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没个竹马哥哥

雨中铃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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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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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絮语

躺下时,被褥里还留着阳光晒过的味道。这种味道总让我想起外婆家的土炕,每年寒暑假去乡下住,她都会提前把被褥铺在院子里的竹架上晒。午后的阳光把棉絮晒得蓬蓬松松,收进屋里时还带着草木灰的气息——那是灶膛里烧剩的柴火味,混着院角野菊的清香,在凉席上漫开来。

外婆总爱在睡前给我讲古。她坐在炕沿上摇着蒲扇,蚊子在油灯周围嗡嗡打转,她的声音却像浸了水的棉线,温温软软的。说从前有个砍柴的后生,在山里救了只受伤的狐狸,后来狐狸变成姑娘来报恩;说村口老槐树下的井,月明之夜会听见井底有纺车声,那是几百年前守井的姑娘在织布。我总缠着她问后来呢,她就笑着刮我的鼻子:“后来呀,后来你就该睡着了。”

迷迷糊糊要入梦时,手机在床头柜上轻轻震动了一下。是大学室友发来的照片,她在朋友圈里晒刚出锅的南瓜饼,配文说“突然想念宿舍楼下的南瓜饼摊”。那摊车确实是我们的深夜食堂,老板是对安徽夫妇,男人揉面女人炸饼,油锅里的南瓜饼鼓着金黄的肚子,捞出来时在铁丝架上沥油,滋滋的声响里飘着甜香。考研那年冬天,我们四个总在自习室待到闭馆,裹紧围巾跑过结冰的操场,就为了买最后四个南瓜饼。老板夫妇知道我们考研,总会多撒一把芝麻,说“姑娘们多吃点,补脑子”。

照片里的南瓜饼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边缘带着焦脆的金边。我给她回了条消息:“看着就馋,记得你总爱把饼掰成两半,一半泡在豆浆里。”她很快回了个捂脸笑的表情:“你还记得!那时候你总说我吃法奇怪,结果自己偷偷学。”

对话框停在那里时,走廊里传来邻居开门的声音。是三楼的张奶奶,她总爱在深夜去阳台收衣服。去年冬天我加班晚归,撞见她在楼道里给流浪猫喂猫粮,竹篮里摆着小碟子,盛着温水和撕碎的火腿肠。“这小家伙冻得直哆嗦,”她抬头看见我,皱纹里堆着笑,“天太冷了,给点吃的能熬过今晚。”那只三花猫不怕生,蹭着她的裤腿发出呼噜声,月光从楼梯间的窗户照进来,在她花白的头发上镀了层银。

想起这些,忽然没了睡意。起身拉开窗帘,月亮已经移到了西边的天空,把对面楼房的窗户照得明明灭灭。有扇窗还亮着灯,隐约能看见伏案的身影,大概是赶工的年轻人。楼下的便利店还开着,暖黄的灯光像块融化的黄油,在街角铺开小小的一片。记得有次发烧到凌晨,裹着厚外套去买退烧药,店员正在擦货架,看见我脸色发白,赶紧递来杯热水:“药在最里面的架子上,刚到的新货。”玻璃柜里的关东煮冒着热气,萝卜在汤里浮浮沉沉,那一刻忽然觉得,城市再大,也总有这样细碎的温暖藏在角落。

索性披衣下床,走到书房。书架顶层摆着个旧铁盒,是小学时的铅笔盒,铁皮上印着褪色的黑猫警长。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些零碎物件:半块橡皮,断了头的铅笔,还有颗用玻璃纸包着的糖——那是初中毕业时同桌送的,她说这颗糖能甜到高中。橡皮上还留着牙印,是某次考试想不出来答案,烦躁地咬了一口;铅笔头缠着胶布,因为握笔太用力摔断了三次。这些如今看来幼稚的物件,在当时却被当成宝贝,铅笔盒每天都要擦得锃亮,生怕同学看见里面的橡皮缺了角。

铁盒底层压着张折叠的信纸,是大学时写的家书。那时候还没有微信,想家了就跑到学校的邮局,趴在绿漆斑驳的桌子上写信。信纸抬头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太阳,结尾总要画个笑脸,仿佛这样母亲就能看见我写信时的样子。信里絮絮叨叨说些琐事:食堂的红烧肉太咸,图书馆的空调太冷,室友送了我一袋家乡的茶叶。其实真正想说的那句“我想家了”,却总在落笔时又划掉,怕她担心。后来母亲说,每次收到信都要读好几遍,连信纸边缘的折痕都要摸半天,仿佛能从字迹里看出我瘦了还是胖了。

窗外的风突然紧了些,吹得窗棂轻轻作响。楼下的香樟叶落得更急了,卷着月光在路面上打旋。想起小时候的台风天,父亲总在窗边钉木板,母亲把阳台的花盆搬进屋,我和弟弟趴在门缝里看外面的树被吹得东倒西歪。风灌进楼道的声音像野兽在吼,母亲就把我们搂在怀里讲笑话,直到我们在她怀里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天放晴了,院子里落满了树枝,父亲在清扫断枝,母亲在给受了惊吓的小鸡喂食,阳光穿过湿漉漉的树叶,在地上织出亮晶晶的网。

