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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深秋，我因工作调动来到重庆，租住在渝中区七星岗附近的老居民楼里，这里巷道错综复杂，爬坡上坎是家常便饭。老邻居们常说，巷子里藏着不少“老山城”的故事，可谁也没想到，我竟会亲身经历一件至今想起来都头皮发麻的事。
刚搬来不久，我就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到凌晨两三点，总能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拨浪鼓声，“咚、咚、咚”，节奏缓慢又规律，像极了小时候走街串巷的货郎叫卖声。起初我以为是错觉，毕竟重庆的夜生活丰富，偶尔有零星响动也正常。直到有天深夜加班回家，我在昏暗的巷口撞见了那个“货郎”。
那晚下着小雨，石板路湿漉漉的泛着冷光。我撑着伞拐进巷子，远远就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那人戴着斗笠，身穿青布长衫，挑着根扁担，扁担两头的木箱在雨中吱呀作响。最诡异的是，他手里攥着个褪色的拨浪鼓，每走几步就摇一下。我喊了声“师傅”，想问路，那人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慢慢往前挪。我加快脚步想追上去，可转过一个弯，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零星的雨点击打在伞面上。
第二天和房东闲聊，提到半夜遇见的货郎。房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说的莫不是老周头？他十几年前就走了！”原来，老周曾是这一带走街串巷的货郎，靠着卖些针头线脑、小零食为生。有年冬天，他在送货途中摔下陡坡，等被人发现时，扁担和木箱都摔得粉碎，人也没了气息。自那以后，巷子里时不时就会传出拨浪鼓声，有人说老周头放心不下老主顾，魂魄还在巡街。
我本以为这只是个吓人的故事，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那天我加班到凌晨，刚走到楼下，又听见了熟悉的拨浪鼓声。这次声音比往常更近，就在楼道转角处。我壮着胆子掏出手机照明，只见楼梯台阶上，赫然摆着个油纸包，包装纸上还沾着新鲜的雨水。
我蹲下身仔细查看，油纸包里裹着块麦芽糖，甜腻的香气混着雨水的腥气，闻起来说不出的怪异。正要伸手触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后生仔，莫要乱动。”我猛地回头，昏暗的光线下，老周头戴着斗笠立在墙角，扁担上的木箱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我吓得转身就跑，一口气冲回房间，缩在床上发抖。
更可怕的是，自那晚之后，我每晚都能在窗边看见老周头的身影。他不声不响地站在巷子里，机械地摇着拨浪鼓，鼓声穿过潮湿的空气，直直钻进耳朵里。有次我壮着胆子拉开窗帘，他竟缓缓抬起头，斗笠下黑洞洞的，根本没有脸！
我把遭遇告诉了同事小王，他是本地人，对这些老故事颇有研究。小王听完后，脸色凝重地说：“老周头死得蹊跷，当年有人说他是被同行嫉妒，故意设局害他摔下陡坡的。他咽气时手里还攥着拨浪鼓，怕是怨念太深，才迟迟不肯离开。”
为了摆脱老周头的纠缠，小王带我去找了个住在黄桷垭的“明白人”。老人听完我们的讲述，从屋里拿出一串铜钱，让我挂在门口：“这是老山城的古钱，能镇邪祟。不过老周头的事，怕是没这么简单。”
挂了铜钱的第一晚，拨浪鼓声果然没再响起。可到了半夜，我却做了个怪梦。梦里我跟着老周头在巷子里走，他的扁担突然断裂，木箱摔在地上，里面滚出的不是货物，而是一具具孩童的骸骨！老周头转过身，空洞的眼眶对着我，嘴里念叨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惊醒后，我浑身冷汗湿透。第二天，我开始在网上和图书馆疯狂查阅资料，竟发现了更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线索。几十年前，就在老周头出事的那片区域，确实发生过一系列孩童失踪案。失踪的孩子大多是独自玩耍时不见踪影，最后被发现死在陡坡下，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吓死的。而这些案件的时间线，刚好与老周头开始在这一带卖货的时间重合。
就在我满心疑虑时，住在对门的李婆婆敲开了我的门。她颤颤巍巍地递给我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老周头和一群孩子。“当年啊，”李婆婆声音沙哑，“老周头经常给孩子们发糖，大家都喜欢他。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巷子里的孩子就开始失踪了。有人怀疑过他，但没证据，后来他意外身亡，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盯着照片里老周头和善的笑容，后背一阵发凉。难道老周头真是凶手？可如果是这样，他死后为什么还要在巷子里徘徊？
当晚，我再次被拨浪鼓声惊醒。拉开窗帘，老周头又站在巷子里，这次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朝着我的窗户举起了扁担。扁担上的木箱突然打开，一个湿漉漉的小孩从里面探出头来，那孩子面色青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缓缓伸出手，嘴里发出微弱的呜咽：“救我……”
我吓得跌坐在地上，等再抬头时，巷子里空无一人。可我的房门却传来“咔嗒”一声，像是有人在转动门把手。我死死抵住门，大气都不敢出。门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还有木箱摩擦地面的声音，绕着我的房间转了一圈又一圈。
第二天，我发现挂在门口的铜钱少了两枚。更诡异的是，手机里突然多了段陌生视频。视频画面模糊，背景是昏暗的巷子，能看见老周头的背影。他停下脚步，慢慢转头，斗笠下的“脸”竟浮现出一张孩童扭曲的面孔，对着镜头露出森然的笑。
现在我每晚都开着所有的灯睡觉，可依旧能听见若有若无的拨浪鼓声。老周头的真相、那些无辜的孩子、还有隐藏在山城巷弄里的罪恶，像一团乱麻缠绕着我。如果老周头是凶手，他为什么死后还要用同样的方式“巡街”？如果他是被冤枉的，那真正的凶手又去了哪里？巷子里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各位，你们觉得这一切的背后，究竟藏着怎样可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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