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十七号台，李玄霄对战孙龙！”执事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起身，拍拍衣袍，走向十七号台。
吴师在我识海中笑道：“小子，又来一个送菜的。这孙龙，练气九层，一手《猛虎拳》练得虎虎生风，可惜啊，是只纸老虎。”
远处，王磊和赵虎的脸色愈发难看。
王磊咬牙切齿：“这废物……他究竟走什么狗屎运！怎么又赢！”
赵虎在一旁附和，声音却有些发虚：“王哥，这李玄霄……不对劲啊！他根本不像练气三层，这都连胜两场！”
“你看他那身法，飘忽不定，孙龙的拳风都沾不到他衣角！”有弟子低声议论。
另一人接话：“何止身法！他出手的时机也太刁钻，每次都恰好在对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这真是个杂役弟子？”
“莫非是哪位长老的私生子，特意放在杂役处磨练心性？”有人开始胡乱猜测。
吴师嗤笑：“私生子？亏他们想得出！若老夫有子，岂会让他受这等鸟气！”
我踏上十七号台，对面那孙龙果然生得虎背熊腰，双目炯炯，正恶狠狠瞪着我。
“这十七号台，比九号台大不少，周围的看客也多几分。”我心中暗道。
吴师点评：“那是自然，你这匹‘黑马’，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好好表现，让他们瞧瞧，什么是真正的天才！”
孙龙瓮声瓮气道：“你就是那个李玄霄？哼，别以为赢两个废物，就能在我面前嚣张！吃我一拳！”
他话音未落，便如猛虎下山般扑来，拳风呼啸，带着一股腥气。
“《猛虎拳》？有点意思。”我轻声道。
吴师提醒：“小子，他这拳法刚猛有余，灵动不足，用《九霄风云步》缠斗，耗他锐气！”
我脚下一点，身形如柳絮般飘开，孙龙势大力沉的一拳顿时落空。
“嗯？”孙龙一愣，显然没料到我速度如此之快。
台下有弟子惊呼：“好快的速度！孙师兄的猛虎拳竟然扑空！”
王磊在远处看得双拳紧握：“废物！孙龙也是个废物！连个杂役都打不中！”
赵虎则缩缩脖子，不敢搭腔，他感觉李玄霄越来越深不可测。
孙龙怒吼连连，双拳如雨点般攻来：“小子，有种别躲！”
我一边轻松闪避，一边开口：“孙师兄，你的拳法虽然勇猛，可惜破绽太多。”
吴师赞道：“对！继续扰乱他心神！让他自乱阵脚！”
孙龙果然被激怒：“胡说八道！我《猛虎拳》大开大合，何来破绽！”
他攻势更猛，却也更乱。
高台上，一直闭目养神的林道仁长老，此刻微微睁开双眼，望向十七号台，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有点意思。”他低声自语，身旁的执事弟子连忙躬身。
另一侧，面容冷峻的莫渊长老也扫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一下，冷哼一声：“花哨。”
我瞅准一个空当，身形一晃，出现在孙龙左侧。
“比如，你左肋下三寸，每次出拳都会慢上半分。”
话音未落，我一记手刀轻轻切在他左肋。
孙龙如遭雷击，闷哼一声，攻势骤然一滞。
吴师笑道：“漂亮！《魂光鉴影术》用得越发纯熟！这小子旧伤未愈，被你这么一激，更是雪上加霜！”
我再次开口：“还有你右腿膝关节，发力时灵气运转晦涩，想来也是有伤在身。”
孙龙额头见汗，又惊又怒：“你……你怎么知道！”
“知道又如何？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一力降十会！”孙龙怒吼一声，全身灵力爆发，双拳之上隐隐有虎啸之声。
“猛虎下山！”他将全身力气汇于双拳，向我猛砸过来。
吴师提醒：“小心，这小子要拼命！不过是回光返照罢！”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闪避，同样一拳迎上。
《九霄炼神诀》——裂空拳！
“嘭！”
双拳相交，发出一声闷响。
孙龙只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涌来，双臂剧痛，护体灵气瞬间破碎，整个人倒飞出去，摔下擂台，昏死过去。
“嘶——又是一拳！”
“这李玄霄……太强！孙龙师兄可是练气九层啊！”
“他真的是杂役弟子吗？我怎么感觉他比一些内门师兄还要厉害！”
议论声此起彼伏，众人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轻蔑，变成震惊，甚至带上一丝敬畏。
