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知远的脚程,齐乐乐有些着急。
要是任由他这个速度走下去,自己那边种出高产粮食来,杨县令可是会受益的。
她的好处怎么能给仇人沾呢?
她轻轻道了一句:“姓陈的,就便宜你了。”
上前一步,抓住陈知远断了的右手臂,轻轻一跺脚。
陈知远只觉得眼前景物变幻,忽然眼前一花,他站在了繁华的街道上。
旁边一个公子模样的人忽然捂着鼻子后退:“哪里来的臭乞丐,给我滚。”
说着忽然对着陈知远踹了一脚。
陈知远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那富家公子一脚踹倒在地上。
齐乐乐后退一步,在自己身上用了一个清洁咒。
她狂点头:“对对对,他是挺臭的。”
那富家公子只听到耳边有一道女声在附和他,他忙往声音处看去。
但那里空空如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富家公子揉了揉眼:“我听错了?”
齐乐乐在他脖子吹了一下,却没出声。
那公子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我的娘唉。”
撒腿就往远处跑了。
他不过踹了一个乞丐一脚,怎么就招来不干净的东西了?
齐乐乐哼了一声,继续跟在陈知远身后看热闹。
陈知远爬了起来,蹲在京城的街角听着信息。
一个年轻力壮的乞丐冲过来对他拳打脚踢:“哪来的狗东西,敢占老子的地盘。”
陈知远一个弱鸡还残了一只手,哪里是那壮汉的对手,被打得屁滚尿流。
他终于知道,原来这就是京城的街头,但属于贫民区地带。
而他们这样的乞丐,是到不了皇城根的,更遑论去告御状。
陈知远躲到了无人处,小心地把衣服一角拆开,把里面的银票取了出来。
齐乐乐看着他的操作也是叹息一声,自己要是不把他提溜到京城来,一场大雨就能让他所有算计白费。
时也,命也。
陈知远跑到一个小巷子里,偷了一件没有补丁的男装。
他找到了一个水井,弄了水把自己洗干净,然后找了暗处换下了身上的乞丐装。
他再次把自己头发用手梳理整齐,然后去银楼把银票上的银子取了点。
一共有一百二十两银子,那是他卖了父亲留下的屋子拿到的所有钱,他一个铜板都没动。
那时候他是打算一个铜板不花地要饭上京城告状,然后这个钱留着自己谋求个生存的活计。
他跪在空旷处哭:
“爹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下出现在了京城的街头,是不是您老人家在帮我?儿子冤枉啊,您看看儿子的手腕能不能治好了,如果好了,我才有机会再参加科举。我一定要把姓杨的告倒,只有姓杨的倒了,我才有可能重新参加科举。名声不好又怎么样,那些根本不是真的,只要过上几年,谁还记得那些坊间的传闻。”
他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
“去吧儿子,你把姓杨的除了就是为民除害,有了功德,你的右手就可能好了,你爹可能会保护你过上好日子的。”
齐乐乐用力变幻着声音,并不停对陈知远催眠,要是不使劲瘪着,她要笑场了。
陈知远心里激荡起来,声音嘶哑地说:
“爹啊,儿子苦啊,都是那姓杨的害了儿子,还有姓齐的。等我考上了科举,我会把姓齐的一家人都弄死。”
忽然狂风大作,呜呜的声音夹杂着愤怒:“孽畜.....”
陈知远吓得不轻:“爹,爹你别生气,儿子知道错了,儿子再不敢害人了.....”
风倏一下就停了,四周一片寂静,就像刚刚的事情只是陈知远的一个梦。
但陈知远知道,他爹在他身边护着他呢。
齐乐乐………
陈知远寻了一家便宜的店铺,住了进去。
他打算好好休息一晚上,然后去告御状。
齐乐乐作完妖,看陈知远今天不会行动了,就离开京城回了齐家村。
远远看着,齐铁牛和齐家四位壮都没在家。
齐乐乐隐身飞在半空,才看到自己爹和几个哥哥都进了林子,正在到处喊她。
她擦了一把冷汗,现身在林子里:“爹,爹我在这里呢。”
齐铁牛看着钻出来的齐乐乐,抬手想打她。
齐乐乐准备好要闪了,齐铁牛又放下了手:
“嗨,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省心,你就那么自己进山了,我和你哥哥他们都要急死了。”
齐乐乐拽着他的袖子,对着林子里喊几个哥哥:
“齐大壮,齐二壮,齐三壮和齐四壮,乐儿回来了,你们快回家。”
齐铁牛跟着闺女往家走:“他们都不知道跑多远去了,你叫他们他们也听不到。”
齐乐乐拽着齐铁牛往家走:
“爹啊,乐儿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要去的是不是危险地方,不会乱走的。你以后别让哥哥和嫂子们再看着我了,我也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齐铁牛叹气:“丫头,你说一个人,爹怎么能放心呢,要不你再出门带着你一个哥哥也行啊。”
齐乐乐想了想,自己要是不露出些本事,他们就会永远不放心她。
就算是真心的关心,但这样束手束脚的,她也很不习惯。
看来以后,她得慢慢把本事露出来了。
这些家人能接受最好,接受不了.....
反正自己完成原主的心愿就好,她要是压抑自己的本性真的会很难受的。
跟着齐铁牛回了家,几个哥哥没多久也回来了。
几个嫂子叽叽喳喳地做着饭,还在谈论着自家新买了几只小猪崽子。
现在她们对小猪崽子的关心,已经超过了自己生的小牛犊子。
几个小孩看着自己的娘,默默地背书去了。
算了,姑姑都已经把他们的碾压成傻子,再不努力,猪崽子都能超越他们。
次日,齐乐乐在学堂晃了一会,就找借口离开了。
她很快寻着自己在陈知远身上留下的烙印跟了上去。
陈知远约莫着皇上早朝结束的时间,登上了宫门前的台阶。
他对着守着登闻鼓的兵士行礼:“我以平民告官,我要击鼓鸣冤。”
那兵士道:“民告官,未按县,郡,州府层层审理,直接击鼓鸣冤者,需先滚钉板才能可允许。”
陈知远自是知道这一点,他咬牙道:“为了我一县百姓,我愿滚钉板再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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