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们韦恩的安保系统该加强了。”
这是女猎手出现在总裁办公室里时说的第一句话。
如果是蝙蝠侠，他此时或许会说「你能进来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我让你进来」。
但我才不是那么幼稚的人。
我只是配合地点点头，“我会的。”
听到我的话，女猎手看起来很是得意。
她像巡视领地一般将总裁办公室环视了一圈，视线停留在我桌面上的纸花笑道：“手工不错。”
我将电脑熄屏，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所以，你来找我只是为了参观我的办公室吗？海伦娜。”
“我就知道你能看出来我的身份。”她说。
即便我没有前期的调查，她的身份也不难猜。
毕竟她连变声器都没戴，只是简单地将声线压低了。
“玛莎，是吗？”她摘下面罩，用她蓝色的眼睛望了过来，“我是来寻求合作的。”
我挑眉回望，“合作？”
海伦娜自信地笑道：“你不打算救回你的爱人吗？以你的实力，义警们仅仅只是胜在了人多上，只要我们联手，制服他们不在话下……”
“等等。”我不得不打断她的发言，纠正她的错误，“毒藤女不是我的爱人。”
海伦娜却露出「别想骗我」的表情。
她拿起我桌子上的纸花，将上面大写加粗的「毒藤女」三个字摆在我面前。
“你都特意收集她的报纸做成纸花了，还说你们不是爱人。”
“……”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你要是担心我说出去的话，大可不必。”海伦娜在胸前比了个十字架，“圣母玛利亚在上，我绝对不会将你之前加入过刺客联盟的事情告诉你对象。”
“我……”我没有加入刺客联盟。
我的话没能说出口，她直接继续问道：“还是说不能把你坠入爱河的事情告诉塔利亚奥古？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已经从刺客联盟脱离出来了。”
“……”我已经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反驳了。
“又或者说，你和毒藤女谈对象的事情没告诉你的家人？”她的思维越来越发散，“也是，布鲁斯韦恩肯定不会接受自己的姐妹和哥谭反派谈恋爱。”
她居然还语重心长地开始劝告起来，“如果你们想要长久发展的话，可不能继续这样瞒着……”
算了，不想解释了，毁灭吧。
2.
最后我还是费尽心思让海伦娜相信了「我并没有和毒藤女谈恋爱，我只是当时被毒藤女控制了」这一事实。
她看起来有些失望。
我不知道她是因为「我没有和毒藤女坠入爱河」，还是因为「没有办法因此找我合作对付义警」而失望。
也不是很想知道。
“……好吧，你真的不想一起吗？”海伦娜依旧有些不死心，“你只要拖住他们一分钟、不、半分钟就好。”
“不。”我拒绝地很果断。
她不说话了。
女猎手戴回她的面具，很小声地「啧」了一声，直接从天台离开了。
3.
我维持着目送她离去的姿势站了一会儿，对着另一个方向的窗户说道：“出来吧。”
一个黑色的脑袋鬼鬼祟祟地从外面探了进来。
“我先声明！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夜翼翻身落地，学着刚刚海伦娜的动作在胸前比了个十字，“我是看到有人偷偷翻进来了，所以担心你才过来的！”
此乃谎言。
女猎手的装束再明显不过，夜翼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所以担心是假，八卦才是真。
我没戳穿他，只是走向雪鸮洞的入口，并示意他跟上。
他跟着我走进灰白色调的夹层，新奇地发出无意义的感叹声。
这么说来，夜翼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原来这里就是雪鸮洞！”他左摸摸右看看，“布鲁斯来过吗？好吧，布鲁斯肯定来过……那芭芭拉来过吗？”
我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在我还是「布鲁斯韦恩」时，她曾提出过想来看看，我便带她来了。
“好吧，”夜翼的语气有些微的失落，但他很快又安慰自己，“没事，至少在杰森之前！”
“……”其实不然。
“杰森也来过？！”夜翼的声音开始上扬。
他不可置信地看过来，“我居然是最后一个来这里的？”
我移开视线，将雪鸮披风穿戴在身后，“……走吧，去找女猎手。”
“嘿！你不要转移话题！为什么我是罗宾的时候你没有带我到这里来！喂！bb！别装作听不见！”
4.
在前天晚上的猫头鹰法庭事件结束后，芭芭拉就连夜飞回了学校——她说她明天还有个汇报。
而迪克的交换生项目还有两个月才到期，他便理所应当地暂时回到了夜巡任务。
但他没有跟着蝙蝠侠，也没有守着罗宾，反倒是时不时地就来韦恩塔打转。
现在看来，他是在这等着女猎手到我这自投罗网。
“所以，”夜翼猜到了我找女猎手的目的，“如果今晚你能说服她不再杀人，雪鸮是不是就要拥有一个名叫「女猎手」的助手了？”
我没有回答。
夜翼并不介意我的沉默，继续自顾自说道：“所以你和b已经聊过了？他也同意了？”
我“嗯”了一声。
“哇哦……”他看起来还有疑问，但我没让他继续问下去。
“你什么时候对女猎手这么感兴趣了？”我反问回去。
他却耸耸肩，“才不是我感兴趣呢，我可是被委派来调查真相的。”
夜翼嘻嘻笑道：“你不会真以为在蝙蝠洞转移话题的手段就能骗过我们了吧。”
被委派？被谁委派？
我还没来得及深思，女猎手紫色的披风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内。
她移动的路线是安吉洛家族的地盘。
5.
安吉洛在那天晚宴遇袭后加倍戒严，等我们抵达附近时，女猎手已经被安吉洛家族巡逻的人发现。
眼看着狙击枪的枪口向女猎手的后脑移动，我落在了狙击手的身后，将他摁倒在地。
夜翼也滑翔着加入战局 ，卡里棍打落打手的手枪。
女猎手的声音低沉，飞起一脚将打手踹飞，“又是你们？”
“不错，正是。”夜翼笑着将另一个卡里棍敲在打手脑门上，“想我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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