！”
“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赵清雅严肃地说，“如果其他股东也跟着退股，公司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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