书房的墙上挂着幅地图,是大学毕业时买的。当时用红笔圈了很多地方,说要在三十岁前走遍。如今红圈依旧鲜艳,去过的地方却寥寥无几。倒是地图边缘被指甲划出了痕迹,那是某个失眠的夜晚,对着地图找老家的位置,指尖一遍遍描摹着从城市到县城的路线,直到把纸背都戳出了浅浅的窝。有次出差去邻省,特意绕路去了趟地图上圈过的古镇,青石板路被雨水打湿,屋檐下的红灯笼在风里摇晃。坐在河边的石阶上吃馄饨时,忽然觉得其实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装着的那些人,那些让你无论走到哪里都想回头看看的牵挂。

桌上的台灯忽然闪了下,大概是接触不良。这盏台灯是工作后买的,当时在灯具店挑了很久,看中它暖黄的光线,像小时候家里的那盏。加班晚了,就靠这盏灯照亮键盘,有时写累了,盯着光晕里飞舞的灰尘发呆,会想起高中晚自习的教室。四十瓦的日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同学们的笔尖划过试卷,发出沙沙的声响。后排的男生偷偷传纸条,被老师瞪了一眼,赶紧装作认真做题的样子。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墨,偶尔有晚归的汽车驶过,车灯在墙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又很快消失。那时候总觉得日子过得太慢,盼着赶紧毕业,逃离没完没了的考试,如今却常常在深夜里,怀念那些为了一个明确的目标而全力以赴的夜晚。

手机又震动了,是母亲发来的消息:“阳台的衣服没收,记得收一下。”大概是起夜时看了眼窗外。起身去阳台,晾衣绳上的衬衫在风里轻轻摆动,带着洗衣液的清香。抬头看见猎户座的三颗星,在墨蓝的天空里格外明亮。小时候在外婆家,夏夜乘凉时,外公总指着星星给我讲故事。他说那三颗星是三兄弟,并排站在天上守护着人间,哪颗星亮了,就说明哪户人家今夜有喜事。有次我指着最亮的那颗说:“那今天肯定是外婆做了红烧肉。”外公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外婆在屋里听见了,隔着纱窗喊:“小馋猫,肉在锅里炖着呢。”

收完衣服回书房,看见书架上的《小王子》。书脊已经磨得发白,是大学时在旧书市场淘的,扉页上有前主人的字迹:“2012年冬,于雪夜读完。”那年冬天确实下了场大雪,我窝在宿舍的被窝里读这本书,读到小王子离开玫瑰时,眼泪打湿了书页。后来在不同的年纪重读,总能读出新的味道。二十岁时为小王子和玫瑰的误会难过,三十岁时却看懂了狐狸说的“驯养”——原来所有的羁绊,都是需要用心去经营的,就像父母驯养了我们,我们驯养了朋友,那些看似平淡的相处,其实都是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独一无二的印记。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远处传来第一班公交车发动的声音。楼下的早餐摊开始忙碌了,隐约能听见煤气灶点火的噗声,还有油条下锅的滋啦声。想起小时候跟着爷爷去早市,他总爱牵着我的手穿过人群,油条摊的热气扑在脸上,混着豆浆的甜香。爷爷会买两根刚出锅的油条,用粗纸包着递到我手里,自己则喝一碗咸豆浆,就着咸菜慢慢喝。有次我把油条掰了一半给他,他却说“爷爷不爱吃甜的”,后来才发现,他其实是想让我多吃点。早市的尽头有个修鞋摊,修鞋的老爷爷总戴着顶蓝布帽,锥子穿过皮革的声音咚咚作响。爷爷的皮鞋磨了底,总去那里修,两人聊着庄稼的收成,聊着天气预报,阳光透过帆布棚的缝隙照进来,在他们的皱纹里跳跃。

天快亮时,忽然想泡杯茶。打开茶罐,里面是去年母亲寄来的龙井,叶片蜷缩着,带着淡淡的清香。热水注入玻璃杯时,茶叶慢慢舒展,像春天的嫩芽在水里苏醒。想起小时候看父亲泡茶,他总说“茶要慢慢泡,日子要慢慢过”。那时候不懂,觉得喝茶哪有喝汽水痛快,如今却爱在清晨泡杯茶,看着茶叶在水里浮浮沉沉,忽然懂了父亲的意思。生活就像这杯茶,急着喝会烫嘴,慢慢品才能尝出回甘。那些看似平淡的日子,其实都藏着值得回味的滋味,就像茶水里的清香,要等水温慢慢降下来,才能真正闻到。