裁判执事宣布我的胜利，他看我的眼神也充满探究。
我走下擂台，那些先前还敢指指点点的弟子，此刻都主动为我让开道路。
王磊和赵虎远远看着，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赵虎小声道：“王哥……他，他又赢……这，这简直是怪物！”
王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可能……他一定用什么邪门歪道！或者，他身上有什么厉害的法宝！”
接下来的几轮比试，我遇到的对手实力渐强，甚至有练气九层圆满，只差一步便能筑基的弟子。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在我手上走不过十招。
《九霄风云步》配合《裂空拳》，让我无往不利。
吴师在我识海中指点：“小子，对付这种货色，无需暴露太多。记住，你的目标是最后的魁首，现在要做的，是保存实力，同时震慑宵小。”
我点头应是：“弟子明白。只是这般连胜下去，怕是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吴师不屑道：“麻烦？修仙之路，本就与麻烦为伍！若是怕麻烦，还修什么仙，不如回家种田！”
“你看高台上那两个老家伙，一个笑眯眯，一个冷冰冰，都在关注你呢。”吴师嘿嘿一笑。
我能感觉到，林道仁长老的视线中带着欣赏，而莫渊长老的眼神，则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看穿。
“这个李玄霄，出手干净利落，战斗经验老道，不像是初出茅庐的弟子。”林道仁长老对身旁的执事道。
莫渊长老则冷哼：“根基尚可，但所用功法并非宗门所传，来历不明，还需详查。”
弟子群中，“黑马”之名已经传开。
“听说吗？杂役弟子李玄霄，连胜五场！”
“何止五场！据说他每场都是碾压对手，简直是这次大比最大的黑马！”
“黑马？我看他比那些热门的内门师兄还要凶猛！”
王磊坐立不安，额头渗出冷汗：“赵虎，去打听一下，李玄霄下一场的对手是谁！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再赢下去！”
赵虎面露难色：“王哥，这……他现在风头正劲，谁敢去触霉头啊？而且，他的对手都是抽签决定的，我们如何干预？”
王磊怒道：“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难道要我亲自出手吗！”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吴师察觉到王磊的恶意，对我道：“小子，那姓王的似乎想动歪脑筋。不过无妨，跳梁小丑罢，掀不起什么风浪。”
又一场比试结束，我再次轻松获胜。
对手是一位以防御见长的练气九层弟子，他的法器龟甲盾据说能抵挡筑基初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但在我《裂空拳》的连续轰击下，那龟甲盾哀鸣一声，布满裂纹，他本人也被震得口吐鲜血，主动认输。
我站在台上，环视四周，那些曾经的嘲讽和不屑，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敬畏与好奇。
“还有谁？”我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台下鸦雀无声。
“这李玄霄，简直是妖孽啊！”有弟子喃喃道。
“是啊，这匹黑马，太黑！黑得发亮！连战连胜，势不可挡！”
王磊听着周围的议论，脸色由青转紫，再由紫转黑，最终拂袖而去：“走！回去想办法！我绝不容许这杂役踩在我头上！”
赵虎连滚带爬地跟上。
我走下擂台，心中一片平静。
吴师在我识海中大笑：“哈哈哈！小子，看到没有！这就是实力带来的敬畏！他们现在称你为‘黑马’，不过是因为他们眼界太低！”
我传念道：“师尊，他们说我是‘黑马’，弟子觉得，这匹‘黑马’的成色，还远远不够。”
吴师赞许道：“说得好！区区外门大比的**连战连胜**，不过是让你初露锋芒。你这匹真正的千里马，要展现的，是无可匹敌的**黑马之姿**！让整个宗门都为你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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