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亦与曲婉柔闲聊片刻之后，炼药中的桑老突然一拍双手欣喜狂呼道：“成了！成了！”
炉火熄灭，丹穴打开，老头再次不顾滚烫，抓起丹炉中炼制的东西就拿了出来，随后喜不自胜的如盯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般泪流满面。
“成了！终于成了！”
癫狂模样吓坏曲婉柔，她无奈看去却发现桑老手中抓着的仍是一堆黑灰，心想莫非真的是悲极生乐、走火入魔了？
“公子，这不还是一堆黑灰吗？有何区别……”
可孤亦却解释道：“虽同是药灰，但这一次他留存住了部分药力，只待多次重复之后，必然能够摸索到炼制出四品极品丹药的灵感。”
困扰桑老头近十年的桎梏眼看就要破去，他眉开眼笑手舞足蹈来到孤亦身边，不管手中黑灰一把，大咧咧的拍了拍孤亦肩膀随即神神叨叨道：“小友可否悄悄告诉老夫，你究竟怎么知道是这炼药的火候出了问题？”
见他上钩，孤亦阴谋得逞的坏笑：“老先生想知道啊？那需要拿着东西来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桑老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随即指向炼药房各个方向的物件，末了竟还指了指曲婉柔：“小友说吧，老夫这房间你看上了什么？除了这个千曲公主之外你都可以随便取走！甚至哪怕小友真的看上了她，只要老夫为你向陛下求情，也能为你讨个驸马做做！”
此话无疑直中千曲公主，这下轮到曲婉柔心海渐起波澜。闻言她水眸先是一愣，接着不敢直视孤亦的闪躲起来，而玉腮双颊也逐渐微染绯红、芳心如撞进乱花丛中万紫千红，少顷才试探性偷看一眼孤亦小声道：“公子，你觉得呢……”
但孤亦却白了桑老一眼，因为曲婉柔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这个交易显然很不划算。
只见他摆摆手，眼神示意屋外：“在下方才进来时曾在老先生院里看到一处药圃，那其中有一株‘水寒荆’与一株‘火霞棘’很不错，不知老先生可否割爱送予？那在下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闻言桑老有些挠头：“你要那两株药草干嘛，它们是从其它地方移植而来，虽说年份大致都是一千年左右的珍品，可我千曲国内根本没有与其二者相关的药方，只是用作吸引元气的装饰灵草罢了，若是小友想要就拿去好了。不过有一点可得提醒小友，这两株药草就连老夫请来凝神境高手也砍不断，取走之后可别后悔！”
“那是自然。”孤亦点头答应。
随即他便抬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几味药草，随后将之交给了桑老。
“纸上所写名为‘试火丹’，服下虽并无任何药效功能，但在有些古老宗门中都是以此丹受火时颜色的不同来区分其它丹药的火力，药师以此为参照久而久之就能熟练掌控各种火温，只要基础并无问题，炼制五品以下的丹药自然手到擒来。”
大域宗门传承万年之久都是常有，其中各道修炼也基本成型，拥有完善甚至是最佳的修炼体系，而偏僻地方道统不全则会导致大量的修士在基础之时就留下漏洞，从而无法向高处攀登。
而桑老恰恰正是此类。
接过宣纸，桑老头连声叫好，差点给孤亦跪下：“妙！妙！妙！太妙了，小友是从何处寻来的方法？”
孤亦怎会暴露，随意道：“偶然在一本古籍中查阅到，试了一下发现的确好用，便用此法训练许久。”
“还真是天才出少年啊！好，太好了！”
桑老抓着纸目不转睛的看完内容，抬手将其付诸一炬：“老夫已经记下，此恩实在难以为报！”
“等价交换罢了。”孤亦不想听这些空大话。
桑老头又道：“不知小友怎样取那两株药草回去？连根拔起而不失药性可废些功夫。”
“现在便派人开挖，明早我会让人来取。”孤亦笑着回道。
见状曲婉柔略有疑惑：“王宫内为禁地，非父皇允许，其他人是绝不可能进来的。况且明日师尊召见十选弟子临行准备，婉柔和轻枝师妹怕是没什么时间。”
“不用你俩，我有个免费跑腿。”孤亦摆摆手示意无须担心，便和曲婉柔一同离开了此处。
此刻月明高悬，已是暮色时分。
两人同行月下，颇有风花之感。
可惜曲婉柔日渐明白自己根本打动不了孤亦，又或者说单纯的相处相伴无法攻陷他，就只能维持这份若近似远的关系。
少顷她突然开口：“公子从桑老那要来的两株药草怕是有妙用，是想炼制什么丹药？”
孤亦却微微摇头：“药草不一定只能用于炼药，也可以用作炼器。”
“炼器？药草也能用来炼器？”曲婉柔顿时觉得疑惑不解，毕竟有些超脱认知。
“诸天万物皆可炼，甚至是人也可以炼丹炼器。”
孤亦的话听起来有些令人毛骨悚然，曲婉柔哪里想过这些？但她知道公子绝不会无的放矢，便只能默默点头。
王宫门口，花轻枝吃饱喝足的花轻枝心满意足打着饱嗝，看到孤亦与曲婉柔走来不由笑嘻嘻迎了上去。
“师姐，什么时候还能再开大宴？”
这吃货认准了千曲皇室宴会珍馐，竟是再度惦记起来。
曲婉柔无奈苦笑：“四宗大比之后若是成绩不错，父皇定会再设宴款待参赛者。”
“那看来轻枝又有了个不得不赢的理由！”
闻言花轻枝挥了挥粉拳信誓旦旦，末了突然反应过来一愣道：“对了，公子和师姐去了哪里？”
“王宫里转了转而已。”
曲婉柔说的模糊，可她嘴角露出的笑却十分扎小公主的眼。
花轻枝心里逐渐焦急，忙看向孤亦：“公子？你们该不会是去约会了吧！”
孤亦不答，踏着月色向千曲宗方向返回，徒留下花轻枝一个人想入非非，便赶忙追上二人。
“哎！公子，到底和师姐去干嘛了呀！”
完了，本来花轻枝美好的美食回忆，这下似乎有那么些不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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