喝完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楼下的香樟树在晨光里舒展枝叶,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有早起的老人在散步,手里牵着慢悠悠的小狗,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格外清晰。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也是这样的清晨,陪父亲去公园晨练。他在前面打太极,动作慢悠悠的,我在旁边的石凳上坐着看。有个老太太凑过来问:“是您女儿呀?真孝顺。”父亲听见了,嘴角偷偷扬起,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手上的动作更认真了。练完太极,他拉着我去买豆浆,说街角那家的最好喝。豆浆摊的阿姨笑着说:“你爸每天都来,说等你回来一起喝。”那一刻忽然发现,原来父母的爱,常常藏在这些我们看不见的等待里。

回到房间时,阳光已经爬上窗台,照在书桌上的相框上。相框里是全家福,去年春节拍的。父亲的头发又白了些,母亲眼角的皱纹深了点,我站在他们中间,比去年又高了些——其实早就不会再长高了,大概是心里觉得,能站在他们身边,就永远是那个可以撒娇的孩子。拍照那天,母亲特意穿了我买的红毛衣,父亲系了条新领带,说要显得精神些。摄影师让我们笑的时候,父亲偷偷捏了捏母亲的手,母亲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眼里却满是笑意。那张照片洗出来后,母亲把它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客人来了总要指给人家看:“这是我女儿。”

手机响了,是快递员的电话,说有个生鲜包裹放在了门卫室。大概是母亲寄来的螃蟹,昨天打电话时她说,老家的螃蟹肥了,给我寄了一箱。想起小时候,每到秋天,父亲总会去市场挑最大的螃蟹,用稻草捆着带回家。母亲在厨房忙碌,蒸汽从锅盖缝里冒出来,带着鲜美的香气。我和弟弟趴在厨房门口等,看着母亲把通红的螃蟹摆在盘子里,蟹黄饱满得快要溢出来。父亲总爱把最大的那只夹给我,说“多吃点,补补脑子”,自己却啃着最小的,把蟹黄挑出来塞进我碗里。那时候总觉得,秋天最美的味道,就是螃蟹的鲜香,混着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声音。

换衣服准备去取快递时,看见衣柜里的围巾。是去年冬天母亲织的,藏青色的毛线,上面有简单的花纹。她说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织得慢了些。围巾的针脚确实不如以前细密,有些地方还歪歪扭扭的,但裹在脖子上时,却比任何名牌围巾都暖和。想起她寄围巾时附的纸条:“天凉了,出门记得围上,别像以前那样总爱风度不爱温度。”字迹有些颤抖,大概是戴着老花镜写的。忽然想起小时候,她也是这样,在我书包里塞纸巾,在我口袋里放零钱,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其实都是她能想到的,对我最好的照顾。

下楼时,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照亮墙上的涂鸦。是三楼的小男孩画的,歪歪扭扭的太阳和小花,旁边写着“我爱妈妈”。记得有次撞见他妈妈给他擦鼻涕,他仰着小脸说:“妈妈,我长大了给你买大房子。”他妈妈笑着说:“妈妈不要大房子,只要你好好吃饭。”小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手里的糖塞给妈妈。那一刻忽然觉得,其实幸福从来都不复杂,就像孩子眼里的糖,母亲眼里的孩子好好吃饭,都是最简单也最实在的愿望。

门卫室的大爷正趴在桌上算账,看见我就笑着指了指墙角的泡沫箱:“你妈寄的螃蟹,昨天就到了,怕你不在家,我放冰箱里了。”箱子上贴着快递单,寄件人地址还是老家的那条巷子,门牌号后面画着个小小的笑脸,是母亲的笔迹。签完字,大爷又说:“你妈昨天打电话来,问你这边冷不冷,让你多穿点衣服。”心里忽然暖暖的,原来无论走多远,总有人在千里之外,惦记着你那里的天气,操心着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抱着箱子回家时,阳光已经铺满了街道。路边的早餐摊排起了队,油条的香气混着豆浆的甜,在空气里弥漫。有个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仰着头要吃,妈妈笑着买了一支,粉色的糖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小女孩舔了一口,糖丝粘在嘴角,妈妈掏出纸巾给她擦,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这场景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在庙会给我买,看着我吃得满脸都是糖,笑着说“小馋猫,像只花脸猫”。那时候的真甜啊,甜得舌头都发腻,却还是舍不得停下,直到化在手里,黏糊糊的,母亲就拉着我去河边洗手,流水凉凉的,带着水草的气息。

回到家,把螃蟹放进水池。它们张牙舞爪的,吐着泡泡,像在抗议被关起来。忽然想起父亲处理螃蟹的样子,他总是先用牙刷把螃蟹刷干净,再用绳子捆好,说这样煮的时候才不会掉腿。有次我想学,被螃蟹夹了手指,他赶紧把我的手放进嘴里吮,说“这样就不疼了”。其实当时一点都不疼,却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看他紧张的表情。如今自己处理螃蟹,笨拙地拿着牙刷,忽然明白,原来很多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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