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丞相府的梨花树下，林枫望着漫天飘落的雪白花瓣，忽然想起虚拟维度的光尘雪。玉枢蹲在假山后冲他招手，手里举着两枚青铜令牌 —— 那是用系统 3d 打印技术仿制的「相府出入符」。
“哥，爹娘去参加秦帝的春狩了！” 玉枢压低声音，“趁管家午睡，咱们溜去昆仑山看雪！”
林枫挑眉：“昆仑山路远，你又想偷偷测试新改装的「流云滑翔翼」？”
玉枢嘿嘿一笑，展开袖口露出机械羽翼：“昨晚用玄冰铁加固了骨架，绝对安全！”
两人刚翻过后墙，迎面撞上拎着菜篮子的厨娘张婶。玉枢瞬间换上乖巧笑脸：“张婶，我们去城郊采些「清醒草」给父亲泡茶！”
张婶看着两人腰间的长剑，忽然轻笑：“早些回来，厨房给你们留了桂花糖糕。”
暮春的昆吾山笼罩在紫雾中，林枫足尖轻点马背，望着天边如凝血的残阳。玉枢紧随其后，机械羽翼在背后轻轻振动，惊起几只蓝尾雀：“哥，这雾里有股铁锈味。”
“噤声。”林枫突然勒马，长剑已出鞘三寸。前方山道被粗大树干阻断，两侧峭壁上垂下藤蔓，在风中晃出沙沙轻响。他伸手按住弟弟肩膀，真气灌注双目，只见岩石后伏着三道人影，腰间短刀缠着红绸——正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赤绸帮」。
“来得正好。”玉枢舔了舔嘴唇，从袖口滑出三枚「流云透骨钉」，“上次在演武场输给你，今天拿这些山贼练练手。”
“杀！”山贼头子挥刀劈来，刀锋割裂雾气，带出刺耳的尖啸。林枫旋身避过，长剑如灵蛇出洞，剑尖点中对方手腕穴道。玉枢同时出手，透骨钉擦着山贼耳畔飞过，钉入身后树干，震落一片枯叶。
“点子扎手！”左侧山贼惊呼，扬起手中弩箭。林枫足尖一点，借力跃上树杈，剑光如匹练横扫，斩断弩弦的同时，踢落枯枝砸向右侧埋伏者。玉枢则贴着地面翻滚，袖中弹出钢丝绊马索，将冲在最前的山贼绊倒。
“小崽子们挺能打！”山贼头子抹去嘴角血迹，掏出腰间毒烟弹。玉枢眼疾手快，甩手甩出「困仙绳」——实则是神机阁改良的机关索——将对方手腕捆了个结实。
“哥，左后方有陷阱！”玉枢突然大喊。林枫旋身挥剑，剑气劈开草丛，露出暗藏的竹签陷阱，尖端泛着青黑剧毒。
山贼头子见势不妙，转身向峭壁逃窜。林枫冷笑，脚尖点地追去，玉枢则展开机械羽翼抄近路拦截。夕阳将两人影子投在崖壁上，宛如展翅的雄鹰。
“你逃不掉的。”林枫横剑拦住去路，剑身上的流云纹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我赤绸帮背后是……”山贼头子话未说完，玉枢已用绳索套住他脖子，“背后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作恶太多了。”
峭壁下忽然传来女子哭声，林枫探头望去，只见山坳里有座木屋，数十名村民被绑在木桩上，篝火旁架着几口大锅。玉枢咬牙：“哥，他们在煮‘人羹’！”
林枫踏剑而下，剑光如闪电划破夜幕。最近的山贼刚提起酒葫芦，头颅已被削落，鲜血溅在煮沸的汤锅里，激起嗤嗤白烟。玉枢从空中俯冲，机械羽翼展开如巨鸟，手中弩箭连珠发射，将试图逃窜的山贼钉在墙上。
“饶命！饶命啊！”一名山贼跪在地上，裤裆已被冷汗浸透。
“杀了我爹，我就饶你。”玉枢冷声道，弩箭抵住对方咽喉。
林枫皱眉：“玉枢，留活口问口供。”
“哥，你看这锅里是什么？”玉枢踢翻铁锅，露出半具孩童骸骨。林枫瞳孔骤缩，剑光暴涨三尺，将剩余山贼尽数斩杀，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野花。
旭日初升时，山贼老巢已化作一片焦土。林枫用真气点燃篝火，将村民们的锁链逐一烧断。一名老汉颤抖着递来窝头：“大侠，吃点吧……他们说你们是官府的人。”
“我们是江湖人。”玉枢擦着剑上的血，“江湖人，管江湖事。”
林枫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剑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以后遇到这种贼窝，你我见一个灭一个。”
“灭不光的。”老汉叹气，“除非……”
“没有除非。”林枫打断他，“只要我们还在，就不会让这些畜生横行。”
午后的官道上，两人并辔而行。玉枢摸着空了的暗器囊：“哥，下次得让鲁班七号多做点透骨钉，今天差点不够用。”
林枫轻笑：“你的机械羽翼倒是派上用场了，若真去昆仑山，怕是能直接飞上去。”
玉枢忽然勒马，指着天边浮云：“哥，你说我们这样打打杀杀，真的能让江湖变好吗？”
林枫伸手拂去他肩头血污：“至少能让眼前的百姓睡个安稳觉。走，回府让张婶炖鹿肉，你最爱吃的。”
暮春的风卷起满地落花，两匹骏马踏碎夕阳。相府的飞檐在远处若隐若现，而少年们的剑，已在这一日的血与火中，刻下了属于他们的江湖誓言。那些被救的村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剑侠」，此刻正惦记着府里的糖醋排骨——但江湖的风会记住，这对兄弟曾用少年热血，温暖了这个冰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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