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永恒传说开幕
\"盟主！四大派的人已经到城门了！\"
天源一脚踩在飞升阁的八仙桌上，手中罗盘泛着星辰般的光芒。三十六个店小二整齐列队站在院中，每人腰间都别着特制的青玉令牌——那是他用龙脉边角料炼制的传讯法器。
\"按照昨天演练的，甲组去醉仙楼，乙组蹲守珍宝阁。\"天源指尖在罗盘上轻点，九道微光分别没入不同小二的令牌，\"记住，看到穿四大派服饰的就用'龙息传讯'，放屁都要给老子汇报是韭菜馅还是肉馅的！\"
小二们哄笑着散开。香雪从内室转出，一袭素白劲装衬得胸口龙鳞胎记若隐若现。她指尖缠绕着一缕银光，轻轻点在天源后颈：\"南宫城主传讯，圣尊亲率四大灵童在城外叫阵。\"
天源突然转身，鼻尖几乎碰到香雪的唇瓣。罗盘在他掌心疯狂旋转，映得二人脸庞明灭不定：\"老阴比这是要玩调虎离山啊...\"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紧接着是周玄冥的千里传音：\"天源！血罗汉和妙音仙偷袭城主府！\"
\"果然！\"天源一把搂住香雪的腰肢，罗盘绽放出刺目金光。时空仿佛被无形之手拉扯，二人身影瞬间出现在百米高空。俯瞰全城，只见城主府方向黑烟滚滚，一道血色光柱直冲云霄。
香雪突然闷哼一声，胸口龙鳞胎记变得滚烫。她颤抖着指向光柱：\"那是...堕龙血祭！圣尊要用十万百姓精血强行唤醒第九龙脉！\"
天源瞳孔骤缩。识海中，星晷天机仪突然投射出一幅画面：圣尊悬浮在血柱中央，背后浮现八条被染黑的龙影。而第九条赤色龙影正在香雪胸口剧烈挣扎，仿佛要破体而出。
\"原来如此...\"天源咬牙切齿，\"这老王八早就在其他八城完成了血祭，就等香雪这条主脉！\"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罗盘上。金光暴涨间，三根虚幻的指针从罗盘分离，化作流光射向三个方向。
第一道金光没入云梦城地底，整座城池突然亮起无数细密纹路——那是沉睡的龙脉防御大阵！
第二道银光直奔城南，正在与四大派修士对峙的南宫傲周身突然缠绕龙气，一剑斩出百丈剑芒！
第三道赤光却拐了个弯，径直飞向...正在茅厕蹲坑的毒童子！紧接着便听一声凄厉惨叫：\"天源天源操你大爷——\"
\"省点力气拉肚子吧！\"天源大笑，抱着香雪如流星般坠向城主府。狂风掀起香雪的蒙面纱巾，露出她逐渐龙化的半边脸庞——细密龙鳞正从脖颈向脸颊蔓延。
\"听着。\"天源突然严肃起来，拇指擦过她眼角的鳞片，\"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你动用本源龙气。\"
香雪金色竖瞳中闪过一丝挣扎：\"可圣尊已经...\"
\"老子有办法。\"天源咧嘴一笑，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竟是周玄冥终日把玩的那块龟甲！此刻龟甲上布满裂痕，隐约可见九个光点在裂缝间游动。
城主府近在眼前。血罗汉三米高的身躯正在庭院肆虐，所过之处守卫尽数爆体而亡。妙音仙端坐在血泊中弹奏琵琶，音波化作实质的刀刃收割生命。
\"三秒。\"天源突然低语，罗盘上代表寿命的刻度开始飞速燃烧，\"给天源冻住他们三秒！\"
\"铮——\"
天地间响起清越的钟鸣。飞舞的血珠凝固在半空，妙音仙拨弦的手指僵住，连飘落的树叶都静止不动。天源七窍流血，却大笑着冲向血柱中央：\"圣尊老狗！看看这是谁来了！\"
静止的时空里，唯有香雪能行动自如。她看着天源燃烧寿元的背影，眼泪化作晶莹的龙珠滚落。胸口龙鳞突然脱落，在空中化作赤红护心镜。
\"以吾真名·赤璃·唤醒龙脉！\"
九霄云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龙吟。八道颜色各异的龙气从四面八方涌来，与香雪化身的赤龙交织成网，将血柱中的圣尊死死缠住。
时空恢复流动的瞬间，圣尊黑袍炸裂，露出布满黑色龙鳞的真身。他惊怒交加地瞪着香雪：\"你竟敢用真名唤醒龙脉？！不要命了！\"
\"要命？\"天源突然出现在圣尊头顶，脚下踩着完全体的星晷天机仪。龟甲在他手中碎成粉末，九个光点化作锁链缠住圣尊：\"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店小二的报复！\"
\"九龙封天阵·启！\"
九条龙脉虚影同时长吟，锁链迸发出刺目光芒。圣尊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黑色龙鳞片片剥落。就在他即将被彻底封印时，突然狞笑着拍碎腰间玉佩：\"那便同归于尽！\"
\"小心！\"香雪飞身扑来。堕龙自爆的冲击波将三人吞没，天源最后看到的，是香雪胸口护心镜碎裂的画面...
......
不知过了多久，天源被脸颊的湿润惊醒。睁眼看见香雪苍白的笑脸，她的胸口再无龙鳞痕迹，而自己手中的罗盘也黯淡无光。
\"龙脉...散了？\"天源沙哑问道。
香雪点点头，又摇摇头：\"圣尊被封印，九脉重新归于天地。\"她握住天源的手，\"现在的天源，只是个普通女子了。\"
院外突然传来嘈杂脚步声。周玄冥带着几十个店小二冲进来，每个人身上都挂着彩，却兴高采烈地举着战利品——毒童子的发带、血罗汉的念珠、妙音仙的琵琶弦...
\"盟主！\"一个缺了门牙的小二高举账本，\"按照您的计划，咱们趁乱抄了四大派在城里的十八处暗桩！这是赃物清单！\"
天源怔怔看着这群灰头土脸的伙伴，突然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咳出血沫，却把香雪的手握得更紧：\"值了！\"
三个月后，重建的飞升阁张灯结彩。大堂正中央挂着崭新匾额——\"店小二联盟总舵\"。天源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各地分舵送来的情报玉简。
\"玄天城分舵报告，发现疑似鬼书生踪迹...\"
\"幽冥海分舵申请增加传讯法器...\"
\"百花谷分舵询问能否联姻...\"
香雪端着茶盘从后堂转出，发间簪着天源昨日送的木钗。她拍掉某人偷点心的手，无奈道：\"南宫城主问，要不要把联盟纳入官方编制？\"
\"免了。\"天源把玩着已经变成普通罗盘的法器，\"咱们店小二啊，还是适合在暗处...\"他突然压低声音，\"比如今晚去偷老周埋在桃树下的那坛百年醉？\"
香雪瞪他一眼，眼中却盈满笑意。窗外夕阳正好，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罗盘上最后一点微光悄然消散，化作星光融入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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