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暗夜猎杀
1937年12月17日，南京城南。
月光被硝烟遮蔽，整座城市笼罩在血色薄雾中。张云轩蹲在破败的钟楼顶端，龙瞳收缩成细线，俯瞰着下方街道上巡逻的日军小队。
\"第三组，十二人，轻机枪一挺。\"他低声报数，声音冷得像淬火的刀，\"拐角有暗哨，屋顶有狙击手。\"
王若兰伏在他身旁，玉璜在掌心微微发烫。她的旗袍下摆早已撕成布条，缠在几枚自制燃烧瓶上。\"东边三百米就是他们的物资仓库，\"她指向一处被沙袋围起来的民宅，\"但正门有重兵把守。\"
张云轩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他解开腰间染血的绷带，露出正在缓慢愈合的龙鳞伤口。\"那就给他们演场好戏。\"
（二）调虎离山
十分钟后，城南突然响起震天爆炸。
日军巡逻队惊愕地看到，他们刚占领的宪兵司令部腾起冲天火柱。警报声中，整整两个小队的士兵慌忙奔向起火点，机枪阵地顿时空了大半。
没人注意到，三道黑影正贴着墙根阴影疾行。
\"老周引爆炸药的时间掐得真准。\"王若兰猫腰穿过满地碎玻璃，玉璜青光将三人身形扭曲成模糊的残影。她身后跟着个满脸煤灰的少年——金陵大学化学系最后一名幸存学生，此刻正紧张地抱着装满硝酸甘油的铁罐。
张云轩突然抬手示意停下。前方拐角，两个日本兵正在抽烟。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龙化右臂鳞片无声竖起。
寒光闪过，两具尸体被轻轻放倒在阴沟里。
（三）火焚魔窟
物资仓库比想象中守卫更严。
四挺九二式重机枪呈交叉火力布置，探照灯将方圆百米照得雪亮。张云轩眯起眼睛，看到仓库天窗边缘的反光——那里藏着狙击手。
\"按第二计划。\"他掏出怀表，\"若兰制造骚动，小陈布置炸药，我解决狙击点。\"
王若兰深吸一口气，突然冲向仓库正门。玉璜青光暴涨，在夜色中划出炫目的光弧。日军机枪手被强光刺激得睁不开眼，子弹漫无目的地扫向天空。
\"妖怪！支那的妖怪！\"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一个瘦小身影钻进了仓库排水沟。小陈颤抖着双手，将硝酸甘油罐粘在承重墙裂缝处。他想起化学教授最后一课说的话：\"记住孩子，科学可以是救人的药，也能是杀人的刀。\"
（四）龙啸苍穹
张云轩在屋脊间飞跃，龙化右臂撕开瓦片。
仓库顶楼的狙击手刚调转枪口，就被青铜色利爪贯穿胸膛。尸体坠落的闷响淹没在枪声中。他顺势滚入天窗，龙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下方仓库堆满标着\"昭和十二年\"的木箱。撬开一看，全是吗啡和细菌培养皿。
\"畜生...\"龙鳞因愤怒全部炸起。他扯断两枚手雷保险栓，精准抛向药品堆和油料桶。
爆炸的气浪将整个屋顶掀飞。小陈布置的硝酸甘油同时起爆，承重墙如饼干般碎裂。日军尖叫着被活埋时，张云轩已跃出火海，龙化右臂护住头脸撞进对面教堂彩窗。
（五）幽灵战术
接下来七天，南京城陷入诡异恐慌。
日军联队部凌晨遭袭，所有地图不翼而飞；炮兵观测所被人从内部爆破；甚至华中派遣军司令的早餐里，出现了写着\"血债血偿\"的字条。
\"这不是游击队...\"第6师团参谋在日记中写道，\"是整座南京城在反抗。\"
最恐怖的是中山陵事件——整整一个中队奉命搜山，却只找回十二具无头尸体。幸存者精神崩溃，反复念叨\"龙的眼睛\"。
实际战况是：张云轩利用陵园密道，将日军引入雷区。王若兰用玉璜制造幻象，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补刀时，张云轩刻意留下几个活口传播恐惧。
\"要让鬼子知道，\"他擦拭着染血的砍刀，\"每踏进一座民宅，都可能踩到地狱门。\"
（六）星火燎原
1938年1月3日，紫金山观测站。
张云轩望着山下烽火，身后是二十多名伤痕累累的幸存者。有原教导总队的炮兵，有警察厅的爆破手，甚至还有青帮的刀客。
\"我们只剩七发子弹，三把能用的刀。\"王若兰清点着物资，锁骨处的六芒星胎记已蔓延到脖颈，\"但今天又有十七个百姓来投奔。\"
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又一支日军运输队踩中了他们布置的诡雷。
张云轩突然笑了。他举起缺口的茶缸，里面是融化的雪水：\"知道项羽怎么用三万人击溃四十万秦军吗？\"
众人摇头。
\"让敌人相信，\"龙瞳在篝火中泛着金光，\"每个阴影里都藏着楚霸王。\"
夜风吹散硝烟，露出几颗格外明亮的星星。玉璜在此时突然发出共鸣般的震颤，青光指向长江方向——那里，新的战斗即将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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