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更深露重。应无劫却无心睡眠,喝着茶,小脑袋瓜里推演着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这事明显的是有同行做局,滑平安和李百凡命运何其的相似。生于鬼祸,又亡于鬼祸。而且体内的魂魄都不是通过正儿八经的渠道来的,或者说是正常渠道投胎过来的鬼魂有,不过让他们给整死了。
到底是什么人提前上了那辆车?又跟车上的那几位黑袍大先生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还有就是刘文林的那个部门确实差劲,让对方渗透的跟筛子似的,全是窟窿。
…………
老韩能跟姜阵星正喝茶,耳听门外一阵脚步声。扭头就看到一位约摸五十来岁,面相富态,身上穿着一身特别讲究的唐装,右手里还嘎啦嘎啦的揉着两个铁球,脚下迈着四方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韩爷,久等了。您老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白某所为何事啊”!
老韩都没有正眼看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你现在是混牛逼了,敢让我坐在这儿等着你”。
白老九扭头就踹了,刚才那个服务生一脚,口中喝骂:“不长眼的狗东西!谁让你们拦着韩爷的!”
“来人,拉出去,腿给他打折”!
老韩听了哈哈一乐,“行了,老白别演了。我找你就是问点事,你说清楚了我就走”。
白老九一拍胸脯:“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肯定如实相告,咱们多少年的关系了”。
“是这么个事儿,我有个朋友的一个东西在白石桥的医院丢了。捡走的人叫个狗三儿,我听说他以前跟着你混,这不是想让你给我打听打听吗”?
白老九听他这话脸色一片煞白,颤颤巍巍的就坐到了老韩旁边。
“狗三儿早就死了,尸首据说是让有关部门给弄走的。具体弄哪去了?我不知道。他手里的那个东西也没在我这,我底下的人确实见过,但是没敢留”。
“哦。”老韩应了一声,看他说的也不像是假话。接着问道:“那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这东西最后到了谁手里”。
“这话说起来,少说得是两个月前了。我那个铺子里的掌柜确实见过他手里的东西,那个东西看着有点邪乎,掌柜的吃不准,就给他们压了个低价。结果那小子死活不卖,后来掌柜的给他出主意,让他去古玩街找懂行的给他掌掌眼。”
“如果这东西真是个值钱的宝贝,那就什么话都甭说了。按照行市价,再给他涨三成。如果不值钱,那就算拉倒”。
“结果这小子门路挺广,古玩街里找来了一位姓赵的掌柜。这个姓赵的叫赵钱,在这一行混了不少年,多少的有点势力,也有点眼力。黑的白的,甭管你怎么来的他都敢收,结果他到了我那个店儿里,看到东西之后,吓得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他说,那死人的玩意儿!拿这东西不要命了!”
“话说完也没说清楚,他扭头就要跑。那两个人硬给他拽住了,非得让他说清楚,说不清楚,不让他走”。
“姓赵的被他俩缠的没办法,就告诉他们这个东西叫魂牌。而且明确的告诉狗三儿,他已经惹上脏东西了,让他赶紧的想办法去找高人。
“狗三儿死了以后,那个东西又出现在我的店里。我那个掌柜的当时魂儿都吓飞了,后来还是那个姓赵的,说是他有个亲戚在太山上当道士。过去找一找他这个亲戚,说不定还能活一命”。
“我那个掌柜的把这事儿给我学完了之后,跟着那个姓赵的就上了山,到现在也没个信儿,不知是死是活”。
“韩爷,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若说了半句瞎话,我是你儿子”!
“你想得美!我要是有你这倒霉儿子,我早把他按在尿盆里淹死了”。老韩笑着说了一句玩笑话,站起身来,带着姜阵星就走了。
出了门口之后回到了他们的车上,姜阵星道:“怎么着?咱俩趁着这月黑风高夜,上山上找人去”!
老韩把驾驶座的玻璃摇下来,随手点上一根烟:“那孙子说的不全是实话,他有事瞒着我。”
“咱们得想办法再回去探探,……”这说着话人就不吭声了,姜阵星伸手在他的脖子上一摸:“出阳神你倒是说一声啊!我怎么着也得护你个周全。不过咱丑话说到前面,没有个十趟八趟的金足湾,这活儿我可不接啊!”
“老韩,你一不吱声,我就当你答应了”。
在楼上的一间办公室内,白老九和鲍六正躲在厚厚的窗帘后面,往下面偷看。
鲍六悄声说道:“九爷,那个家伙在楼下待着干什么?他怎么不走啊”!
白九爷名唉白丰堂,早些年没饭吃的时候是个“偷”!但是呢,是个有规矩的“偷”。那也是正儿八经拜过盗门的祖师爷的,如今这也是金盆洗手上岸了。
“韩老硬!可不是一般人,邪乎着呢!早些年我就听人说过,他的身上有说道。这人可不好糊弄,他可能是在我的实话里听出了破绽”。
鲍六听着这话有点发懵,什么叫实话里有破绽?
“九爷,您拿瞎话蒙他了”?
这白丰堂白九爷一瞪眼儿:“我哪有那个胆子?把你的借给我,我也不敢呀!”
鲍六这回彻底的懵了,一只手挠着脑袋满脸的沉思状:“那因为啥呀”?
“唉”!白老九一声长叹,回到了老板桌后面的办公椅上:“因为这是个局!”早已戒烟多年的他这时点上了一根烟,心有不安的说道:“因为有人早就告诉过我,会有人因为这事儿来找我。只是我没想到是韩爷,对方早就警告过我,不管是谁问那块儿牌子的事儿,让我照实了说就行。”
“你以为我那些话是张嘴就来呀!那都是我让人查证了多遍的结果,半句假话都没有”。
鲍六的脑袋彻底转不过弯儿来了,“九爷,咱们说的都是大实话,有啥好担心的!那你还担心个什么劲儿,我瞅你都有点哆嗦了”。
“你不懂”!白丰堂惨然一笑:“江湖上用实话骗人才是最狠的,千门之中这叫翻戏局。事都是真的,但是就挖了个大坑让你跳。跳进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当年我就上过一次这样的当,若不是我这八字够硬,爷早就嗝儿屁了。”白老九说着话一个劲儿的叹气,“我感觉我这次又摊上事儿了,六啊!这两头的人咱们都惹不起,人家动动嘴皮子就能给咱们全办了。”
“你这样,你给我整两张去南边的票,正好这天也冷了,我去南边溜达溜达,等这边的事风平浪静了,我再回来”。
经理鲍六转身出去了,白老九起身跑到办公室里供奉的关二爷的神像面前拜了拜。拜的时候口中自言自语:“二爷保佑!该说的我都说了,韩爷是个讲究人。该点的我也都点给他了,您老人家保佑他一帆顺利,更要保佑,别让他老人家事后找我麻烦……”
结果这些话没说完,白九爷突然啊的一声惨叫!裤裆里就湿了一大片,一股暖流,顺着大腿就灌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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